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方诗韵要赶飞机,所以两人也没敢太耽搁,只躺了一会儿就起床了。怎料一掀开被子,袁帆却发现被单上有一个大大的红点儿。
“你来例假了?”
方诗韵满脸通红地摇了摇头。
袁帆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但是这让他十分意外:“你……第一次?”
方诗韵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身后在狠狠地掐了一下袁帆的胸肌,呢喃了一句:“你讨厌。”
“可是,上学那时候我记得,那个,体育系的那个叫什么峰的,那个练400米的,不是你男朋友么?”
“谁说他是我男朋友了?”
“我好几次看到你俩在一起呆着。”
“在一起呆着是男朋友么?王永峰就是想追我,我没答应,我才看不上他呢。”
“我……这个,这个,你……”袁帆甚至从没想过这种可能,一时之间竟有些语无伦次。
“还我我我你你你什么,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真的是第一次么……”方诗韵说着烟圈一红差点哭出来。袁帆连忙安慰了一番,方诗韵这才破涕为笑。
因为方诗韵还要早班飞机去上海,所以两个人也没敢多耽搁,收拾了一下就下楼了,袁帆送方诗韵去机场的路上,两人共同聊起了许多往事,令袁帆意外的是,方诗韵似乎在学校时候就对袁帆有意思,只是袁帆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把方诗韵送进登机口,方诗韵一脸难受,说不舍得袁帆,着说着竟哭了起来,搞得如同琼瑶戏一般,袁帆好一通哄,方诗韵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往回走的时候,袁帆闻着依旧飘荡在身上的方诗韵的气味,也有些回不过神儿来的感觉,想想他自己也觉得离谱,因为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忽然发展成这个样子,然而既然已经这样了,袁帆感觉有方诗韵这样一个女朋友,倒也不赖,丝毫没有什么后悔的感觉。
回到自己的住处,已是中午时分,袁帆从背包里拿出异物,对比着之前的拓印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异物依旧没发生什么肉眼可查的变化,还是老样子。袁帆索性把异物放在一旁,打开电脑,查起了契丹帝国的资料——他想拿到更多的资料,以确定契丹帝国拿到和氏璧的可能究竟有多大。
结果资料还没找多长时间,袁帆的调查又被金贝勒的电话给中断了,电话那头,金贝勒声音颇为兴奋:“帆子,快,快来故宫。我马上到了。”
“去故宫干嘛。”
“咱进去,进到里面,就上次说的那个雨花阁,我哥们儿来电话了,说今儿上头临时安排,有个剧组要进去拍一下,也就一两个小时,拍完就走,他说可以给咱俩领进去。”
袁帆一听了这话,眼睛顿时也是一亮:“你那个哥们儿挺给力呐,贝勒,回头咱得好好请人家吃顿饭。”
“切,我的哥们儿,那还不是个顶个,什么人交什么样的朋友,我金北华办事,什么时候是不靠谱的?我跟你说帆子……”
“哎,行了行了,贝勒,我马上到,马上到啊,你在故宫门口等我,最多半小时。”
放下电话,袁帆迅速收拾东西出了门,直奔故宫博物院而去。按照金贝勒的指示,袁帆在故宫的一侧找到了一个锁着的小门,袁帆到地方后给金贝勒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听那小门里面一响,门就开了,开门的正是金贝勒。
“来来,快快,时间紧迫,辉子说剧组已经进去了,他给咱俩拿个通行证,到时咱就说是剧组的人,跟着辉子走就行了。”
两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辉子拎着几张挂牌,远远地示意他们过去。袁帆和金贝勒就凑了上去,带好挂牌,辉子带着他们两个七扭八拐,在一个庭院跟一个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丝毫没受阻拦的就进到了一处院落,袁帆四处看了看,见遍地杂草,地上还堆满了各种杂物,本来铺在地上的大石砖有不少也掀了起来,露出黑色的泥土地面,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子植物和杂物发酵后难闻的腐臭气味,简直是一派乡村工地的景象。
金贝勒捏了捏鼻子:“这都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这下你知道为什么故宫不敢全开了吧?”辉子笑着说。
“就因为,太乱?”袁帆问道。
“是啊,就这样,你让游客看什么?”
“收拾一下不就结了么?”袁帆随口说道。
“收拾一下?哎呦兄弟,这话说得轻巧,要收拾,麻烦可大了,外面随便雇一批人进来收拾,随便把什么给弄坏了,算谁的?这里面垃圾车也开不进来,收拾的垃圾就只能人往外搬,拿手推车都费劲你知道么?这儿一个门槛,那儿一个台阶的。再说,垃圾推出去,对哪儿?你还能堆故宫门口?整个长安街连个卡车都不让跑,要往外运都费事,再说上面怕丢东西,这里面往外运一批大粪都得检查一遍,这要收拾起来,那麻烦可大了,这都嚷嚷多少年了,也没收拾出来几个正经的地方呢。”
说着话,袁帆和金贝勒跟着轻车熟路的辉子,没走多一会儿,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喊‘二号机跟上跟上’。
循着声音拐进院子,袁帆见院子里有十来个人,不少都拿着设备,在满是杂草的院子里寻找拍摄眼前建筑的角度。大家一片忙碌,袁帆一行三人的进入,并没有引起他们多大的注意。
袁帆目光扫视了一下那些人,见有一个女人正摆弄着三脚架上的仪器,对着眼前的建筑照来照去。袁帆很好奇那个仪器,那个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有人在看她,于是她回过头来,正好和袁帆打了个照面,谁料这一个照面,却吓得袁帆差点转头就跑。
竟然是陈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