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之主就隐藏在江东之中,杜华毅带来的这个信息无疑让人震憾,他们来此处是为何?除了破坏吴蜀两国的联约外是否还有别的什么阴谋?
之前青衣发觉天外居有探子暗藏特意清府,他隐隐觉得其中有一支队伍的处事作风特别像玄门的人,难到他们留在蜀国的目标是青衣?
青衣可是他的宝贝,玄门的人竟敢窥视,那他更不能留他们在这个世上了。
李世白跟踪了一个疑似玄门的人,跟了整整一夜,兜兜转转间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客栈中,才刚靠近一个苑子便听到一个惊天消息,让他有种后悔跟了那个玄门的人来到这里。
“玄通,你去准备一下,我要与玄青衣见面跟他好好的谈一谈。”
玄业想了许久,他还是决定违背玄震海的意愿打破玄青衣与玄门的这张窗户纸,将玄青衣拉入他们的阵列之中。
玄通长得比较粗扩,却属于那种老实巴交的那种类形的,闻玄业要见玄青衣不由有些犹豫,支吾道:“三哥,你知道的,大哥不让我们去打扰青衣侄子……”
“闭嘴,就是因为大哥这样忧柔果断所以玄门这十几年来才会无所建树,白君卿死了会像天塌下来一样,对玄门不管不问,带着她与他的女儿隐世。
后来好不容易借玄青衣被批了祸国妖星之事逼他出世,他的女儿玄青衣好不容易有出息了,能为玄门尽一份力了,他居然不肯与玄青衣相认借玄青衣之势,这样的人不配当我们的大哥。”
青衣是玄门之主的女儿,李世白闻言犹如受重击,怎么也没想到青衣与天机有那么深的恩怎纠葛。
既然青衣是玄门之主,那死在师父手中的玄门圣女白君卿便是青衣的母亲,若当有一日她发现了这个密秘……
不,他无法想像她会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所以不能让她知道,他好不容易走进她的心,慢慢消除她心中的恨,他不能让她再次入魔为了到达目的而不折手段。
玄业一发飙玄通便怂了,他最怕有人生气了,不由连声说:“是,是,三哥你别气,我马上就去,我马上去安排。”
说完马上的退出房间,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想到眉头紧蹙,想办法造制玄业与玄青衣会面机会。但这样子好吗?大哥会生气的,但不这样子做三哥会生气,真是烦人。
在玄通开门出来之际李世白退出客栈,这到处都是玄门的人,白天待在这里目标太大了容易被发现,所以他必须先行撤退,待晚上人少之时再来探察情报。
退出客栈后李世白在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让人给青衣带信,近日他有事不能回去了,让她按时吃药多加休息。而对于玄门的人欲靠近她的事他并不在意,因为她的身边不仅有那些忠心不二的蛮兵,还有他给她的影子杀手,所以不会有人靠得近她,伤害得到她。
青衣收到李世白托人送来的话差点将手中最喜欢的茶杯丢了出去,但她还是压住了心中的怒火,让人赏了来的人几十文钱,让他退去。
攥紧了手中的茶杯,青衣直直的盯着前方,咬牙切齿道:“李世白,有种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她最讨厌李世白这种人了,一言不发便走了个无影无踪,像前世父母对她说你在这等我们,我们马上回来。她就在那孤儿院面前傻傻的等,等到孤儿院的院儿将她带进孤儿院中。
儿时的痛楚袭上心头,青衣将自已关进了房间拿着手提琴一遍又一遍的拉奏,满屋尽是寂寞与哀伤。
想到与李世白初次见面,她被他的声音所摄,对他有了一丝好感,任他一步步的靠近。他今日不过是不过是有事要去做未与她说她的心情便这般烦燥,她是爱上他了吗?
琴声悠悠,千般绪隐……
阿黎去了苗疆一趟,暗中将离魂蛊取回,而在阿黎走的这段时间苏王氏曾多次约见玄青衣,更借苏木仪的名义与青衣搞好关系,为接下来的下蛊做准备。
“如何?离魂蛊取到了吗?”
望着如摄政女皇一般的苏王氏,阿黎跪地道:“取到了,大长老不肯给奴婢把他杀了。”
“你怎么得到的无需与我说,我向来只在乎结果。”苏王氏淡默的撇了她一眼,右手指腹摩擦着左手殷红如血的指甲,幽幽道:“我已发帖,明日将邀青衣过门一叙,你可别给我搞砸了……”
在门外听到一切的莫星辰暗中退下,出了苏府直往青衣的天外居跑去,不顾深夜敲响了天外居的大门。
“谁啊?”
门房打开了门,莫星辰急冲冲的闯了进去,门房连忙拦住了他,“你是谁,来干嘛的。”
“贫道莫星辰,与青衣公子相识,有要事与他相商,凡大哥代为通报。”莫星辰扶着门喘着粗气道。
门房见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着急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不由挥手说:“等着,我去帮你看一下主公休息没有。”
“多谢大哥。”
青衣一般都要忙到凌晨两、三点,今夜的帐本提前看完刚要就寝,忽听门房禀报有个叫莫星辰的道长深夜求见之时不由皱眉。
“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
又想着若非有要事莫星辰也不会深夜开访,正要入睡的玄青衣起身将脱掉的外袍重新披上,漠声说:“请他到正厅去。”
青衣连连打了哈欠,不急不缓的开门走进正厅。
“青衣公子。”
见一脸疲惫的坐在主座上的青衣,莫星辰激动的向他揖了下手,急声说:“公子,明日苏家大夫人邀公子过门,千万莫去。”
青衣经神猛的一震,目光变冷,含笑道:“哦,为何?苏夫人会对青衣不利不成?”
看着青衣一副丝亳不在意的模样让莫星辰一阵着急,青衣虽与他有恩,但王家对他也有,他总不能为了帮青衣度过难关便出卖苏王氏。
“反正……明天你别去就对了。”
莫星辰的口张了又张,张了半天后才硬是挤出这句话,说完便转身离去,生怕迟了他会将苏王氏欲害他,向他下蛊的事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莫星辰深夜特意来访绝对不是无矢放箭,但苏王氏为什么要害她,是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想要斩草除根?还是……
不行,无论是哪一种原因让苏王氏向她起了杀心,但她知道若她此时就此丢下一切离开了就表明了她心虚,那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就白费了。所以她不会逃,明知明天会有危险但她还会一往朝前。
第二天前往苏府的马车上,青衣摸了摸衣袖中的手枪,目光一阵坚决。她在赌,赌她还没察觉她真正的身份,她需要她帮她治儿子……
苏府前,莫星辰见到青衣来赴约不由翻了个白眼,昨晚他特意去找他让他别来,他为什么说不听了。
见青衣下马车时冲他点头笑了一下,他心中更是一阵着急,他不想他死,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他走进苏府。
正值春日,苏府内一片殷红,让人眼花缭乱,顿时迷失其中难以走出。
苏王氏在花园中设宴,因为花园中花多虫多,有利于阿黎放蛊,放蛊时不容易被青衣发现。
苏王氏今日放见的穿了件艳色的衣服,保养得好的她如双十年龄的新妇,独坐花丛中若一朵风华绝世牡丹花,让人移不开目光。
“苏夫人。”
青衣含笑揖手,笑得有些高深莫测,锐利的目光像已然看透了她的一切心思,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慌。
“青衣公子请坐,今日请公子来是想谈一谈奴家那孩儿的事……”
苏王氏与青衣絮絮叨叨的说着苏木仪的事,趁青衣入神时抬头望了花丛中的阿黎一眼,点了点头。
阿黎回以一个点头,将两只离魂蛊放着,操控着向青衣飞去,落在她洁白如玉的纤手边。
“听阿靡说那芙蓉丹神奇之极,家兄对此非常的好奇,也不知公子能否给一些家兄,让他……呀……”
“呀……”
苏王氏与青衣同时发出一声错谔的尖叫,同时捂住自已的右手,只见各自的右手手背出现一个红点儿。而暗处的阿黎暗道了声糟,有一只虫子误进入苏王氏的体内,这离魂蛊可是无解的。
苏王氏摸了摸手背上的红点儿,忍着突然袭来眩晕,强颜道:“这春日花园中的虫子真多,公子可无事?”见青衣摇头不由扶额道:“奴家身体忽感不适,怠慢了公子了,来人,蓝里代本夫人送青衣公子。”
青衣见苏王氏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由感到奇异,捂着手背上的红点子起身。
在青衣走出花园后苏王氏忍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引来丫鬟的失声惊叫。
“怎么回事?”
青衣望着从手背伤口上爬出掉落在地上的虫子微微皱眉,望着地上爬来爬去丑陋的虫子,青衣想也没想的将它踩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