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淡淡微凉的三个字。虽然只有三个字,可是叫人打心里发凉。
凤璟彦的嘴角微微的一翘,一抹笑意转瞬即逝。“谁?”
抵在脖子上的锋利的剑刃往皮肤上一贴,可以感觉的一丝微痛。不用看也知道此刻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伤痕。凤璟彦眼睛眯了一眯,嘴角微微的向下一扣,脸上闪过一丝阴森。
“稳着点。”冷冷的三个字。
“放人。”没有一丝情感,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凤璟彦瞟了一眼一惊瘫软在笼子中的人,就算这人已经无力的蜷缩在笼中,可是那双眼睛枯井一般的眼睛中似乎还流动着狂躁。
“结果怎样,你清楚的。就算是这样,也要这人吗?”冷冷的问。对于笼中人的情况,他在清楚不过了。一个失去了根的人,就算放了,也活不成,倒不若做个傀儡,最起码可以活着。
对于凤璟彦这话,有没有夸大,我也是很清楚。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看着可怜的灵魂被禁锢住,不能成为旁人的工具。
“跟你没关系。放人!”口气依旧冷冷的。
“你用什么来交换?总不能,什么都出,就想要人吧?”早就算到这人无法割舍所谓的亲情,所以啊,这样的人永远无法成为最强大的人。就算她手中握有力量,也只是白白的浪费罢了。这样的人只能是做人的帮手。
我的嘴角向下一扣,脸色阴沉了很多,似乎很恼火一样。冷哼一声,冷冷的说:“天下都快是你的了,你还缺什么?不要跟我说,你很缺钱。不凑巧,大姐我也很缺钱呢!”
凤璟彦眯起眼睛一动不动的站着,风轻轻的吹动他的衣摆。冰冷的脸上一片阴沉,突然,他呵呵一笑,笑得是那样的阴森。
“哦?那这样吧,你跟着我好了,保证你不缺钱花。如何?”声音虽然依旧阴冷,不过在阴冷之下隐藏着一丝柔软。他是惜才之人,况且这人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最起码第一眼不讨厌,而后慢慢地有那么点喜欢。虽然,他不断告诉自己,他只是惜才罢了,其实他自己都不清楚最初的感情早已经改变了。
“呵!”冷笑一声,“大姐我向来不给别人做打手。赶紧放人,别在这废话。”冰冷的话语中多了一丝的不耐烦。没错,就是不耐烦。跟谁都可以磨牙,唯独跟这人,我没那个耐心磨牙。
凤璟彦叹口气,显得很忧伤的样子。“我是真的,真的希望你能留下来。考虑一下如何?”
我没有开口,而是将手中的剑又往他的脖子上贴了一贴。一丝红色出现在皮肤上。我计算着时间,在这么磨牙下去,潜伏在他身体里的黑暗物质估计又要冒出来了。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黑暗物质有的时候不能够控制这人,似乎这人有的时候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压制住那黑暗。不过,应该不会压制太长时间,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少,而后会完全的被同化。
凤璟彦一皱眉,垂下眼睑,心往下一沉。这丫头真是无情啊!如此的话,就被怪我了。虽然舍不得这样一个人才,不过既然不能臣服,那就只能从这世界上抹掉了。
抬手握住锋利剑刃,而后,受伤的一只魔法球从身侧打向身后的人,这个动作很快,根本就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不过,这也要看是谁了,因为早就防备着,所以,在他一有所动作,我就极快的飞起,借助剑的力量,在空中一个翻转,手腕一转,毫不留情的将剑从对方的手中拉出。点点暗红色低落在地面上。
凤璟彦看都没看一眼自己的手掌,直接回收几个魔法光球攻向对方,随后他手中出现了一只法杖,黑漆漆的,顶端是一颗妖异的红色晶体。几道红光如同利剑直刺在空中躲闪光球人的胸口、月轮还有腹部。这要是被刺中,这人直接就呜呼哀哉了,连一丝幽魂都剩不下啊!
沧溟国这边的兵将们的心提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不过就冲着灭了黑袍军这一点来看,大概不是敌人。原本以为有希望了,可现在这丝希望眼看着就要被阴云遮挡住,怎么能不叫人心焦和失落呢!
斗篷飘落,化作一只之黑色的蝴蝶,从空中飘向地面。
没有了斗篷的遮掩,整个人就显露出来,一身黑衣服,布料闪烁着点点星光。没有穿裙,而是一条阔腿长裤,看起来很利落的样子。其实再细看就会发现,衣服上面有着暗纹,很像是那种祥云纹,不过因为也是黑色,所以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可以看得出来。
银色的长发,在某个角度上看,泛着些淡淡的紫色,给人种很奇妙的感觉。如果说冰蓝色的发色很少见,那么,这样的银色发色中有着淡紫色,那就更加的少见了,可以说,在整个大陆上,到目前为止还不存在这种发色。
发丝随着风轻轻的摆动,一条艳丽的发带分外的醒目。脸上苍白一片,不是没有五官,而是,没有任何颜色,苍白的像是石膏像一般。
烈焰国的人没什么反应,因为根本就不然是这人。不过,沧溟国军中有那么几个人可是不能够镇定了,虽然不确定,不过,这样的发色在沧溟国,可是只有一个人拥有啊!几个人相互看看,眼睛中都是一抹疑惑。
“不会是?”
“不清楚啊,应该是白衣吧?”
“嗯,据说是白衣。”
“那……”
别人猜测着,不过有个人心里清楚的很。他微微的垂下些眼睛,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不过他的心中一点都不平静——果然,向他所猜测的,就知道这小丫头不会轻易死掉。就算是知道,还是很担心,现在倒是稍微的放些心了,可是啊,另一个人的状况似乎不怎么好。就算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沨字,有种情是割不断地。
沨岑禹看着一玄一黑,两个打在一起的人。可是,他还只是猜测黑衣人是不是那丫头,不过,看到那发色,还有脸上的面具,他有了答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现在想想,也是啊,西梅丫头若是那么容易丢了性命,也就不可能活到现在了。不要以为大家族中的争斗只是背后互相穿小鞋那么简单,家族内部的争斗绝对是刀光剑影,生死相搏的。
“西梅。”无声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沨岑禹的目光锁定那到黑影,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他能够看得出来,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形式上的打斗,而是你死我活的一场战斗。
“那人是谁?”沧溟国军队中有士兵小声议论。
“不知道。”
“是不是烈焰国的术士?”
“术士可不穿这样的衣服。”
“嗯,我觉得是王族。”
“嗯,很有可能。”
“你们说会不会是?”
众人沉默了,如果猜测是对的,那么,他们这边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因为,关于烈焰国的君王的传说很多,不是因为这人有多仁慈或者什么的,而是,这位君王很厉害,各方面都很厉害,而且,特别的狠。打个比方吧,如果这位君王说了一个提议,要是有谁唱反调,或者背着君王打自己的算盘,那么,其最后的结果就是死。这种事情,在烈焰国的王都,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两三次下来,朝中就算有谁心中不满,也不敢说什么,更加不敢背后搞小动作,因为,那代价可不是株连九族啊,而是,直接把这一族从大陆上抹掉,就算是旁系,或者胯骨轴儿上的亲戚也会受到牵连。当然了,君王不仅仅是严厉的无情的,有的时候也会给些甜枣吃吃。甜枣数量不多,可是给甜枣的时机把握的相当的好。这也就是很多人时常的会唠叨些什么,可是,却不认真的去作对的原因。没人会嫌弃自己命长啊!
沧溟国这边众人心中嘀咕着,烈焰国那边也是一样的,很多人都没见过他们的君王,不过见过的也是大有人在。第一眼看到君王的时候,一下就振奋了,不过想起刚才的事情,又不由得心里犯嘀咕。可是现在看到另一个人显露出来,可不仅仅是犯嘀咕了,而是众人一头的雾水。因为,谁也不知道这黑衣人是谁,是哪一方的。不过看到这人跟君王对打,估计就不是一头的了。
在空中打来打去的两个人,可以说是手下不留情,最起码黑衣人一点都没有留情的意思,每一个招式都是致命的,那架势似乎要把对手活撕了一般。
“你还真是兴趣很怪异。”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人的时候,就是一张面具,之后依旧是面具,只有很少的几次见到过真容。可是这人不知道,她越是隐藏,越是叫人好奇,越是想要解开神秘的面纱。凤璟彦的嘴角一翘,带出一丝笑。
“跟有些人的恶趣味比,还算正常的。”冷冷的说着,一挥剑,捡起如新月一般朝着凤璟彦扫去。看着是剑气,真要沾上绝对会掉块肉。
“真狠。”
“你若真着不动,我会更加感谢你。”
凤璟彦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两下,一眯眼睛,一丝丝的黑气从他的身体中溢出来,只不过很淡,很不容易被发觉。就算被什么人看到了,也会认为是一种气,是正常的表现。殊不知,这绝对的不正常,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
“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一命。”冷的能往下掉冰渣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跟刚才也不太一样了,有那么点不真实的感觉。
没有理会,接连用剑气攻击,道道剑气发生了变化。如果说刚才的剑气是无色的,或者说是半透明的,而现在的剑气转换成了红色,而且劲道明显上升了很多。
“真没想到,在这儿能够遇见‘死神’。嘿嘿……”阴冷的笑,低沉空洞,似乎是从深渊的最深处传来的一样。
没有惊讶也没有顾虑,而是毫不留情的攻击,剑气爆发,如同暴风一般,朝着凤璟彦无情的压过去。在剑气中掺杂着风术。就算凤璟彦地挡住了剑气,而想要同时挡住风术,这可不只是你的防御术很强大就能够办得到的。要知道风术有的时候是很霸道的,而且风可以转化成各种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