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茯带着狐妖来到后院,为她收拾了一间屋子安排她住了进去。
狐妖拎着她那两大袋包裹,跟着南茯进了屋,随意打量了一番,重重的把包裹丢在了床上。
“甚好甚好,这可比我青山的那个山洞强多了。”狐妖摸了摸纱质的床帐,相当满意。
“你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南茯提了提那两包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包裹,重死了。
“这一包是我从青山带出来的家当,你都不知道,自从绝殊知道你来帝都后,认定了和我有关系,每天看我的那个眼神简直吓死了个人,所以我就带着这些东西来投奔你了。”狐妖想起绝殊,打了个冷颤,实在是怕极了她。
“那这个呢?”南茯指了指另一个包裹。
“嘿嘿,这个啊。”狐妖献宝一样打开包裹,拿出一件又一件漂亮的衣裳,其中还夹杂着些金光闪闪的首饰,晃瞎人眼。
“这是我到帝都后买的,你看是不是都很漂亮!”狐妖拿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越看越喜欢。
“好看是好看。只是你有钱买这些,就不能找个客栈住下吗,偏生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你闻闻你身上,都有臭味了。”南茯捏着鼻子脸前嫌弃的扇扇风。
“臭味?”狐妖在自己身上闻了闻,突然变了脸色。
“还真臭了,啊啊啊啊,南茯我要沐浴更衣,你这有热水吗!!!”
“有的有的,你等等,我给你端进来。”南茯从厨房给狐妖送来了热水。
“好的,谢谢。”狐妖道谢,然后毫不犹豫的把南茯赶出了门。
“……”南茯无奈,准备先去教育她那个老是惹麻烦的师傅。
太谷是那种明知会被骂还不逃跑的人吗,很明显不是的。
所以等南茯出来找她的时候,他早就不知道朵哪里喝酒去了。
只剩下羌韫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帮太谷求情。
“我师傅呢?”南茯找了一圈没找到。
“额……他,他出外诊了。”羌韫想出了一个理由。
“呵。”南茯冷笑:“就他还出外诊,他是又要把别人的哪一条腿拧下来。”
羌韫挠挠后脑勺,这个他可找补不回来了。
南茯哪里不知道羌韫这肯定又是听了太谷的话,来求情来的。这个月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挺大个人了,每次犯错就找别人求情,不害臊。
“不管怎么说,他是你师傅。”羌韫良久就只憋出这一句话。
“是啊,说教我医术,这医术学是学了,净帮他处理那些被他祸害的人了。”南茯翻了个白眼,这不提还好,一提就一肚子火,医馆每月挣得钱,还不够赔给别人。
羌韫无话可说,心里暗暗为太谷捏了一把汗。
太谷师傅,我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做的孽自己解决吧。
……
国师府
禹白附已经呆在书房两个时辰了,他翻遍了了所有的书籍,都没有找到关于相思这样的情况的记载。
他此刻紧锁着眉头,眼睛一目十行的在书里寻找着线索。
一无所获。
这时,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砰砰砰。
禹白附放下了书,打开了门,翠羽正站外门外,双手纠结的卷着衣角。
“怎么了过来了,我不是交代你看着看着相思吗。”禹白附严肃的看着翠羽,满脸的不赞同。
“我拜托院子的侍女在门外守着了。”翠羽低着头,踌躇了好一会儿,开口道:“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回去找绝殊一趟,她肯定有办法的。”
“你怎么肯定,那个绝殊一定有办法。”
“往常相思这样的时候,都是绝殊陪着她,她一定知道相思这到底是怎么了。”翠羽肯定的点点头,她想若是连绝殊都没办法,那相思这一次可就真的悬之又悬了。
看到翠羽这么肯定,禹白附对她口里的绝殊有些好奇,此时自然是相思的安危比较重要:“那你去吧,早些回来,这几日我会守在相思身边的。”
“谢谢!”翠羽感激的道谢,事不宜迟,她退到院子中,化为一直翠色绣眼鸟,展翅而飞,在空中咛叫一声,飞走了。
见此,禹白附关上了书房的门,向着相思的院子走去。
毕竟现在相思身上的魔气煞人的很,他府里的大都是普通的凡人,若是不经意冲煞了哪一个,神仙也难救,还是自己亲自盯着比较保险。
一路走到相思院子,推开院门,便感觉到相思卧房的屋顶上,有两个人的气息。
一个,他不认识,但熟悉。因为已经在相思这盯了大半个月了。
一个,他认识,而且刚刚还见过,可不就是刚刚才被他从府里请出去的七皇子七令嘛!
禹白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自然的走进相思的卧房关上了门。
留着七令和陈卫躺在屋顶上,被炎热的太阳照的汗流浃背。
陈卫擦去流到嘴角的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他们暗卫,顾名思义一直躲在暗处,何时受过在这样大的阳光下,执行潜行的任务。
七令也热,特别是被包扎起来的地方,伤口被药和汗水浸湿着,就像有小虫在里头密密麻麻的爬着,挠的人心痒难耐。
但是在下属面前,他还是得保持一副面无表情,处变不惊的模样。
见禹白附自院门进来,直接走进相思的的卧房关上门,七令的脸色越来越黑,一旁的陈卫忙掀开一块瓦片,哄着自家在爆发边缘的主子。
“主子,别生气,,这里可以看见的。”
七令僵着脸,凑过去仔细看着。
屋里感觉到头顶死死盯着的视线,偷偷笑了一下,到没继续逗他,走到离相思还有一段距离的卧榻,躺下休息了起来。
眼虽闭上,但元神倒是一心二用,一边注意着床上昏睡的相思,一边注意着屋顶上偷窥的七令。
七令见禹白附坐到了李相思最远的地方,虽脸色还是不好看,但终归是缓和了些。陈卫瞧见了,暗自松了口气。
真怕自家主子一个没忍住直接跳下去,不然若是国师上告王上,主子受了罚,管家肯定不会饶了自己。
陈卫心里,为自己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