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不久,她不甘心的再次摸了一下怀里,呆住了,那个绢布包竟然还在里面。她一下就站了起来,四处找那个男人,可是车上没有。她马上喊司机停车。司机问什么事?润媚说不走了。司机嘟囔了句有病。润媚也不管那么多了,马上打电话给那个同学,让她立刻回家。润媚赶到那个同学家里的时候,那个同学已经在家里等她了。那个同学奇怪地看着润媚,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润媚拉着她就进了屋里。关上门,从怀进里掏出那个绢布包,让她的同学看那封信。那个同学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问她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润媚不想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说家里传下来的,同学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润媚告诉她,让她给看看信里写的是什么。同学看了一眼,说这是满文,已经很少有人能看懂了,我虽然研究满族文化,可是我也看不懂,但所里有一个退休的老头能看懂。润媚一看没办法了,只好去找那个老头。
来到老头家里,老人一头的白发,正在看书。当他看到润媚那封信的时候,惊呆了,看着润媚许久,半天才问:“这封信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润媚说是家传下来的。老人摇了摇头,便拿着放大镜看了起来,并把译文写到了一张纸上。写完后,老人把译文递给润媚,润媚看完后,呆住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那小楼里的画像竟然是福晋,而且也叫润媚,是努尔哈赤的老婆。润媚完全傻了,哪有这么像的?那个画上的人根本一点也不差。润媚问老人那段历史上有叫润媚的人吗?老人摇了摇头,说根本没有,也许是另外的一段野史吧!反正是史书和地方志上都没有记载,我研究了快一辈子了。有可能是一段不被人知道的历史。这时,老人又说,在信的背面还有一段字,大概是个地址,润媚把译过来的拿过来一看,那上边写的是:福晋八条路,132号。润媚知道那条路,显然后面这些字有些来头。老人说,看样子好像是后写上去的,这是一块古绢,我对这东西没研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琢磨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润媚谢过老人,出来后,就匆匆的回了家。她要到福晋八条路,132号去看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润媚就去了,可是她印象中的那条福晋路没了,更没有什么132号。可是她记得有这么一条路。当她找到印象中的那条路的时候,却没有了,变成了阳光路。她马上去图书馆查了史料,果然阳光路就是从前的福晋路,132号却没有记载。她在那条路上找了起来,既然那纸上写了,就肯定有。这是满族风格的建筑,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是没有扒掉,而是作为景观保存了下来。润媚顺着石板路走着,房号都换成新的了,最多才四十号,没有132号,她相信能找到。可是天黑了,她依然没找到。就在她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却看到身后有一个人跟着,这样她一哆嗦,难道又是那个男人?她不敢多想,加紧了脚步,回到家里出了一身的冷汗。
到家里,她才定下神来,想想,这个男人总是跟着自己,这么说,这个男人知道她在干什么,也想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看来这个男人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什么,那个男人会不会杀人灭口呢?这样一想,她真的害怕起来。考虑明天要不要再去找呢!这时她想赵大河,可是出了那么些事,赵大河在润媚的心中的信任已经大打折扣了,她对他已经不是那么信任了。这时,润媚突然想到了楚江,那个警察,她找到了留给她的电话号码,想了半天才打了那个电话。楚江接到电话,想了半天才想起润媚来,润媚犹豫了一下,说有件事想和他面谈。楚江想了一下,说晚上在满族茶楼等她。
晚上,润媚提前到了满族茶楼,可是她见到楚江的时候,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跑……
2、 奇怪的背影
润媚按着楚江说的,进了天上水包间,可是她却看到了一个背影,脸冲着里面。那背影她不会忘记,那是和赵大河一样的背影,就是那个总是在跟踪她的背影。润媚转身就跑,到了门口坐上出租车,她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她心想,这是怎么了,碰上鬼了。她越来越感到危险,不能自己再出门去找那封信上留下的地址了。
第二天,润媚刚要上班,电话响了,是楚江打来的,他问润媚昨天怎么不去?害得他白等了两个小时。润媚支支吾吾了半天,楚江也没再问,就放下了电话。润媚没想到,楚江竟然敢打电话。她断定,那个包间里的人就是楚江。看来她得更加小心了。到了厂子后,赵大河问润媚到县里干什么去了?怎么脸色不太好?润媚告诉他去看个朋友。就没再理赵大河,进了车间。十点多钟,润媚被厂办秘书叫到办公室,润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了厂办,她看到楚江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马上镇静下来,不冷不热的打了声招呼就坐到椅子上。楚江并没有再提昨天的事,而是问了些关于小楼的事,显然楚江是知道她去过小楼了,但是润媚表示什么也不知道。楚江也没有再说什么,站起来往外走,润媚看着他,一下竟愣住了。那背影根本就不是那天在满族茶楼看到的那个背影,难道……她想喊住楚江,可是没有喊。
润媚回到车间,她想晚上还得给楚江打个电话。可是晚上打的时候,楚江表现的很冷,没等润媚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第二天,润媚一赌气,就自己又去了福晋街。她走了半天后,仍然一无所获,那条街她已经走了几个来回了,可是仍然没有发现一点132号的线索。中午她在饭店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人议论十八号的事。她注意听了一下,好像没什么有关于132号的事。但是,她吃完饭还是去了十八号。十八号位于这条街的中间,门楼比别的房子大了些。润媚看了一会儿,敲门。半天,门才打开,从门里探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老人看了一眼润媚,问了句:“姑娘你找谁呀?”润媚就说找132号。老头明显的愣了一下,半天才说了句进来吧!
润媚进到院子里,院子很大,古色古香的,窗户依然是窗棂雕虫的那种。老人在前面走,润媚跟在后面,走过回廊,才到上房。润媚坐在那种老式的椅子上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到是老人先开口了。他说他等了好多年了,润媚心里一惊,老人等了这么多年,在等什么?老人说完了这句话,好像就等着润媚说了。可是润媚不知道怎么说,呆了半天,老人是一个劲儿的让她喝茶,润媚也知道,老人也是急着她要说点什么。润媚也冒了汗,半天才想起那个绢包里的信,她什么也没说,把那个包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老人手有些发抖,慢慢的拿起那个绢包打开,当他看到那信的时候,泪就流了下来,吓得润媚站了起来。老人慌忙抹掉眼泪,笑了,说姑娘你坐,你坐。老人说完,表情并不像刚开始那样的阴郁了,变得慈祥起来。
老人出去了,一会儿功夫回来了,拿了一个盒子,老人从盒子里拿出一封信,纸都黄了。老人拿出来后,小心翼翼的展开,递给润媚。润媚一看,也是满文写的。老人看出润媚不懂,便笑了,给润媚解释着。原来,那是一份遗嘱,那房子竟然是润媚的了。润媚知道,这块地方的房价至少在三四十万之间。她一时竟愣住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老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润媚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房子竟然是福晋留下来的,还说原来这地方的房子全是,现在就剩下这一个院套了,就这么些间了。润媚手里的那封信也是一份遗嘱,但是当时那个老人并没有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现在更不清楚了。 润媚一时不明白,就问老人家。老人什么也没说,就说长得真像,就像一个人似的。最后告诉她,拿着这些东西就能把手续办了,房子就是你的了,他也该休息了,回老家乡下去了。润媚直摇头,说什么也不拿那些东西。老人不明白的看着润媚,直摇头。润媚慌里慌张的从那里跑了出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润媚回到家里,赵大河坐在沙发上等着她。润媚看了赵大河一眼,说了句来了,就坐在椅子上等着赵大河开口说话。可是赵大河却什么也没说,看了一会儿润媚,站起来,说走了就走了。润媚也没送,回到自己的房里。刚进去,赵大河就打电话进来,告诉润媚出去一下,他有事要说。润媚说,刚才干什么不说?有话就进来说。赵大河还是坚持着让润媚出去。润媚挂了电话出来,看到赵大河站在拐角处,润媚走过去说,有话就说。赵大河说,润媚,这段日子你怎么了?对我这么冷淡,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润媚根本就不想对他说那些事,就说没事,最近心情不好。赵大河说,我看你是有事,最近总是外出。润媚说,那你跟着我好了。赵大河一愣,润媚看到赵大河的表情,也是一惊,她心里合计,难道真的是赵大河跟踪她?可是,那个背影像赵大河的男人她看到了,不是赵大河。这就怪了,润媚不想再说什么,转身走了。赵大河愣在那拐角处,直到润媚消失,还在那里站着。
润媚累了一天,很早就睡了,可是到了夜里,屋里竟然有电光晃来晃去的。她一下就感觉到了,激灵一下爬起来。轻轻的来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她看到电光是从一棵树后晃上来的,看不到人。润媚站了半天,那个人好像并没有发现润媚醒了,还在晃个不停。润媚决定下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她没想到,会发生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
3、 离奇的怪事
润媚穿好衣服,轻轻的开了门,下了楼。可是,她想不到,刚到一楼,在拐角处就让一个人给搂住了脖子,她想发出声音都不可能。勒得她差点上不来气,直到这个时候,润媚才知道,这是个套,就是把她引出来。她被拖出了门洞后,就被塞进了停在那里的出租车里。那个打手电的男人也从树后走了出来,两个人全不认识。润媚问他们干什么?一个男人说,再说一句话,就要你的命。润媚没敢再说话,眼睛露出恐怖。
车一直往郊区驶去,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菜地。润媚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越来越害怕。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车猛的一下停了。坐在后面的男人,一下就把她推下车,车转头走了。润媚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直到出租车没影了,她才知道,她现在在一片黑暗中。突然,感到害怕,跑了起来,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直到天亮了她才回到家里,手也破了,脸也擦了一块皮。到家后就趴到床上哭了起来,不一会儿赵大河来了,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么早。赵大河看到润媚那样了,也是一惊,润媚却认为他是装出来的,来看热闹的。润媚没理他,赵大河不痛不痒地问了两句,也觉得没意思就走了。润媚这回真的是感觉到危险了,她马上打电话给楚江。楚江说晚上有时间。
晚上,润媚见到了楚江。她刚要说那件事,楚江就说知道了。润媚当时一愣,楚江说,你最好是小心点,这段时间我不便插手。润媚说,你知道这件事,就是说昨天你看到了,你是见死不救。楚江说,他们现在还不敢把你怎么样,有些事千万别做出格了。润媚一听这话,好像是警告,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此时润媚感到孤立,竟然没有人帮着她。她一时想不明白,楚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润媚胡思乱想的回到家里。
润媚没想到,第二天早晨车间的姐妹就来电话,告诉她赵大河出事了。润媚一时愣住了,她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她到厂门口的时候,看到赵大河被带着铐子,正要上警车。赵大河也看到了润媚,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润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一个车间的姐妹过来,在她耳边说,楼上又死人了,当时赵大河就在楼上。润媚一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那个车间里的女工被抬了出来,润媚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到小楼上干什么去呀?这个人是赵大河杀的吗?她猜测着。一会儿,厂子冷静下来,润媚也转身回了家。回家后坐立不安,毕竟她还是爱着赵大河。她打电话给楚江,楚江说正在调查,好像是和赵大河没关,不过到现在赵大河就是不说到小楼去干什么?里面的情况我们也清楚,明天我带一个专家再次勘察现场,你肯定也想去,如果你想去的话,早上八点到。
润媚当然知道楚江的意思,他是想看看润媚的想法。警察把任何人都当成嫌疑人,这是警察的职业病。但是润媚还是去了,她确实想知道小楼里面的情况。第二天,楚江带着专家来了。他们进了二楼,专家站在两幅画像前,半天才说,努尔哈赤的这幅画像是真品,假值大概在五十万,而这幅福晋像是个赝品,说完他看了一眼润媚。楚江问,就是说有人故意的利用别人的像来做的假,也就是说用了润媚的像,或者是其他人的像?专家说,可以这么说,肯定是润媚的了。楚江问,这是为什么?这幅努尔哈赤的像价值也不菲呀!专家说,有更大的阴谋,也许这只是蝇头小利了,很可能和润媚有关。这句话虽然说得很轻,但是润媚还是听清了。就是他不说,她也会想到,那么说她手里的信也是假的了。也是像专家说的,用的是仿古绢写上去的,并做旧处理了。甚至那幅福晋像,竟然放在米袋了里,让米虫咬出了几个眼来,用了这么大的心思,看来有更大的阴谋,就是让润媚走进这个套子里。润媚想到这儿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哆嗦起来。润媚不禁的看了一眼楚江,当然这一眼楚江是看明白了。他走了过来说,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润媚感激的看了一眼楚江。楚江又说,赵大河的事你和他说说,他什么也不说,本来没事,他不说话,案子就没法结,润媚点了点头。
第二天,润媚来到看守所,看到了赵大河。赵大河眼睛无光,头发散乱。润媚看了不禁的心疼起来,眼泪差点没流了出来。润媚走过去说,大河你这个书呆子,什么事也没有,你说了不就结了吗?赵大河竟然一下哭了,说,我是怕连累你。润媚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去小楼的,其实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呀!赵大河听了润媚的话,做了笔录后就放了出来。
润媚和赵大河回到润媚的家里。润媚就问,这两个女工全是因为惊吓而死的,她们看到了什么呢?到现在除了那个背影像你的人,就是那两个把我扔到郊区的人,再也没有别人出现。这事能和他们有关吗?真的就想不出来。赵大河说,那幅画像我也听说了,价值不菲呀!看来是这个人有更大的目的。我们应该再去小楼一次。润媚说,我看没有必要了,楚江去了不止一次,还能有什么东西?赵大河说,我觉得那里边有问题,有些东西楚江并没有动,包括那现幅画,我看他是想引出那个人来。润媚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天夜里,他们来到小楼,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让人吃惊。
4、 窗前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