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闹起来了,不过,应该不是特别厉害的东西,要不然你那一口舌尖阳血还给它伤不成那样。”
水思瑶长长呼出一口气,看我没事,一屁股坐我旁边,轻笑道:“行了,缓口气儿,瞅你吓得。”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苦笑着说:“虽说自从我自己犯贱进了这条沟以后,这种破事来来回回没少遇到,也被折腾的够呛,多少算有些经验了,可就是习惯不了这感觉。”
水思瑶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敛去,眼神也一下子深邃了起来,轻声说到。
“习惯你一辈子都习惯不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能习惯么?哪怕你经历过一千次,一万次,下一次遇到的时候还会吓成狗,而且比你以前更怂了。”
说到这里,水思瑶无奈的耸了耸肩,用一种我听不懂的深沉语调一字一顿的说到。
“做这行啊,越做,胆子越小,唯一能出息的就是你自己的经验和手段,见得越多,越知道咋处理事情,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承认,在起初听到水思瑶的话的时候,我是听不懂的,越做,怎么会胆子越小呢?熟能生巧,经历的多了,就变成家常便饭了,不是应该不会再一惊一乍的了么?
就像开车一样,新手上路,小心翼翼,老司机,如臂指使,轻松写意。
可惜,那时候我还是经历的少,一个生活在和平中的人在死亡线上还是没挣扎过几次,没有深沉的明白一个道理——这卖脑袋的营生,和天底下的三百六十行都不一样,没有熟练那么一说。
人的命就那么一条,人死鸟巢天,压根儿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娇娇嫩嫩,白白胖胖的好汉那么一说。
所以在死亡面前谁都是新手,这辈子谁都只有那么一次机会,根本没有熟能生巧的机会,你以为自个儿是九命猫咪?在这一行走的时间久了,看多了死亡,也就越害怕死亡!
可惜,这些道理过于深沉了,当时的我整个就一愣头青,打破头也明白不了,再稍稍平静了一些以后,忙不迭对水思瑶说到。
“对了,二师兄!二师兄好像出事儿了,还有这黄符,大师兄让我们贴在门窗上。”
水思瑶点了点头,接过黄符,自己去封门窗去了。李家诺屁颠屁颠跑去折腾陈武去了,拽着陈武的手就跟拖死猪似的,硬是将陈武拖到了火堆前,对我说到。
“没啥事儿,就是中了阴招,被那东西吸了点生气,体温下降,缓不过劲儿来昏过去了,烤会火热热身子,放两毒气把晦气弄出去就活蹦乱跳了。”
“吸了生气?不是说只有鬼才能吸生气的么?”
我听的愣了,回忆了一下《阴阳密术》上的内容,又回忆了一下当时捅那东西时候的场景,当时也犯嘀咕了。
“可鬼不是实体,没有血肉,我刚才捅的那玩意,血喷的跟小喷泉似得,怎么都不像是鬼啊。”
“啧,深夜不说鬼,你这小妮子咋的不知道个忌讳呢?尤其是咱这行,你得讲究,懂不?那叫脏东西!”
李家诺一脸嫌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跟我说到。
“谁跟你说只有阴人能吸生气?我就知道有一种行尸能吸生气!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别老捧着师父跟师叔给你的那两本老古董当教科书,没用知道不?哥今儿个就给你好好普及一下!”
说到这里,李家诺半蹲在地上,紧接着便眉飞色舞的对我开口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