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场绵绵小雨缓解了山中的闷热,身穿白衣统一服饰的男男女女,早早的就开始七人一组修习剑法。
这座山脉高耸入云,山中迷雾重重、郁郁葱葱可谓是皇都凰岐城的天然屏障,保护着皇都祖祖辈辈长达数千年。
不错,这座山,就是沐熙有名的“瑶山”,当然七剑瑶山就盘踞山中,以仙派之名庇护着后方皇室的安危。
可是,从两年前开始,与瑶山毗邻的赤水崖下出现了另一仙派“藤光门”,按理一山不容二虎,一座山中当然也不能有两个仙派并居。
然,“藤光门”中人,人人实力强大,就是个守门小徒都能以一群战七剑瑶山分山弟子,久而久之,藤光门好似代替失踪至今的主山主古昔,号令群龙无首的七剑瑶山。
听完国师单烟的话,慕华凰月并没有多么惊讶,也没有想要为七剑瑶山做主的意愿,倒让单烟很是不解。
“九王这些年一直在梅世轩,可是认识藤光门门主玄尊,可否带单烟引荐......”
“小王觉得如今的七剑瑶山藤光门愿意接手,是好事,看看七剑瑶山出去的都是些什么鬼,丢人现眼”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慕华凰月打断了单烟还未说完的话,正在单烟觉得尴尬,想着还要不要继续刚才话题时,守门老和尚带着一位红衣公子进来。
“国师大人,这是蓬辕梅王,来给您送帖子”
慕华凰月一看到梅玄弭,连忙站起身抱拳行礼,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这位与漓婳的关系。
“师叔,凰月一早就在等候,怎敢劳烦师叔亲自来接凰月?”
“师不师叔的太见外,初到我妹婿这里总要认认路,这不,还有这个好奇小子,吵着出来走走逛逛”
啊弭招招手,在门外好奇看看这儿,摸摸哪儿的小鱼初走了进来“鱼初见过凰月哥哥,国师姐姐”
慕华凰月看了啊弭一眼,一把抱起小鱼初用头顶了顶他的小额头“要不鱼初日后就跟着哥哥怎么样?”
“不好,我要跟着师傅修炼”小鱼初板着小脸,说话一本正经“你都打不赢我,跟着你有什么用?”
被个小屁孩鄙视,慕华凰月哑然失笑,就当是童年无忌懒得和他计较,抱着他跟着啊弭出了门,前往“藤光门”。
身后跟着此次代表七剑瑶山前去国师单烟,七剑瑶山一直和皇室息息相关,每每都是国师负责接洽,如今群龙无首自然是国师单烟暂代主持。
本来对于朝廷让单烟主持这个决定,七剑瑶山其他山主一万个不乐意,最后单烟主动将主要决策权交给藤光门巫堂,才不得不听命行事。
可惜背靠藤光门那么长时间,从来没见过门主玄尊,只跟着参拜过画像,对玄尊的好奇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如今得见真颜,心中止不住的紧张。
一路山上,穿过重重迷阵,总算到达崖顶,正好看到飞撵落下,白衣长发公子面带温柔的笑,帮着掀开彩帘,扶着一位美的让世间万物都为之失色的女子走了下来。
“恭迎夫人”
几位堂主、一群弟子纷纷抱拳行礼,看的出来不管堂主,还是弟子都对这位门主夫人很是恭敬。
当男子揽着门主夫人回过头时,那无以伦比的姿颜深深吸引了她,这不就给她委派任务的那位......
在她愣神间,人群已经系数下崖,慕华凰月走出几步,感觉到国师没有跟上,转过身看到国师呆滞的眼神含有痴迷,回头顺着她视线看到是针对玄翊,蹙眉走了回来。
“国师,有些事、有些人,即使贵为国师的你,都不能肖想,我不知道父皇给你什么样的任务,但是为了你现有的地位还是适可而止”
这位国师,其实就是父皇用来掌控七剑瑶山的棋子,他的皇姐,是仅次于淮雅的沐熙国第二美人,因为母亲是七剑瑶山已故的主山主,故而封为国师,一直未嫁。
没想到九王会那么直接,是有听闻梅世轩门主漓婳与玄尊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男子不都是三妻四妾,为了平衡各路的关系玄宗也不能免俗吧!
“这些事儿,本国师自会处理,九王无需担心”
清浅一笑,单烟快走几步,跟着下崖不想再和慕华凰月多说什么,他有他的立场能理解,但为了自己也为了背后皇室必须尽力为之。
“你的这位国师皇姐,看不清形势,难怪本该由她继承山主之位,被古昔抢了先,至今还是局外人”
啊弭笑看着单烟的背影,牵着身边的小男孩,也跟着下崖,留下一脸不快的慕华凰月转身走了,并未跟着下崖。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树间坐着的一男一女显出身形,男子拿着新摘的果子讨好女子,生怕女子误会刚才看到的种种。
“婳儿,为夫可没有沾花捻草,那个什么国师的,为夫一概不知”
漓婳噙着笑意看了玄翊一眼,接过果子咬了一口“你会被人看上不是很正常吗?若是无人理睬,我倒要怀疑夫君魅力”
“婳儿,倒是放心想得开,弄的为夫好心酸,觉得自己可有可无”玄翊低着头,负气自己始终没有完全走进婳儿的心,也不知道婳儿到底在想什么?
“这就心酸啦?那若是各自使命到来,分割两地长达数千年甚至上万年,是不是直接心灰意冷琵琶别抱”
“婳儿不许质疑为夫对你的心”
这个问题他想过,之所以加快脚步建立自己的势力,就是想使命到来时,可以抽身调派人手处理,而不至于被迫分离。
“反正不管何种使命,何种原因,为夫都会在婳儿看得到的地方,即使是婳儿厌倦了为夫,为夫也死赖着不走”
点点头,漓婳靠着玄翊的肩头闭上眼睛,刚从天界回来直奔这里,一刻也没歇息,累的她不想思考、不想动。
玄翊等不到回答,低眸时,才发现漓婳已经熟睡,忽然觉得自己干嘛要去计较得失,婳儿日日忙碌心系着阳源界。
外人面前永远噙着笑,只有与他在一起时才会卸下伪装,这不就是一种不宣之于口的信任,只针对他一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