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听到昭昭的话有些意外，“殿下说什么？”
“魔种是我种到阿愿体内的。”
海棠想到魔气四溢的魔种，“魔种是殿下弄出来了？”
昭昭摇摇头，“魔种是曼珠依姬利用幽冥血海的怨煞之气炼化出来的。那天娘心血来潮想吃千重山上的千重果，爹爹便带着娘去了千重山。他们走后没多久，闻人禾奕跟曼珠依姬就来了，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便幻化成娘的模样接待了他们。他们两人包藏祸心而来，几句话不对头就直接与娘亲动起手来。两人围攻娘亲，娘亲自然不敌，曼珠依姬把魔种打入娘亲体内，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便转身离开。那时的我还不知道那是魔种，他们离开之后我就跟他们去了天雪殿，在天雪殿里我知道了他们想要用魔种毁了娘跟妹妹，刚好天后出现在天雪殿里面，我一怒之下把魔种送到了天后肚子里，转身回了不死之山。娘去取千重果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伤了经脉，爹爹让娘亲静养。我便在不死之山上散布假消息，成功的骗过了曼珠依姬跟闻人禾奕。”
海棠听着昭昭的述说，在心里为曾经的霓姬捏了一把汗，如果闻人禾奕他们见到的是真正的霓姬，如果此时的阿愿真的是霓姬跟主人的女儿……
离痕听到昭昭的述说眉头皱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什么不知道？”
“那段时间六界很不太平，朔方城出了事，你回朔方城帮离炀去了。如今想来，他们应该连你也算计进去了。”
海棠想到当初阿愿被推下诛仙台是天后的态度，“就算殿下把魔种种到了天后肚子里，天后也不应该不认识自己的女儿啊？”
“因为我去过天牢，天后去天牢逼娘低头认错，却动了胎气，语凝与阿愿一起在天牢里出生，阿愿出生时便自带魔气，把娘跟天后都震晕了过去。那时的我受了很重的伤，身后又有大批天兵围追堵截，我知道我不可能带着语凝全身而退。便想到了狸猫换太子，可偏偏语凝是条小黑龙，天后只需一眼就可看出她的身份，我用尽全力终于封印了语凝的元神，将她伪装成了一条小白龙。我逃出天牢，没多久就被逼至诛仙台，最后被逼跳下了诛仙台。身怀魔种的阿愿，跟平平无奇的小白龙，天后自然选择了小白龙。”
语凝本来是过来跟昭昭炫耀自己练出来的丹药的，却意外听到了自己的身世。感慨的同时，又多了丽几分庆幸，如果姐姐当初没有假扮娘亲，如果她当初没有去天牢封印自己，阿愿所经历了，将变成自己要经历的。“姐姐可曾后悔过？”
昭昭看着出现在自己背后的语凝，“有愧无悔！我对她心怀愧疚，可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
语凝听到昭昭的话眼泪落下来，“谢谢姐姐！”
离痕看着哭了的语凝，“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你哭什么？”
“我很高兴我是爹爹的女儿，有个宠我，愿意为我不顾一切的姐姐。”
昭昭看着语凝，想到在天界那个不能修炼时的自己，那时的自己希望六界众仙都能一碗水端平，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如今看来就是一场笑话，自己都做不到公平公正，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
语凝跟阿愿之间让自己做选择，自己会毫不犹豫的选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