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无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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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心

刘循把注意力放回到正事上。叫下面的人进来。大部分人说的都大同小异。不过是说这个花魁有其貌无其品,有才无德。经常仗着自己得客人的欢喜,挣得银俩多而看不起别人。对待同行一般般,拿下人简直不当人看。这是一个小捕快抓了一个人过来。“这个人真鬼鬼祟祟的准备逃跑。”

仵作也过来说“已经检查清楚,那死者吃的药剩下的药渣成分有一味是藏红花。胃里除了食物残渣。还有与之相克的东西:龙眼。身体里还有少量的鹤顶红”

那小斯双目放空的跪在地上坦诚到“她曾经杀了我姐姐。我姐姐比我大十岁,家里穷,姐姐便卖身为奴。进了这暖香阁做婢女。每个月寄钱回家。就是她杀的我姐姐,姐姐说过她的名字。”小四双手紧攥。狠狠地的说“若不是她,我姐姐还活着呢。她杀了我姐姐。做的隐蔽。姐姐又不引人注意。死的也悄无声息。”

刘循一挑眉“她怎么乖乖的吃下去,不知道东西相克?你莫不是在哄骗我”

那小斯低头轻声说到“小的不敢。我把龙眼肉弄成碎末了。与其他东西一起熬成汤。悄悄地换了老鸨子的汤。”

刘循笑着朝椅子上一靠“懂的不少嘛”

小斯抬头看着刘循到“这里肮脏事、害人的法子多着呢。把耳朵堵起来,眼闭着都能记住一些。”

刘循摆摆手,让属下带回去关起来。下毒的这个找到了。那个敲击后脑的却不知道是谁。刘循准备去城南把花魁的情人带回来审问一番。找来画师,让暖香阁见过的人来说出模样。一对比,已知晓对方是何人。

刘循正准备回衙门。下到二楼时。看商枝在窗边站着。刘循停下脚步。正想让她在这是非之地小心一点。还未开口。

商枝却侧身看了他一眼便回头继续看着黑压压的天空“江宁有人来将我卖了去做妾。什么身份我并不清楚。妈妈已经把我卖身契给了对方。妈妈对我说对方已是不惑之年。下周就来有人来带我”说完便低着头回了房间。

刘循站在原地半晌才喃喃自语到“也好。比跟着我过苦日子强”立刻下楼,飞奔而去。

商枝站在门后久久无语。拿出那半块玉佩摸了摸,又放在心口。又不是傻子。如此有名的捕快。随便找个人问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了。他不愿耽误自己,又何必强求。

商枝已被老鸨子卖了,自是不需要做什么了。在房间里闷了俩日。找到老鸨子“妈妈,在房间闷的慌,想出去转转”老鸨子自是点头应下。

商枝换上小桃的衣服。普通,利索。看着别人给的地址,来到了一小小的村落。第一户便是刘循家。门户大开,里面只有一老人家摸索着弄柴木,动作颇为慢。商枝想上去帮忙。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只在一旁问道“大娘,这里可是刘捕快家?”

刘循母亲一愣“对对对,我是他娘。姑娘您是?”

“前顿时间刘捕快帮了我家一个大忙。今日特地来感谢的。”商枝看着眼前的老人笑眯眯的说到。

刘循母亲一听,一面为儿子感到骄傲。一面不好意思的说“呦,姑娘,真不好意思了。他去外地了。不在家。”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商枝的手往屋里走“姑娘手真嫩。我一摸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真滑溜”

商枝被说的红了脸,又不想说明白自己的身份。

来到堂屋。刘循母亲摸索着想给商枝倒水。商枝一看连忙拿过暖瓶倒了俩杯水。刘循母亲接过水叹气到“老了,不中用了,做什么都不行了。。。。。”

商枝一边安慰着老人家,一边四处乱看。这里物品不多,胜在干净。但是大部分物品都有补丁。就连簸箕都打了个补丁。

商枝看着刘循母亲的眼疑惑的问到“大娘,刘捕快不在,我也没看到其他人,你一个人怎么做饭啊?”

刘循母亲不好意思的笑道“孩子不在时候都让我去旁边邻居家吃的。我儿子回来要么给几个铜板,要么帮忙她们做事。哎~要不是我这眼,哪里需要给钱呦。让他攒钱娶媳妇就不听。”

商枝想了想,拿出来一张银票与几块碎银子。想直接放桌子上又怕老人家听见。商枝看着喋喋不休夸奖自己孩子的老人家。觉得这幅画面真的挺温暖。

商枝灵机一动拿自己的手帕把银子包了起来悄悄的放在牌位旁。陪着老人家坐坐便提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