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子到门是七步,从门到窗子也是七步。这是捷克著名作家伏契克的《绞刑架下的报告》中的原文。唐川住进安全屋的小房子第一天的感受居然是产生了和前人之间的共鸣。
安全屋的公共活动场所很大,所有的活动都必须在FBI特工的视线下进行,但是分配给你的私人空间很小。
大部分时候,他和杰克逊都只能看着外界发生的事情,获取信息来自电视新闻,网络,但是不能交互。很多时候都只能看着,做一个默默的旁观者。要么就是和斯科特聊天,听一听斯科特说一说这些年追踪抢劫案的辛苦。
4月29日遇见的抢劫,进安全屋是4月30日周六凌晨。
第一天4月30日,大雨。
唐川按斯科特转发的科尔教练的训练计划,开始体能训练。杰克逊被从安全屋送出去,到另外一个医院做检查去了。晚上斯科特回来之后带来了案件进展,在对克里曼三人的家庭住址,公司,以及别墅等区域搜索时,发现了大量的有利证据。三人的珠宝公司被紧急查封,资金,货物,全部被冻结,已经有一个小组的探员和会计师被派往南非,调查奥克兰克里曼珠宝公司在南非的资产和运营。
稍晚一点,杰克逊被送了回来,恢复情况良好,另外带回了一个医生和一些仪器,杰克逊不在外出检查。
第二天,5月1日,小雨。
唐川依旧训练,每天最开心的时间就是晚上斯科特回来进行案情分享。通过对三名劫匪行踪的调查,至少九起抢劫案指向了克里曼三人。每次抢劫案发生的时候,他们都在案发地点附近200公里内进行活动,案发后他们都进行了帆船环球航行,先到亚洲,过印度洋最后目标都是南非。然后半年之内,南非公司的收益都会暴涨。在他们的活动区域之内,已经可以大范围的确定他们的临时落脚点。最重要的信息是,在奥克兰附近的一个属于克里曼的山庄内,找到了大量用于化妆和易容的物品。
当天晚上火箭在斯台普斯球馆轻松搞定湖人,一共11人出场,7人上双,130比107,火箭轻松晋级第二轮,将在5月3日主场面对勇士。
杰克逊和唐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唐,我估计是上不了了,能不能搞定火箭,就看你了”杰克逊把上场的希望寄托在了唐身上。
“科尔教练指导你的想法估计会发火。”唐还有心思开杰克逊的玩笑,“说不定FBI明天就结案了,后天能赶上!”
正在调台准备看美国职棒大联盟(MLB)的斯科特回头一笑,“FBI的文字工作比FBI的侦探工作慢100倍。”
唐川还瞄了一眼中国A股,整体平稳,只有闵威体育,开盘一字跌停,巨量的封单。没人能跑掉。
第三天,5月2日,阴。
唐川仔细的量了一下小房间的大小,发现从门到窗是七步半。
白天,唐川百无聊赖的继续训练,科尔教练训练计划一份又一份的发来,他觉得唐川这几天不要出来打比赛,在家训练兼职就是天赐良机。杰克逊的白人医生也是篮球爱好者,没事陪着唐川练习力量和体能。杰克逊只能和黑人护士妹子聊天打屁,或则打一打游戏,看一看电视。
晚上等斯科特回来之后,继续抱着听案情进展:多家被抢的银行,还有赔付了钱的保险公司,珠宝店,金店还有个人已经联合起来准备起诉书,希望能够结案,好对三名劫匪提起诉讼,通过冻结拍卖公司和珠宝公司的货物来挽回因为抢劫造成的损失。克里曼珠宝公司2024年利润在一个亿美元左右,公司估值却只有15亿美元。那些正当的起诉者,和一些看上了肉的狼,都准备去分割克里曼珠宝公司这一块肉。
“唐,听说你女朋友怀孕了?中国习俗里,怀孕就要结婚吧?”斯科特突然对唐川来一句奇怪的话。
“为什么这么问?”唐川觉得很奇怪,自己的恋情婚姻和破案有关吗?
“结婚就要送珠宝吧,克里曼公司的资产里有大量珠宝,短时间内套现的话,奥克兰的珠宝价格将会下降,可以去给老你的女朋友买一块大一点的。”
“好主意!”唐川听到之后很高兴,回头看了下杰克逊“BJ,我们一起去买吧,你以后也要结婚的。”
“好啊,等我的400万奖金下来我就去买。”
这一天,闵威体育依旧是一字板跌停,成交量不到0.5%。
第四天,5月3日,阴转多云。
唐川独自训练,杰克逊和黑人护士聊得火热。
晚上火箭主场99比82轻取勇士。
赛后勇士官推发布消息,唐川将在4天后回归球队。他能够给球队带来巨大的帮助。发布信息的时间是比赛赛后,中国时间中午12点,闵威体育应声由跌停直接拉到红盘,收于3个点的涨幅,大量的既得利益者得利出逃。
比赛之后斯科特才回来,他说他和自己的队友们考察了没有比赛的大通中心,他对安保持有很大的信心。信心来源于这十年的的经历,更大的来源是案情的逐步明朗。FBI采取挖地三尺的方法来寻找克里曼他们这十年作案的时候的生物检材,收效不大,又决定寻找所有案发现场的声音证据,希望通过声音对比的方式来定死这三个作案人。
快12点了,科尔打电话问斯科特,唐川能否出战第二场,斯科特看了一样跃跃欲试的唐川“不能。”
第五天,5月4日,多云
斯科特换了一个安全屋,安全屋设施设备和第一间安全屋差不多,房子大了很多,唐川告别了七步半。
杰克逊和黑人护士打得火热,没事就在唐川和医生警员们面前秀恩爱。
斯科特这一天没有离开安全屋,没有主动和外界接触,获得的案件进展不多。
中国股市闵威体育开始反复盘整,多空交战。神仙打架,散户看戏。
第六天,5月5日,多云转晴。
斯科特说情况稳定下来,可以打电话了,唐川和张雅妮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虽然这几天一直保持着联系,但是郑婷婷那边非常的着急,连带着张雅妮也着急。唐川表示自己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没多少问题,只要是陪着杰克逊,因为杰克逊受伤严重。
“川川,爸爸在问闵威怎么办?”
“没抛掉吗?有就留着呀,抛掉了再买一点呀。相信你老公。”
当天晚上,火箭主场再次胜勇士。面对坚持了将近十年的魔球战术,现在的勇士毫无办法。
第七天。5月6日,晴。
唐川睡到了9点才起来,等他出到客厅,斯科特带着满身的阳光从外面进来,“唐,BJ,我们可以出去了。”
“案子搞定了?”唐川顺手拖了张椅子给斯科特坐下,就等斯科特开讲了。
FBI找到了足够多的抢劫现场购买枪支弹药的现场的声音素材,很多以前根本不认为是劫匪声音的文件也被翻到,通过声纹对比,确定就是他们三个人。也找到一部分生物检材,也确定是克里曼三人。使用过的枪支弹药汽车和各种逃跑工具,能找到的都翻出来了,证据链十分完整。去南非的探员也搞清楚了克里曼在南非的操作手段,每次都是去南非私人矿主那里买原矿,然后直接丢进自家的库房作为自家的出产,三人组中专门有一个人在南非做这个事情。历时十一年,美国历史上第一位的连环抢劫案确定告破。
“他还有同伙吗?”唐川的系统吸收了克里曼的系统,了解到克里曼没有同伙。自己还要装得啥都不知道。
“没有了,就他们三个人。”
“不是说他们家人会报复我们吗?”杰克逊也插了一句。
“克里曼没有家人,三个人只有一个人有家人。他的家人付出了大量的金钱。申请了警察保护。”斯科特平静的说,“事情被确定之后,申请民事赔偿的总额早就超过了三个人拥有的公司股份和家产。还有的黑道也放出话来要找他们的麻烦。第一年的时候,他们洗钱在国内洗的。帮他们洗钱的组织被警方找到,虽然没有完整证据,但是还是被警方反复打击,那个组织扬言报复和追杀,人家根本顾不上你们。”
唐川收拾了一下行李,和杰克逊一起走出安全屋。安全屋斯科特说还在旧金山,气温将近二十度,暖暖的阳光从头顶直接照到了人心了。7天,唐川和杰克逊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