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韫和南茯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粉色泡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见南茯终于被笑话逗笑了,羌韫也舒展了神情,含笑宠溺的看着她笑。
“对了,你刚刚说的小郎君是?”
“七令啊。”
“七令?七皇子?”
“没错。”南茯看着羌韫一脸惊讶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吗?”
“没事没事,咳,就是见你叫的亲密,我以为……”羌韫脸红着,说不下去了。
“哈哈,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你别多想,我们那儿,管好看的男人都叫小郎君,若是羌韫喜欢这个称呼,我以后不唤别人,是叫你,好不好。”南茯见羌韫脸红的样子实在可爱,有心想去捏一把。
却被羌韫躲过。
南茯这可不干了,扑身而上,怎么也要捏到。
羌韫没办法,只好在南茯扑过来的时候一把接住她,任由她的小手在脸上作妖。
南茯一会儿扯扯嘴,一会儿捏捏鼻子,玩的不亦乐乎。眉开眼笑的,趁羌韫不注意,迅速的朝他的脸上亲了一大口。
啵!
羌韫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松开了手蹭蹭蹭后退几步,捂着脸不知所措,脸颊更红了,好似可以马上就可以滴出血来。
“你,你……”羌韫你了个半天,也说不出下文。
南茯就像个得了糖果的小朋友,开心的不得了。看着羌韫越来越红的脸蛋,好似无辜的说道:“羌韫,你是不是生病啦。”
“我没有……”羌韫弱弱的反驳道。
“可是你的脸颊好红啊。”南茯说着,无声无息的又偷偷靠近羌韫一点。
“你的脸颊一红,就特别可爱,我一看你可爱……就忍不住要亲你一口。”说着,南茯突然跳到羌韫面前,作势又要亲上去。
“我我我,我先走了!”羌韫吓得一把推开南茯,红着脸落荒而逃。
他需要冷静冷静……不对,他们都要冷静冷静。
“哈哈哈。”南茯看着羌韫仓皇逃走的背影,哈哈直笑,这个羌韫,怎么越看越可爱啊。
调戏了心上人,南茯心满意足的下了楼,准备开门营业。
这一打开门,就见许久不见的狐妖提着两大包东西,站在门外可怜兮兮的扑了过来。
一把抱住南茯哇哇大哭。
“哇呜呜呜呜,小花我可算找到你了!”
狐妖这次下青山可算是吃尽苦头了,因为路痴,兜兜转转在帝都附近的城镇来来回回绕了好多圈,这才找到帝都。
可是帝都繁华热闹,大街小巷数不胜数。在帝都找人,可比在外面找路来帝都难上三倍四倍。
狐妖已经在帝都的街头流浪五天了。若不是今天偶然走到这医馆,感受到了小花的气息,怕是现在还在大街上,不知道往哪走好。
南茯在青山和狐妖最为要好,此刻见狐妖哭的伤心,只好手足无措的抱着,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狐妖的哭声太大,直接惊动二楼房内的太谷和七令,推开门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刚刚因为脸红逃跑的羌韫,也从房内探了个头出来。
“狐妖?”七令看见狐妖觉得惊讶,连狐妖都出青山了,不会过几日,他就能在帝都看见绝殊了吧?
从某种角度,七令无意间真相了。
“七令?”正在号啕大哭的狐妖冷不丁听见七令的声音,挂着眼泪抬起头,看见七令站在二楼,一手被纱布缠成了个大猪蹄挂在脖子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端的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噗嗤。”狐妖这眼角的泪都还未来的及擦去,直接被七令现在这副模样逗笑了。
哈哈哈,实在太傻了。
南茯抱着狐妖,背对着七令,不知道狐妖在笑些什么。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气的想克扣太谷半个月的茶叶。
“师傅!人家小郎君只是手心划了一道,你给人家整只手包起来挂脖子上干嘛!”
闻言,七令的脸色有些发青,咬着后槽牙不想说话。
“断,断了。”太谷心虚的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我一没控制住,给弄断了。”
“……?!!!”一旁偷听的羌韫惊恐脸看着七令胸前挂着的手,再看看自己马上就要痊愈的手,无比的庆幸自己是南茯亲手照顾的。
不然,怕是好不了了。
“……”南茯感觉自己一口血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唯有狐妖哈哈哈哈的笑声在医馆里回荡着,那叫一个余音绕梁。
七令的的脸已经快挂不住了。
青里透黑,黑中带青好不精彩。一旁的太谷看着偷偷咽了口口水。
瑟瑟发抖。
“好了,别笑了。”好歹是自己的师傅,怎么也要为他留些面子。南茯一把捂住狐妖的嘴,架着她招呼来羌韫开口道:“这狐妖刚刚说她饿了,我带她去找些东西吃,小郎君你没事就先回去吧,我怕我师傅等一下把你的头也给卸下来。”
太谷:……我没觉得你这是在给我留面子。
七令觉得南茯说的有理,头也不回的走了,连再见都没说。
他只希望再也不见。
见七令走了,南茯架着狐妖去了后院,只留下羌韫和太谷两人呆在大厅了。
太谷垂头丧气的走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下,哭丧着脸一副谁也别搭理我的样子。
羌韫看他那副模样,也不敢去触霉头,抬脚就准备走,忽然听见身后太谷重重的咳了一声。
“咳!”
羌韫收回了脚回头看了一眼,太谷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没有反应,于是又抬起脚准备走。
身后太谷的咳嗽声更大了。
“咳!!咳咳咳!”
羌韫无奈的回身走到太谷身边,看这个太谷不知道怎么是好,半天开口道:“您想我做什么?”
太谷掀开一个眼皮瞅着羌韫,朝着南茯离开的方向努努嘴:“我想你帮我哄哄南茯。”
“我可哄不了。”
“别那么说,现在只有你能哄她了。”太谷急了,他一下子坐直身子抓着羌韫的衣袖:“你要帮我,不然等南茯一会儿空下来,肯定又要来唠叨我了,唠叨我不可怕,万一她还要扣我茶叶可怎么办啊。”
“帮帮帮,你快松手。”羌韫被太谷抓着袖子心惊胆战,生怕太谷一不留神有把他刚刚长好的胳膊弄折了。
见羌韫答应,太谷嘿嘿一笑,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