自此,楚时再也不敢养动物在家里了。
那一年的沈延不过十岁罢了,有这么阴暗的心理,当时楚时也是害怕极了。可后来只要他不接近人,人不接近他,貌似别人也没有被伤害后,楚时就一直忍着。
“不了,延哥,今天你不是要教我下棋吗?”
沈延扶了扶眼镜,微笑:“好。”
他去拿棋盘的时候,沈延看了看那只又想要飞回来的鸽子,暗了暗眼神。
畜生。
他收回视线,进了屋。
这几天他和他们家打得一片火热,都仿佛快成为他们家的另一个儿子了。
苏妈妈这样说的时候,沈延没有反驳,还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楚时:“我和阿久那不就是兄弟了?”
……
等着楚时拿来棋盘,棋子,沈延在桌子边看书,阳光撒在他身上,就像是一个天神,光辉肆意。
可实际他的内心扭曲,黑暗,地狱恶魔不过如此。
楚时没有催促,而沈延看完那一页的内容就放下了,顺便也把那眼镜拿下,这几天也需要放松放松。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拉近他和楚时的距离,在完全修复他们关系之前,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
沈延看了眼楚时。
但要是他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他也保不准会干出什么事来。
若是。
比如,离开。
倘若他还想走,那不如不要这双腿了。
“延哥?延哥?”
思绪被打断,楚时都已经摆好了东西,就差沈延来了,可他刚刚发神也就没有注意。
他们下的是象棋。
“第一步……”
*
“天亮了。”
楚时醒来,一个人坐在床头,享受这宁静美好。
今天周末,不上课。
沈延有事几天都没有来。
苏妈妈告诉他他可以上学去了,久别了4年的校园。
他上的是大学,因为之前也有家教,虽然排斥,但还是有听网课的。
而且这段时间沈延给他的帮助也很大。
他去应该也不是问题。
刚好,他要上的大学正好沈延也在那里做教授。听说他在那里十分受欢迎,脾气好,有耐心,讲课幽默风趣,长得又好看,当然,喜欢他的女学生居多。
每天他只要一上课,教室绝对满满当当,是当之无愧的最受欢迎教师奖得主。
想了这么多,楚时也饿了。
苏妈妈和苏列都去参加酒会了,楚时没去。
家里几乎是空无一人,他面对的只有一栋寂静的房子,没有声音,只有寂寥。
楚时发了会呆,自己去厨房下了面。
面出锅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来。
楚时接了电话。
“喂?”
电话里面没有声音。
“阿久…”
楚时心头一紧,他听出来是沈延的声音,可他现在的语调很脆弱。
“怎么了延哥?出什么事情了吗?”
沈延在电话那头,扯开了一个勉强的笑,“我,没事。”
楚时蹙眉,有些着急了:“有事你就说啊,憋着做什么?”
沈延闭眼,“我在你家大门外,来…接我吧。”
他一愣,心尖的柔软仿佛被触碰了一般。
楚时应声:“好,我来接你。”
挂了电话,沈延看着面前的别墅,冷汗不断流下,他笑,这里有他唯一的,最能依靠的人。
他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