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楼雅阁中的青见到了这一副不由摇头,暗叹古人真好骗,刘烨的几言几句便能让房子达以真心相付。同财也感叹帝王心术的强大,难怪历史上的名将能臣皆都逃帝王的手掌心。
唐绯衣与刘烨等人离开后,小一畏畏缩缩的爬上二楼,敲了敲青衣的门。
“进来。”
听到青衣冷清的话,小一的头不由缩了缩,缓缓的开门,又缓缓的关上门。猛的一把跪在青衣的面前,惭愧的说:“主上,小一将你托付的事办砸了。”
青衣抬睑紧紧的盯着他,小一觉得如锋芒在背,整颗心都不敢用力跳动,头低得不能再低。
“知道错在哪了吗?”
青衣淡淡的发问。
小一犹豫不定的抬头看青衣的脸色,支吾的回:“小一……小一不该砸碎琉璃餐具。”
“错。”
青衣用力拍了一下玉案,整个人的气场凌利了起来,怒斥道:“你错在不该尚自决定,我是让你将琉璃餐具送出去,而不是让你送不出去便将它砸碎,如今你可知错。”
“小一知错,小一知错……”
面对青衣的雷霆之怒,小一整个人手足无措,不停的磕头求饶。
从他认识主上到现在主上都不曾发出这么大的脾气,若是主上因此而不要他他该怎么办?继续在街上流浪,偷衣乞食?
小一的眼中出现一丝迷茫……
“错在哪?”青衣再次发问。
小一战战兢兢的低头听训,青衣淡默的凝视着他说:“早前一品楼的帐房也教你识得了几个字,如今去给我写一份检讨,仔细想想你错哪了,若写得我满意便饶了你,若不能……”
“便罚小一不吃饭,直到想到错在哪里为止。”小一为了防青衣赶他走,急忙自请受罚方式。
青衣挑眉,挥手让他下去。
这小一颇为机智,也提会察颜观色,凭这一点青衣对他挺看重的。但他有时做事太过极端,让青衣有些不喜。
其实刚才小一对琉璃餐具摔碎的作法青衣并不反对,但此事终究太过极端,事有两全法,为何非要走一条杀敌一百自毁三千的道路。
不用想,若小一再这般下去,必走邪端。所以青衣想趁他还小能改过之进行打压,让他学会思考前后得失,不要一遇事便想来个药罐子摔破。
唐绯衣没能得走琉璃餐具纳闷的从天外楼出来,后听人说琉璃餐具一共有五套,除了被摔破的那套外还有几套被人所得时内心不由蠢蠢欲动。
唐家的家势很大,唐老爷子乃开国元帅,唐老爷唐怅安乃掌握几十万雄兵的镇远王,而唐绯衣是唐怅安唯一一个掌上明珠。
都城上下众人又皆知她唐绯衣酷喜琉璃,此时若是她传出话来说想要一套琉璃餐具,那些得到琉璃餐具的人又为了讨喜唐家郡主的欢喜,岂不将琉璃餐具欢喜的送来。
刘烨见不得美人伤心,在出了天外楼后便将房子达去打听那几套餐具流落谁手。
“二公子,查明了,这四套餐具分别落入丞相府端木东臣,五皇子刘烁,五兵康千饮,大公主等人的手中。”
听到房子达打听来的信息,刘烨不由皱眉。这是预谋还是巧合,想想一餐敢用五十俩之人又岂是寻常之人,要想从他们手中取得琉璃餐具怕是难上加难。
“听说康千饮噬酒如命,前阵子五弟送我的那坛好酒给他送过去。”
房子达听了会意的点头,揖手告退。
琉璃餐具推出后不久,青衣的琉璃珍宝店也在加快筹集准备开张。店中珍品却无多,还每人只限买一件,后世的饥饿营销被青衣玩得非常转溜。
其实青衣的琉璃店打算在半年后推出的,却抵不过唐绯衣的热情。在得不到琉璃餐具后唐绯衣整天泡在天外楼里,还不时举行文会。这是好事,而唐家却不时派兵拦在门口,其名是保护郡主,客气不让进,好事也成了坏事了。
最终青衣让人送一套全新推出有褶皱花纹的琉璃餐具送到镇远王府中唐绯衣方罢休,天外楼与唐府一来一往间却无意间建立起一些联系。
琉璃店开张了,唐绯衣是第一个客户,且进去后便再也不出来,扬言要将琉璃店中的宝贝通通带回家去。
“主公,这唐郡主一直捣乱对我们的生意影响很大,主公可有好方法将她消停?”
正处而立之年的大掌柜张兴苦笑连连,眉目间颇有愁色,可见被唐绯衣烦得够呛。
青衣头也不抬的说:“随她去吧。”
琉璃这此奢侈品对于青衣来说不是很看重,她重心比较偏向于生活用品上,柴米油盐,衣食住行等。
最近她瞄向了农业,并在三国的偏远之境买下了大片的土地,并将后世桑基鱼塘之法推广之。用低洼稻田挖深作塘,塘内养鱼、塘基上种桑、用桑养蚕、蚕粪养鱼、鱼粪肥塘、塘泥肥田、肥桑,从而获得稻、鱼、蚕三丰收。
前阵子小一被她派往了魏国,并将云歌留在吴国,而蜀国的事交与新提上来的小二打理,而三国外贸交易则由仲愕来操作,并暗中建立他们的‘信楼’。
在这个贫穷落后的时代,尊守着仕农工商的制度,商贾想要在这个世界真正立足便只有握住一个国家的命脉。人的生活离不开衣食住行,若她可握住三国衣食两条命脉,此方世界谁敢欺她。
“可是,主公……”
张兴听到青衣让他别管琉璃店的事有些不甘,这琉璃店每一件珍品最少也值一俩,百来件珍品下来至少几千多贯钱,这怎可这般随意给予唐绯衣。且琉璃场每月都会送一批珍品过来,长久以往,他们会流失多少钱银。
青衣却摇头,不屑的说:“唐绯衣的事你就不用去理了。而且不过就是一间小店而已,若由此能换来唐府的人情,从而与唐府扯上关系得到唐府的庇护,将它送她又如何。”
见张兴欲开口,青衣不将打断道:“好了,琉璃店便先这样了。现我且问你,烧窑的事你做得如何了?还有,我让你托人去寻那一年两收的水稻寻得又如何?各地的酒可收上来没有?酒场那边可在等了。”
张兴一下子被青衣问得哑口无言,这才想起他还有一大堆的事没做,不由羞惭的揖手退下。
青衣叹了口气,这张兴能力足但总有些大够大气,总有时会因小失大。
抬头望了望天,天色已不早了,不由返身进屋对镜理了理衣冠,再从床头的箱子中取出一个楠木雕花小箱,唤了方十二岁左右小三牵来马车。
今日她与端木东臣相约饮酒,听说他还请了几位大儒文士,青衣早想和这些文人搭上线从而拐几个回来,今日能有这般机会她怎会错过。
自古商贾为人轻视,为了打入这些自视清高的文人文坛内部,青衣可费心准备了密秘武器。而青衣却不知因为那些自命清高的文人在得知端木东臣的邀请名单中混入了青衣这颗老鼠屎后通通请辞不去,若是知的话那该多的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