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王这一愿望,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可这水窝里可不同於别的地方啊!这水窝的位置,可是夹在这二者之间的,那可是有一种巨大的吸引力的。
他只能讓这个不小心掉下去的人的身子渐渐的向下沈,而且越沈,人就会失去反抗的能力,就是再有本事,你也爬不上来。
越挣扎,祗能讓他沈的更快一些。
赧王本想著要伸手,哪怕祗能抓住他们当中的一个,那也行啊!
他没多喝几口水,当真不错了。
他是帮了他自己,他成功地帮他自己沈下去了。
想来,这回的水,他也应该是喝饱了吧!
他最手露出的手,也看不到了。
尽管在大钟与箱子之间,什么人也没有。
但是这儿,赧王也清楚。
这与他刚刚听到那沈闷的声音那一处,不是一个地方。
那也就是说,他刚刚的分析是正确的,那儿,本来就不是水底。
他想起那里是什么地方来著。
会不会,也是谁沈下去的什么东西呢!
他猜到了,他猜到这是什么地方来著。
这儿,会不会是那个浅滩啊!
也是当年,他被秦王政追逃的时候曾经路过的一个地方。
也这祗能是这里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附近,也该有一座高山的。
可就是那儿,他刚刚跳下来的那个地方,明显不是什么高啊!与他印象中的,也不太一样。
不过,他的这种想法也很快就得到了證实。
他够到真正的水底了,没错,这才是真正的水底呢!
同样,那是一处长长的沙石底,硬到你用手戳,也戳不动它。
如果什么东西是从这里掉下来的话,那声音,一定与先前那咣咣之声不一样。
可不是吗、这当然不可能一样了。
那是砸到铁皮之上才可能发出来的,这可是溜光的大道啊!
甚至,能不能发出声音来,还两说著呢!
他这可真是盼什么,就来什么啊!
这不,从上面,他头顶上面,这不还真就沈下来几样东西吗、
不过,这东西下来,可当真不是他盼下来的。
再说了,这东西下来也没有什么危险不是。
那你还怕个什么呢!
谁说他怕来著,他抬头朝上面看看也不行吗、
上面下来的,也是水,但那水沈入玻这水里之后,可就是什么水了。
上面掉来的水,是混浊的,滴到这滚滚的黄河中后,它就是再混浊,也无济於事啊!
那可是一串串的小水珠呢!
“外面一定是下雨了!”赧王心说。
这可是十年九旱的地方啊!有一年不旱,他也会闹点儿什么别的灾的。
突然下起雨来,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怎么这么说呢?
那一年,他带著举国上下老老少少一起出逃的时候,记得上苍也赐给了他们一场雷电交加的大雨啊!
现在,外面这场雨有多大,他不尽而之。
但至少在他的心里,不比当年那场雨要小多少。
也就是说,他们这个地方,至少已经有十五年没再下过雨了。
要么不下,要下,准与国家兴亡有关。
百姓的又一场劫难,这就开始了。
赧王忍不住又替百姓着想了。
他二十几年前若有这份忧国忧民的心態,他的国家就是亡,也不至於那么快。
也许,就没有什么秦,更不会有现在这个,要取代秦的这个王朝了。
但历史,是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去假设的。
你就是曾经的天子,你不是也没能改变历史吗、
下吧!那就下吧!尽情地下吧!下的越大,越好!
真的希望这个国家,不在是大秦那样的,曾经是不可一世,而如今,又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也希望,它的建立,既能讓面姓多几年的安生日子可过吧!
就是适短命,也不要像大秦这样这么短,就好了。
这也是他的一个,最最最美好的愿望吧!
他管不了外面是不是在下雨,可有一样,他还是可以管的了的。
那就是他自己。
对了,这是一條路,没错了。
想来,那座高山,也应该被移平了吧!
这黄河水是怎么绕到这儿来的,山又是怎么平的,为什么这條长长的路还在。
赧王不想再去做什么研究了、
他只要能在这水底,了此一生,也就足够了。
他顺著这條路。
当然,这是在水底,谁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方向。
祗向著他认为是前方的方向迈出了一步而已。
也就是那么短短的一步而已。
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要不是水下的浮力啊!他的头都有可能会被撞掉。
这一声撞的肯定轻不了。
痛的他蹲下身子,双手捂住头,好半天都没能起来。
他哪知道,他的头这么不禁撞也就罢了,可刚刚他撞到的那个东西,竟然也一样,还不如他的头扛撞呢!
那到底是不是铁皮一样的东西,他也不太好说。
也有可能,它在这水下的时间,太长了吧!
与它接触的,也都是些沙石啊!黄土啊一类的东西。
这么长时间了,不把它磨的差不多,也差不多了。
不然,人的头怎么可能会把它撞破呢!
这不,那铁皮底漏了一个窟窿后,果然有大量的黄土与沙石,还有污水一类的东西,说钻出来,可就钻出来了。
那钻出来的,还不止这么多呢、
赧王还在那儿蹲著呢!他若不是感觉出有东西源源不断地砸向他的头之后,他也不还不会起来的。
他刚刚把手松开,可就不一样了。
头顶上,一下子掉出的,那么多的泥沙,差一点儿就把他的眼睛全糊住了。
他的腿太快,不然,都有可能把他埋在下面。
可不想,他身子是躲开了,可是头还是没能躲的开。
躲过了刚刚那一埋,却没能躲过身后的那一撞。
这一头下去,可讓他前后脑的受痛感,均匀多了。
前脑还没好利索了呢!这不,后脑这儿,又挨了那么一下子。
也是啊!他要没有撞这一下子,他也感受不到这是什么东西干的不是。
正是那口箱子,而箱子一旁,自然是那笨重的老编钟了。
那“嗡”的一声,祗一声而已。
可回声却回荡了很长时间。
不过,这二位可不比刚刚被他撞漏的那个大铁皮。
它们,可一点儿都没破,破的,祗是赧王的头颅。
不然,那箱子上,也不会有那样的一條血迹。
一条一条的,顺著他头的方向滴过来。
好家伙,好大的一條血流啊!
几股子血迹在奔向赧王的同时,也汇成了一股。
赧王还在那儿体会什么痛呢!
忽听身上传出来的,是一阵阵的哭声。
赧王抬起头来看去。
要不是哭声,可就不对了。
咋这么说呢!她心爱的赧王都被撞成这个样子了,她能不哭出声来吗?
哭不出来,那就不对了。
赧王的头上,也没什么箱子了,不过,那老编钟,却还在。
当赧王再次抬头看到的,是一个长相如魏姬一样的女子。
她是从那口箱子上跳下来的。
这什么水流,她可不怕那个。
她下来了,那箱子自然也就没了。
但见她在下来的同时,还一手扯下那老编钟。
而另一只手,却伸向了赧王。
老编钟在下来的同时,好悬就砸到他们头上了。
都是不小心的赧王惹的祸。
血在这污水里面沈淀,就不不什么好事儿。
黄土,沙石,都是好样的,可就一个,那被赧王顶出来的那个窟窿再漏出来的,可就不止是这些个东西那么简单了。
那白白的,有大有小的东西,其中相当大的一部分,还被卡到这窟窿当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