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拟月看着在监牢里走来走去面色焦急的君喻,语中自责:“君大哥,都是我不好,害的你也被抓进来了。”
君喻停下脚步,拍了拍庄拟月的肩,细声安慰:“这不怪你,本来就是我们连累了你们,只是……不知道阿墨和王爷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出事啊。”
庄拟月抿了抿唇,抓住了君喻的手:“君大哥,你不用担心了,既然他们还没抓到墨大哥和王爷,那他们就一定没事,而且沈大哥他是王爷,就算出现了,他们也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的。”
君喻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庄拟月瘪了瘪嘴,看着躺在柴堆上脸色苍白,昏迷了的庄拟扬眸中闪着泪花:“只是我大哥的身子不好,要是能先把他送出去就好了!”
君喻抬起手,轻轻地用指腹拭去庄拟月眼角的泪水,道:“哭什么?不是还有我在么。”
说完,君喻蹲下身子去给庄拟扬把脉,片刻之后,他站起来对庄拟月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发烧了。”
然后君喻从袖带中拿出一瓶药,从药瓶里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给庄拟扬服下,然后又将地上的稻草给庄拟扬盖上。
“吃了我的药,出出汗就没事了,只是他之前的药断了,这是个麻烦。”
庄拟月一脸惊恐:“啊?那我大哥可会有性命危险?”
君喻摇了摇头:“放心吧,有我在不会的。”
君喻这么说庄拟月就放心了。
此时从外面来了两个狱卒,一个凶神恶煞,另一个一脸和蔼。
凶神恶煞的狱卒:“走吧!”
君喻将庄拟月挡在身后:“去哪?”
和蔼的狱卒:“大人要提审你们,跟我们来吧。”
凶神恶煞的狱卒瞪了和蔼的狱卒一眼:“你对他们这么温柔做什么?”
和蔼的狱卒白了凶神恶煞的狱卒一眼:“不对他们温柔难道还对你啊?”
凶神恶煞的狱卒轻哼一声:“那当然!”
和蔼的狱卒直接抬脚踹了他一脚:“一边去!”而后笑着对君喻道:“二位请跟我来!”
君喻、庄拟月:“……”
凶神恶煞的狱卒十分委屈地跟了上去,那模样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两人被带到了公堂之上,县令坐在他的首位上,而下首坐着的竟然是白家大少爷白羽。
“见到大人还不跪下?”
君喻冷哼一声:“我乃煜王派来的,怎么着也是他来跪我。”
听到“煜王”两个字,县令浑身一抖,转头看向白羽,白羽朝他点了点头,县令咽了咽口水,洗去脸上的胆怯与害怕,拿起桌上的惊堂木,往桌上用力一拍,指着君喻怒斥道:“大胆,你假冒煜王使者的事本官还未追究,你竟敢叫本官跪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先给本官杖责十大板!”
庄拟月上前将君喻护在身后,瞪着高坐上的县令:“你敢!”
“不得了了,两个都给我打!”
君喻将庄拟月拉住,挡在了身后,道:“你要打便打我,与她无关,只是你要好好想想,这板子要是真的落在我身上,等煜王来了,你就不是板子的事情了!”
县令本来就心虚,君喻如此一说,他又看向坐在一旁的白羽。
白羽轻轻一笑:“大人,还是先审案子吧,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打也不迟。”
县令得了白羽的许可,立马道:“好,就依你所言,审完再打。”
庄拟月和君喻对视一眼,现在他们不知道墨玖和沈煜什么时候回来,能做的就是死都不能认罪。
县令开始了他这所谓的审案:“你们二人可知罪啊?”
庄拟月冷笑:“不知道!”
“你!”
“我什么我?我们有什么罪你倒是说啊!”
县令被气的一甩袖子,黑着脸道:“本官不同你这女娃娃一般见识。”
庄拟月朝他吐了吐舌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县令问道:“你二人绑架白小姐,并且玷污了白小姐,可有此事啊?”
君喻冷哼一声:“君喻没想到如此瞎编乱造之事县令大人竟然也会相信。”
庄拟月在一旁附和道:“就是,我可不信县令大人不知道这是某些人在贼喊捉贼,冤枉好人。”
“你们……”县令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咽下这口气:“既然你们说此事是瞎编乱造的,那你们可否解释解释你为何要假冒白小姐进入白家,究竟有什么企图?”
君喻:“企图?煜王命我来查案,县令大人,你说我们能有什么企图?”
白羽冷笑:“据我所知,煜王查的是贪污案,我白家不过是普通的商贩,不知道你到我白家查什么?”
君喻张了张嘴,道:“煜王命我查你白家自有他的道理,怎么,你敢置疑煜王的决定?”
白羽脸色一僵:“敢不敢就要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君喻抿唇,脸色黑了黑。
李姑娘的事情他们暂时没有证据,君喻不能说,只能忍着了。
县令适时地道:“既然如此,你们就是承认你们假扮白小姐,欲图谋不轨了?”
庄拟月道:“都说了是查案了,什么图谋不轨?他白家有什么好让我们图谋不轨的?不就是有几个钱嘛,本姑娘不差钱!”
“你,你假扮白姑娘混入白府还说没有图谋不轨,还有你,你假冒煜王使臣,造假煜王的令牌,此乃死罪,竟然还不思悔改,简直是岂有此理,来人,让他们签字画押,明日问斩!”
君喻同庄拟月的脸色顿时一变,庄拟月抓着君喻的手,低声对他道:“君大哥,我等下拦住他们,你快跑!”
君喻瞪大了双眼,惊诧地看着挡在他身前的庄拟月,而后将她拉到了身后,满脸宠溺:“傻丫头,我是男人,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子挡在我的身前?”
君喻说完又看向高坐上的县令,冷声道:“都说这华城的县令和白家官商勾结果然不假,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君喻这句话像是揭开了那块盖在他们身上的遮羞布,县令气红了脸,怒道:“快,让他们签字画押,明日……不,今日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