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勃然大怒道:“老夫是有说过收徒弟,但老夫的规矩就是与常有别。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就请自便吧。”
林家豪也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哪里受得了这般的气。立即站了起来道:“滴水还能够穿石,我林家豪就不相信经过十天半个月的探索,就出不了此小谷。”
“小子,希望你能够坚持到最后。时间晚了,老夫要找地儿休息了。你自理吧。”
林家豪怔怔地道:“慢着。”
“师父,我答应你了。”
老者微微错愕地道:“你不是不服气吗。现在怎么又这么快就转换念头了。”
林家豪道:“哎,我老人家哪里是什么转换念头了,我只不过是有自己一些非常的私人的想法。所以然才会答应了你。现在你决定吧,到底受不受我的九拜。”
“受,当然受了。老夫寻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怎么会有白白放过的道理。慢着,我整理一下衣冠再说。”
林家豪哈哈一笑,道:“你倒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
拜师之礼终于完成,林家豪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拜师的大事儿,居然会是在此一山洞之内完成的。这是他所不能够预料到的。
而行完了拜师之礼后,老者像是突然之间变得年轻了起来一般。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带林家豪到了另外一个滴水的山洞之中。林家豪惊讶地道:“师父,你想带我去哪里。”
“你来了就知道。把火把扔了。凭自己的感觉踏水而过。”
林家豪吓了一大跳道:“踏水而过?这我可还不会呢。”
“怕什么,水上面有石头。你踏着石尖,自然就可以轻松地抵达彼岸了。”
林家豪惊讶得嘴都合不拢地道:“这里面难道还有一个湖泊不成。”
“卟。”林家豪一脚踏入了水中,老者骂道:“笨得可以。”
林家豪自嘲地道:“师父你也说过了,我的身体智慧还没有完全地发掘出来而已。出一点小小的意外,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不是。”
立即像老者一样,闭了双眼,水池里面果然有冒出水面来的大大小小不一的石块,而且有的只有一小手指头那么大小,却尖尖的,像是从水中长出来的石笋一般。非常的让人惊讶。
林家豪高兴连连地道:“师父,我可以夜视了。”
林家豪这才发现自己体内的劲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容易催发起来了。此时老者再回头对林家豪道:“才有了一点点小小的进步,就这么的高兴。愚蠢,愚蠢至极。”
林家豪尴尬地一笑,道:“师父,我只是为你这种神奇的传功之法而叫绝。要知晓我们多朋村里面的里正,他传授魂力术给人的时候,都是一点一滴地手把手地教习给人家呢。”
“你拿为师来与那村夫野老来比,看来你心里面还是没有怎么把为师放在心上啊。”
林家豪尴尬地解释道:“才不是这样呢,只是觉得亲切。我就如此一说了。师父你不要多心。”
老者脸上一兵笑一瞬间就消失了,到了洞内洞里面另外一处地方之时,林家豪这才发觉原来这里面果然如师父所说,有另外一个天地。只见此洞再也没有去处,一潭子的水过后,就是一个像是人工开掘出来的山洞一般,山洞上的壁灯,自己轰然而亮,把里面所有的一切都给照亮。
林家豪这才看到此处的一切,入眼之处,赫然见到一排的石壁上面,都人工开砸了大大小小的壁橱,上面放有一些典籍,还有数也数不清的像是画纸一样的书稿。
林家豪这才知晓师父他老人家不但魂力术高绝,而且可能在琴棋书画方面,也是一代高人。林家豪自己拿了其中的一幅画,坐在了古旧的石头桌子上面观赏起来。惊讶连连地喜极而言道:“师父,这画也太逼真了。是你自己的杰作吗。”
“那算得了什么,过来,我与你交待一下。”
林家豪知晓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付自己,立即放下手中的画,近身到了师父旁边的时候,林家豪见到师父居高临下对自己道:“跪下。”
林家豪心里面报怨一声,刚才不久之前才行的拜师大礼,怎么现在又要自己跪下。不过人即来之,随之即可。师父不可违也,立即跪下道:“师父。”
“你听着,此中的内功心法,是穷尽了老夫的心血。从《新月真经》的理解而得来,你千万不要自己以为高明,就胡乱地去改动《新月真经》里面的哪怕一个字。为是就是上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当。所以才会变得现在这样.....”
林家豪接过一手卷轴,惊喜又怀疑地道:“师父,你既然已经魂力术大成。为什么就不能够让自己变得身体强壮,心灵俱灵。再活上一百年也不成什么问题呢。”
“你不懂,老夫也不想现在向你解释什么。现在开始,你就安安心心地在此洞中修炼。七天之后,你自然可以离去。”
林家豪惊讶地道:“师父,你先前所说的,七天之后的事情......到底,到底是不是真的。”
老者这才睁开了眼来,双手放在盘好的脚上道:“老夫什么时候严肃地说过假话。”
林家豪被问得为之语塞,本来想回敬一回在岸边上的时候为了骗得自己上岸,师父就说过假话,做过骗人的事情。还以自杀为幌子,骗得自己匆匆忙忙从水草之中钻出来。
只是现在师父说起他什么时候严肃地骗过人时,林家豪这才发现此老者果然是神智非凡,能够把话说得是滴水不漏,可以说是非常难得的了。
立即老老实实地学师父一样坐下,只是心里面像是在打鼓一样,老静心不下来。
而师父好像能够洞查到这里面的一切,进入到林家豪的心神之中一般。半个时晨过后,师父醒了过来,对林家豪道:“不能够静心,是因为你心里面有事。说吧。”
林家豪也不客气,轻轻地道:“师父,我很伤心。”
“人来如彗星划空,能够亮一会,已经非常的不错了。还追求其它过多的东西干什么呢,你自己想想,我们从什么地方来的都不知晓。为什么要纠结在死亡的事情上。老夫去即是生,生即是去。手中从来没有杀生过,也可以说是完美地划上了一个人生的句号了。就算是七日之后坐化,你也不必有任何的心酸或者说是心伤,明白否。”
林家豪为了安慰他,只得点点头道:“是,师父。”
立即紧紧地闭了双眼,师父再道:“你这样把自己的双眼闭得如此的紧,又如何能够将神识回归到天灵穴之中,引起身体里面天机神兆的感应呢,学我这样,放下你心里面挂念的一切,不要假求它物,不要被幻像给迷惑,无人无我,无天无地,自然一切众生都变得有情起来。你的五官感觉再也不会有冰冷炎热,只会有温润,你的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的烦燥,只会有平常心。”
林家豪一切照做,果然不出所料,半个时晨之后,立即心静如水,再也惊不起半丝的波澜。
......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林家豪睁开双眼来,见到石壁之处刚刚进此洞时见到的比之自己的拳头还要粗的烛火,现在已经全部烧光了。并且那浊泪淋了一地。
再往师父瞧去之时,见到师父一双眼睛怔怔地望着自己,平静得就像是一个雕像一样。林家豪大惊失色,想起之前师父的交待,立即过去,一摇老者。老者应手而倒。林家豪吓得面色铁青,这才知道师父原来果真已经坐化了。一探鼻息之下,立即号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