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在此,老臣在此!”徐福上前说道。
始皇帝看了一眼他,他的头还是有些痛。
“徐福啊!朕问你,东方寻长生不老药一事,不知卿家可否已安置妥当?”始皇帝问道。
徐福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他若不说,我还没办法回答呢!
徐福连连说一切早已备好,就等着陛下下令了。
嬴政一听,东的差一点儿没从龙椅是掉下来。
“即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此时,你们便上路吧!”始皇帝本来想为他们举行个什么仪式来着。
怎奈他身体欠佳,不得不取消了这个计划。
他本想双管齐下来着,一边讓徐福东渡,另一方面,自己也好东行,在本土寻药,如若两方都成,这固然好,如果只成一方,也不赖。
但他就从来也没想过,这世上所谓的长生不老药,不过是人们的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上到天子,下到百姓,哪个不希望自己能多活些个时日,就是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也都盼望着自己长寿不是。
延年益寿,这是有可能的,但这长生不老嘛!实在是不敢苟同。
他是皇帝,这万方世界的最高统治者。
他说有, 那就有吧!哪个敢在他面前说实话呢!
可还就有这样的人,不过,他不是他秦国的百姓。
如果非要说他是,那就姑且算是吧!
谁讓他的国已然亡了呢!既然你已经是他国俘虏,那你就是他国百姓。
杀与不杀你,你都是他国百姓。
这话,自然不是他在朝堂上说的。
如果是在朝堂之上,不说别人,祗那趙高一人,就可以将他说死。
始皇帝目送徐福与一千童子离开大殿之后,退下朝堂直奔关押周赧王姬延的大牢。
说这个大牢是单独为他一个人准备的,这也不为过。
别人,他也没有如此的待遇啊!
秦皇政叫人搬来两把椅子,他与赧王面对面坐下。
中间,隔着一层栅栏。
赧王从来都没想过秦皇政会来看他这个階下之囚的。
既然来了,他就得见。
赧王还是那么懦弱,他甚至连自己临死之前要说什么话,都提前想好了。
皇帝这一亲自来,也许,他就死不了了呢!
他抬头看着秦皇政,等着对方说话。
他更没有想过,此次相见,竟是最后一次。
而后不久,他们就要阴阳相隔了。
只不过,死的这位,不是他周赧王,而是对面这个不或一世的君王。
嬴政若是想过这,那他也就不会去寻什么长生不老药了。
如果,这位前朝的天子还有几方药石的话,他可能也就不会去那么远的路了。
但可惜的是,他手里没有了。
秦皇政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愿,那就是在他东渡而回时,能听到那真正的乐钟之声。
就算现在赧王说出那乐钟的藏身之处,秦皇政也没有多少时间去听了。
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要么,赧手里还有药石,要么,他就必须要东渡。
当然,如是有了药石,没准儿他就可以听到那乐钟的之声了呢!
看来,他没有这个命了。
赧王情急之下,说了实话。
所谓实话,自然是秦皇政愿意听的话。
那他也要说,这举国上下,也只有他还有这个膽子。
他说了,秦皇政也怒了。
秦皇政怒了,自然也就犯病了。
他头晕的,如果没有小厮们双手扶着他的龙头,他都抬不起来。
他此时才想过,是不是那药石有问题。
他也只是怀疑。
毕竟,剩下的药石已经没有了。
他没有證据。
他说过,他不想动赧王,可不动赧王,不等於不动魏姬与司乐师他们啊!
自然,还有那个要魑。
他们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趙姬之妹,秦皇政的姨娘,此时也正在宫中。
正是她下的令,将那个可怜的林魑入宫上殿,保皇帝於危难的。
而此时,她也病了,她这一病,可就没有谁再为一个林中異兽说话了。
秦皇政这一招,可谓是卸磨杀驴啊!
该着他秦皇政客死他乡,你有什么法子呢!
也该着那林魑等人不死啊!
从中作梗的,还是李斯。
李斯也是为秦后政着想,国不可一日无君的道理,就喧连小民百姓都知道。
他一个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明白呢!
他要去,他要走,谁好没有办法拦下他。
他还不仅仅要自己走呢!
他还啊李斯与趙高同他一同走。
那边,小趙关将军还没有回来呢!
秦皇政等不了那许多了。
他下了命令,如果姬延逃了,那就命小趙将军不惜一切捉住他,如果不能为其所用,那就直接斩杀於他。
他这边计高一招,赧王那里又何尝没有准备呢!
赧王的招,可比秦皇政的高多了。
他可是想出好多步了呢!
你前走,后脚可就我说了算了呢!
他没想到的是,他千算万算,谁也没有李斯的步子快。
司乐师与魏姬关在哪里,他不知道。
但是林魑趙赦,是自由的啊!
他就把主意全算到了他的头上。
他在与始皇帝出發之前,悄悄地放掉了林魑。
并在他耳旁好声耳语了一番。
他叫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徐福。
徐福本人,他不能动、
他要他,能找到他的多少童子,就找到多少童子。
如果,这些个童子无动於衷,那就宁可杀死他们,甚至吃掉他们。
死,也要死在秦国的本土上,这才是阻止陛下东渡的办法之一。
李斯这一招,是够狠的了。
不狠,就阻止不了皇帝。
然而,李斯放走的,哪是一个简单的林魑那么简单。
他是恶魔林魑,李斯下如此的命令与他,无異於助纣为虐。
药石,不就是用药尸做的吗?
而人的尸体,便是最佳的药尸材料。
只是,林魑悄悄出宫之时,并未有探明这药石该如何做成。
也许,会有药引子呢!那这药引子,又是什么昵?
林魑想不了那么多了。
先出宫,先阻止住秦皇政东行的步伐,才是真格的。
不能有愧於李大人与趙姨娘不是。
他的步子那么大,就是讓徐福等人先行他个三天三夜,他说追上他们,不过就是半个时辰左右的事儿。
这才走了多远啊!才出宫,也说个把个时辰吧!
林魑还故意放缓了步子呢!
他出宫不久,便东门外,见到了同样刚刚出宫不久的徐福一行。
这些孩子们,也是娘生父母养的啊!
这林魑与李斯,你们怎么好意思下的手呢!
他们不慢没有打算回来吧!去那个世外桃源生活也不错啊!
话又说回来了,李斯他们,也不知道徐福有那个一去不回的打算啊!
他这个打算,他就是与任何人说了,任何人都会说与秦皇政的。
所以,知道有知道的错,不知道有不知道的错。
就换做别人不徐福,别人也不可能说出来的啊!
李斯有错,错不在孩子们身上。
而徐福之错,恰恰就在孩子们身上。
他们二者,可是相互矛盾的啊!
林魑能吃下他们,他们是孩子,身子小,几个都添不饱林魑的肚子。
可也架不住多啊!一千个呢!林魑哪里有那么多的胃。
两个,一次性也就能装十几个。
能装十几个就不少了呗、
林魑下手与下口,十个李斯与趙高加上一起都不行。
他开了这个先河,再想收回,那是不可能的了。
这咸阳城里的孩子们,可就要遭秧了啊!
谁讓他们那位治国治民的好丞相,下了那样一道本不访下的命令了呢!
然而,遭秧的,又岂止是小孩子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