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人都看向杨褚清，“对啊，我也认得，这件是Gucci高定，全国应该就这么一件！”又一个女生接口。杨褚清脸色一白，“我这件是高仿。”她拽着裙角，惨白着脸道。我蹙眉，我不觉得杨褚清是会穿高仿的人，而且那裙子上镶着的钻石，怎么看都不像是高仿。
旁边的几个女人冷笑一声，讥讽道：“少假了，杨褚清，你是不是偷了张助理的东西？没想到你现在连衣服都偷！”
“我没有！”杨褚清脸色更白，不断摇头，“我真的没有偷！”这时，电梯门打开，她直接冲了出去。留在电梯里的女人，都一脸不屑。“当了小三还当小偷，真是不要脸。”这时，电梯里一个一直沉默着的年轻小妹妹，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角。我认得她是人力资源部新来的实习生，算是人力部这个盘丝洞里，唯一的一朵小白花。她看着我，怯生生地开口：“张助理，你要小心啊。”
“小心什么？”我没反应过来。“之前公司里说，杨姐偷了我们部两个姐姐的包包和鞋子……然后……”那个女生脸色白了白，“然后那那个女生就都死了……”电梯里突然一片死寂。
电梯里突然一片死寂，电梯到达顶楼，我浑浑噩噩地走到我的办公桌上坐下，脑子里还在想方才那个女生的话。那杀人的诡异红色血字，每杀一个人，都会写一个字。她要写的，应该是杨褚清的名字。如今今，“杨”和“褚”都已经有了，还差“清”，也就是说那鬼还要再杀一个人？难道就是我？我一个激灵，不行，看来必须查清楚这件事了。我迅速地拿起电话，拨通杨褚清的内线。
“喂。”杨褚清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听起来闷闷的，像是哭过。“我是张琳。”我道，“你上来总裁办公室一下，我有事问你。”杨褚清沉默了一下，道：“有什么可问的。”片刻后，她继续开口，语气里带着抵触，“我跟你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懒得和她继续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开口：“杨褚清，如果你不想被那只鬼给弄死，就给我现在上来。”言尽，电话那头一片死寂。紧接着，她的声音响起：“我马上上来。”
五分钟后，杨褚清气喘吁吁地跑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我示意她坐下，开门见山道：“如果想活命的话，就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杨褚清却没有马上开口，只是咬着唇，反问：“你会驱鬼？”
“我不会。”我坦诚道，“但我认识的人会。”杨褚清挣扎了很久，终于将她的经历告诉了我。“我想你应该也听公司里的人说了吧，我和董事会的刘董……该怎么说呢……”杨褚清苦笑一声，“说好听点，他是我的资助人，说难听点，其实我就是被他包养的情妇。”我认识的杨褚清，一直是自傲的，承认这种事，对她来说，恐怕也很痛苦。
“刘董有妻子，不过他妻子是难孕体质，结婚二十年，她一直没怀孕。上半年时，她突然怀孕了，不过医生说她是高龄产妇，很危险，就算顺利生下了孩子也会有残疾。刘董之前的一个情妇给他生过私生子，所以他并不想要这个孩子。”闻言，我心里暗骂，这个刘董，可真不是东西。“当时刘董和他妻子大吵一架，我看准这是一个机会……就教唆刘董和他妻子离婚……”说到这，杨褚清惭愧地低下头，“后来她妻子知道了，就跑来我家找我，骂我，还要打我……”
我心里暗道你这也是活该，但面上还是没说什么。紧接着，杨褚清继续对我说道：“后来我当时气急了，就……就推了她一下……她当时刚好站在楼梯口……”杨褚清泪如雨下，“我真的不是有意害她掉了孩子的，我真的没想到她的身体那么脆弱！”
“那后来呢？”
“孩子掉了之后她就自杀了……然后……然后我就开始做梦，每天都梦见她，梦里头她浑身都是血，一直抓着我喊，她的孩子呢……”
我现在总算明白过来，缠着杨褚清的鬼，应该就是刘夫人，但我不解的是，她为什么放着杨褚清这个仇人不杀，去杀公司里那些没干系的人呢？“杨褚清，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我蹙眉道。杨褚清的肩膀抖了一下。“没，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