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殡葬笔记
5278700000026

第26章 锋利的贿赂

迟志平看我的神态不对,低声问怎么回事。

我摆摆手,吐出一口气,答复一句:“借一步说话。”

走到门外。

迟欣蓉没有跟来,她托腮模式凝望痛苦不堪的朱娜,虽然没有只言片语的安慰,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她。她在同情朱娜,却不愿意轻易表露出自己的情感。

迟志平把门掩上。

带着我走向客厅,却没有在客厅停留,而是直奔书房。

迟志平的书房,古色古香的书架摆满藏书。

就我看,虚伪人一惯用的假象,他这叫做土地老汉坐桠口一一假装正神,

明明不喜欢,摆在那提高身份,让人觉得他有文化有知识,是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博学人士。

我们分宾主坐下。

“她情况怎么样?”

我避开他的问话,轻声道:“我想听你讲一下她发生这件事的前后经过。”

迟志平点头,陷入沉思,徐徐道来发生在朱娜身上的事。

就在季晓莹出殡下葬后,迟志平犹疑不决要不要按照我的吩咐,半夜带上朱娜端上前妻的灵牌去松陵公墓。

这件事还没有提出来。

就听见朱娜跟女儿在吵架。

迟志平急忙过去看。

朱娜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在看书。

迟欣蓉眼泪汪汪指责她说:“你凭什么丢我妈妈的灵牌,你去给我捡回来。”

朱娜是迟志平的新宠,大有宠上天的趋势,也就是这样,才胆大妄为不顾及迟欣蓉的感受,悄悄把季晓莹的灵牌丢了。

“朱娜怎么回事?”迟志平出现。

迟欣蓉冷笑一声道:“都是你宠坏了她,把妈妈的灵牌丢了。”

“朱娜,欣蓉说的是真的?”

“志平,我早就给你说,有她没我。人死了,下葬了,一个破牌位摆在家吉利吗?”朱娜振振有词,看也不看气得直跺脚的迟欣蓉说道。

“爸……你看她……”

迟志平跟女儿迟欣蓉没什么感情。很小的时候,他替人坐牢(本人没有提到,避重就轻绕过这一段,其实是吴胜秀告诉我的),女儿被季晓莹一个人送到乡坝头亲戚家寄养,在他回来之后才接回来住。迟欣蓉的名字还是后来才改的。

最初迟欣蓉不喊迟志平,就像陌生人那样待在一起,该吃吃该喝喝,许多年过去了才逐渐有了感情。

可在后来,他喜欢上朱娜,对季晓莹冷淡下来。

女儿对他有成见,对季晓莹表示爱莫能助。

迟志平讲的这些,或许是我多想了,咋听着迟欣蓉在记恨父母的感觉。是记恨他们把她仍在亲戚家,还是记恨迟志平背地里搞女人,背叛发妻,可我看迟欣蓉对爸爸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然朱娜也不会在季晓莹的葬礼上出现。

我心里疑问,没有刻意打断迟志平的话,继续安静的听下去。

迟志平觉得话题扯远了,急忙刹住继续说下去的念头。抱歉一笑说:“扯远了,那晚上,朱娜跟欣蓉吵架,我让娜娜去把灵牌捡回来,并且请洗干净摆放在供桌上,让她给晓莹道歉。”

娜娜不敢不做,做了心里委屈。不甘心,半夜起来,还想丢灵牌,突然看见一个女孩站在暗黑处。

她大叫一声:“志平……”

“你听见喊声跑出来?”

迟志平惊讶问:“你怎么知道我跑出来?”

我摆摆手说:“这个不重要,你继续说。”

迟志平说:“我跑出去,看见她半跪在地,貌似很痛苦的样子,抱住一只手臂,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看见蓉蓉站在暗黑处,然后喊一声,蓉蓉就怒气冲冲上前抓了她一把。”

我点头,对迟志平讲的感觉到有点好笑,迟欣蓉手无搏鸡之力,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抓朱娜。

“朱娜口口声声说手上有伤,你看见她的伤口了?”

迟志平不假思索的点头说:“有,当时看见有五条清晰的抓痕,可是我去问蓉蓉,她在睡觉,懒洋洋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按道理蓉蓉在睡觉,怎么可能抓了朱娜又跑回去假装睡觉的道理?”

“如果我告诉你,抓朱娜的根本就不是你女儿,也不是一个人,你会相信吗?”

迟志平沉默片刻,起身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一把匕首,他拿起匕首,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说:“这把匕首是我一个朋友赠送的,听说削铁如泥,如果你帮我查出是谁放置七煞钉,还有朱娜的事,我就把这把匕首送你,外带大红包。”

“匕首我不稀罕,戾气太重,我怕伤人,大红包可以有,这些事我慢慢查,会给你一个结果的。”我站起身,告辞准备回家,就在我起身之际,隐隐感觉门口有人。

我的听觉堪比猫。

能听见门口人的呼吸声,我对迟志平说:“门口有人。”他一个健步朝门口走过去,开门——

门外没有人。

他看我说:“没有。”

明知道刚才偷听的人是谁,我没有言穿,而是淡漠的说:“没事。我回去了,等有消息告诉你。”在离开的时候,我递给迟志平一张符。

他接过,眼里充满质疑,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怎么用?”

“压在枕头里。”

“朱娜有什么好办法,能让她别半夜三更发出尖叫。”

“净心符。”我又递给迟志平一张符,然后不客气的说:“挂红。”

挂红就是封红包。

迟志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手拿出皮夹,拈了三张红票子递给我说:“红包有屁用,就这个。”

我接了两张说“多了。”走到客厅的时候,迟欣蓉在看电视。

家里发生这么多事,她倒有闲心还看电视,跟一个局外人似的,对朱娜,对迟志平都没有好脸色,就喊那一声爸听起来生硬不自然,就像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走到门口,迟欣蓉站起来,对迟志平说:“爸~我送他回去。”

我是男人,现在好像没有末班车了,但也不能来来回回的让人送。我客气的说:“不用,就当我锻炼身体,跑一圈就到家了。”

“别不知好歹。”

迟欣蓉这话是威胁?

我默不作声转身走出房门,听见迟志平在对她说什么,然后看见她很快的走了出来,一脸冷漠的样子,跟公主似的。要是我的小米粒是她这样,哼——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上车。”

“说了不用。”我坚持不坐车,从车子旁边朝前走。

迟欣蓉驾驶车子缓缓跟上,摇下玻璃窗对我怒道:“小麻雀,上车。”

尼玛,也不知道她打哪听来的这个绰号,我气急,狠瞪她一眼停下,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朝大门驶离,我扭头看,扇形灯光笼罩下迟志平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凝望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