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有句话叫“君子攸宁”,他是叫攸宁,却一点都不君子,挺多就是个流氓加死变态。
一想到昨天的那个吻,凌尧就气得牙痒痒,真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都不解气。
可恶!
卑鄙!
小人!
在等公交的时候,手机响了,凌尧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就如噩梦初醒一般,惊慌,害怕。
任由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她也没有要接的意思,爸爸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想必他们已经到了A市了吧。
她现在不想理他们,也不能理,否则倒霉的就是她自己,等他们找不到她了,自然会回去。
凌要一直以为自能够狠下心来不闻不问,可是当电话停止不想的时候,她还是不放心,打车去了之前的出租房那里。
果然,一下车,她便远远的看到等在楼下的父母,身边大包小包,看样子还打算长住下去。
凌尧没有露面,一直站在暗处,静静的等着,途中,她爸爸再打了两个电话,最后一次她直接挂断,然后关机。
或许他们也是等得不耐烦了吧,下午的时候,二老去了车站,临走的时候还一边骂着,字里行间全是说她如何不孝。
远远的看着他们上了车,凌尧才走。
傍晚的风有些凉,呼呼的响,吹乱了她的秀发。
她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垂着头,显得有些孤单,在别人看不到那双眼,一颗颗泪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流,落在她的手背上。
别人养女儿,就是捧着宠着疼爱着,而她的父母,养个女儿就是为了拿来“卖钱”。
一声不吭就把她卖给杨大志那个老男人,怕她知道了会反抗,还联合她的好闺蜜一起设局,骗她入坑。
凌尧越想越伤心,眼泪越来越多,她拿出纸巾悄悄擦了下眼泪,生怕周围的人看出点别看出什么,她依旧垂着头,任由眼眶里泪水在打转,硬是憋着不让它流下来。
要等的公交还没来,倒是有一辆军用越野车在她面前停下。
喇叭声响起,凌尧缓缓抬眸,往车里瞄了一眼,入眼的竟是一张无比帅气的俊脸。
男人带着墨镜,凌尧一时没认出来,再仔细一看,竟是纪攸宁。
凌尧愣了一下,再愣一下。
他怎么会在这里?她从位置站起来的,走向车窗前,恰好男人也在歪头看向外边的她。
“纪攸宁,你怎么在这里啊?”经过昨天的事,怒气腾腾的喊了一声纪攸宁的时候,她现在再叫他的名字,竟然十分顺溜。
男人无视她的问话,打开车锁,便淡淡开口,“上车。”
凌尧怔怔的看着他,先是犹豫片刻之后,才拉开车门上了车,她刚坐好关上车门,安全带都没来得及系上,纪攸宁便踩着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凌尧赶紧系好安全带,双手紧紧的拽着安全带,坐在这个男人身边,让她感动浑身不自在。
车厢里很安静,两人谁也不说话。
气氛好像有些尴尬......
“咳......凌尧故意清了下嗓子,她看向纪攸宁,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不会是跟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