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殡葬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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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浮尸(十三)

我说:“村长你身后是谁?”他心虚回头看,众人都回头看,没有看到。就在这时,村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掐住脖子,身体悬空,双腿无助的蹬,张口大喊救命。

他老婆吓坏,跪倒在地一个劲的求饶说:“都是我们的错,他该死,沾花惹草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曾淑芬求你放过他……”

村长老婆这一句话,曾淑芬死亡真相浮出水面。

曾淑芬开店做生意,村长带人白吃白喝打白条,久而久之欠下一笔钱。她问他要,他不但不给,还仗势欺人,在一个月黑风高夜爬上曾淑芬的床强制跟她发生了关系。

发生关系之后,村长态度难得的变好了,主动把欠下曾淑芬的钱补上。这是他第一次尝到甜头,想达到长期霸占的目的使出的招数,想曾淑芬一个弱女子,想要在这个地方住下,村长不点头她也不能开店。

就这样,不久后,曾淑芬怀孕了,把这事告诉了村长。

村长乍一听吓坏,左思右想就建议曾淑芬去打掉孩子。

曾淑芬一个人孤独了很久,即便有了村长那也是人家床上的男人,所以就想留下这个孩子,哪怕冒被人唾弃的骂名,也甘愿留下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可村长不答应,他怕人知道,就悄悄约曾淑芬去河边摊牌这件事。

曾淑芬去了,村长迟迟未到,却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也就是天傍黑时分突然出现,趁其不备推下河。

恰遇涨水汛期,曾淑芬的尸体沉下去,到了死水区,汛期之际再次被冲了起来,钓鱼的发现,被打捞起来,村长找人去寻一个阴阳先生来随便看了日子地方就地安葬。

“现在那位阴阳先生在哪?”

“我就是。”

一个浓眉大眼年纪可以做我爸的人走了出来,看他跟曾淑芬年纪差不多大,但不是曾家湾的人,也不是十里坡的。村长看见他,面色巨变,浑身颤抖瘫软在地。

秦简这个时候早已经拨打电话,通知市局来人。

我问这位浓眉大眼的老辈子道:“请问老辈子的尊姓大名?”

“我是一个莽汉,名字只是代称,说出来没意思,算起来曾淑芬是我的同学,也是不懂事用牛鞭子打她的那个混蛋,有一次看见她,我十分懊悔,恨不得给她下跪求谅解,可是她不给我机会,看见我就躲,那么多年我一事无成,就去地摊买了几本风水学跟殡葬学,做起了神棍,就曾淑芬死了这事,有人找到我,给我一笔钱喊我随随便便把她安葬完事,我却不是这样想的,我愧对她,心里负疚一辈子,她活着我不能赎罪,只有在她死后有机会赎罪一次,所以就刻意的找了这么一个地方,就是养尸地,想要她死后自己报仇……”

“你是知道曾家湾跟十里坡发生的事,怎么就没有出来镇压一下?”

“哈哈哈,我镇压,我看事情变成这样高兴还来不及,凭什么来镇压,村长就是一贪官,修路的钱,修地铁的噪音费,还有赔偿款他跟同伙吃干抹净,没有考虑我们普通老百姓日子该怎么过,他活该,我是想让曾淑芬弄死他的,却没想到是村长搞的恶胎来祸害别人。”

秦简说话:“好了一切都得看证据,死者已矣,你这样她也不能安息不是吗?”市局来人了,把村长跟这个不愿意说出名字的神棍一并带走。村民们还在诵经超度,村长老婆那里看到过这种阵仗吓得跌坐在地哭哭啼啼干嚎几声,然后爬起来回家提来一口箱子,发癫似的开了箱子,拿出一把一把捆扎好崭新的红票子对空抛洒,口里发出怪异的哈哈大笑声。

村长老婆疯了?

我说不是,是曾老太太上了她的身才对。

一箱子钱抛完,村长老婆一下子清醒,心虚的看了地上的钞票,爬的在地上双手捡起来钞票,眼睛赤果果的盯着,口里说:“这是我们的,我们的,我们的……”

一地的钞票,村民们没有捡,自然有警察在挨个的清点。村长老婆厚颜无耻跟一个女民警争夺钞票,女民警厉声道:“这是账款,休得争抢。”吓得村长老婆浑身一哆嗦,双手捏的钞票再次掉一地。

恶有恶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人赃俱获,村长这次玩完了。

村民们是长出一口气,欢呼雀跃,高高兴兴的把曾淑芬母子安葬在曾家祖坟。噼里啪啦炮仗之后,一缕青烟中,我看到曾淑芬跟她母亲还有孩子相拥对我微笑。

在回去之前,我让村民把恶胎咬死的牲畜全部深埋。

我们是下午离开十里坡曾家湾的。秦简一路都在思考问题,好一会沉默后,突然发问道:“在划开尸体肚皮的时候,你怎么喊我别说话?”

我半睁半闭打瞌睡状说道:“我们那么近挨着尸体,你说话,气息起到吹动作用,恶胎会挣脱镇邪符的索博苏醒过来,而且一旦被尸煞吸走阳气,就会损耗元神,虽然不至于死掉也会大病一场。”

秦简哑然一笑道:“原来如此。”

“别打扰我,我想睡觉。”

车字驶入小镇,秦简加油,我坐在车里继续打瞌睡。有人拍打车窗,我睁开眼看,拍打车窗的人即不是加油站的服务员,也不是秦简,而是一个看似有些疯颠的老女人。

老女人一定有老年痴呆症,这是我最初的假设,然后继续瞌睡。我实在是太困了,在曾家湾的两个夜晚几乎没有睡觉,所以趁回家之际打瞌睡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可没想到我这么简单的要求,也是不能实现的。那个疯颠老婆子见我不理她,就生气越发的使劲拍打车窗,嘴里嗷嗷叫,不知道说的什么话。

秦简也听见,急忙走过来。

老婆子看秦简来了,可能是吓住,急急慌慌刨开去了。

加油站服务员说这个老婆子不知道是哪来的,很奇怪的是,居然敢来拍打客人的车窗。加好油,秦简上车,还在想老婆子拍打车窗的事,他说:“这个老人家怪可怜的,会不会是迷路找不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