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黄河诡事:血色迷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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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重返九曲山之石山魈(廿一)

就在三个丫头一起弯下腰的一瞬间,司乐师手中的石子儿全部丢到了这七只山魈身上。

也讓它们尝一下,被这石子儿打中会是什么样一个滋味儿,免得它们再得惩之后再去害人。

这七只山魈没想过自己也会中招,它们竟害人来着,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尝到这石子的威力呢?

尝不到,那就讓它们试一下,没准儿打这一刻起,它们就会上瘾的呢!

它们把手中的石子儿也全部丢了出去。

只可惜它们丢的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而是地上。

一条腿的东西,本来站着就费劲,再一被打,可不就更站不稳了吗!

可是,中了石子之后的它们也只是倒下去了而已。

倒下去,是很快就能站起来的。

一脸漆黑的司乐师将三个丫头拉到他身后。

他自己冲到了最前面。

他手中的东西没了,他的脸色也好了很多,只是,他这人两条腿的人也并非可以站的那么稳。

山魈们这就站起,它们定睛一看,站在它们面前的,竟是摇摇晃晃的司乐师。

司乐师脸上那种颜色,讓人看起来十分害怕。

它们也不例外,虽然这都是它们做下的,那它们也害怕不是。

司乐师双手掐腰,他就立在那只最大的山魈面前。

那只山魈也愣了好半天。

它这一没主意,那它下面的那几只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司乐师想的,也和身后那几个丫头一样。

先把它放倒,一切就皆可迎刃而解了。

那只山魈低下头,它似乎还要做技重施。

它离司乐师太近了,司乐师就挡在它身前,它要不后退那么几步,它是无法弯腰的,更无法回头。

司乐师既然就在它面前,那肯定早就想到了它会这么做。

山魈真的向后蹦了几步。

跳前几步的时候,司乐师没有理它,它向后跳多少步,他就跟近多少步。

但是,他迈出的步子却比它小了不少。

当它站稳时,司乐师离它,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司乐师待它愣神之际,抬手向它的面部就是一拳、

把它打倒了,那它想再从在上拾起些什么,可就更方便了。

不行,不能讓它这么做,你倒下可以,但你必须马上起来。

司乐师上前拽住它。

它这一身的黄毛啊!与女魃身上的黄毛差不多。

司乐师哪里还管它身上的毛是什么颜色啊!

如果非说司乐师与它身上的毛有关。

那就只能是他手中薅下的几根它的毛了。

司乐师吹走它们,将这家伙拽起之后,一手揪住它的头就是一顿好揍啊!

这家伙给打的,一点儿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没有,它也要找机会回过去的啊!

司乐师出拳太快,但总还是有漏洞的。

山魈看准机会照头司乐师的拳头就是一口。

要是被它咬中了,那司乐师也就到此为止了。

山魈的动作太快,它向司乐师咬去的时候,带来一阵风。

正是这阵风速救了他司乐师一命!

他迅速抽回这只手,同时,肘步向下,正好拐到山魈的头上。

这只山魈痛叫一声。

无论他怎么打这只山魈,司乐师就是不讓他的手部着地,只要看它有这个意思,那他立即就会把它拽过来打。

山魈一计不成,他又心生一计。

司乐师是背对着那几只山魈崽子的,可这只大山魈就不一样了。

它是正对着它们的,虽然他们之间隔了几步的距离。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它冲它对面的几只山魈点了点头。

这,司乐师可真没看到。

那几只小崽子这就跟了过来。

按说,它们要是早早就能看出些门道来,何用这只成年的山魈给它们递眼色呢!

可是,这只大山魈可忘了,它是与它的崽子们面对面的不假,可是,它能偷偷指挥它们,司乐师看不到,那几个丫头却可以看到的。

她们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司乐师听出身后有些不对了。

两都离的太近,司乐师根本就来不及时间回头看。

他要真的抽空回头了,那他刚刚那顿对成年山魈的痛揍,可就很快被它还回来了。

可那也不能干吃亏啊!

那几个也想一脚把它们踹翻在地。

可惜了,她们就是踢出去,倒霉的也只能是司乐师。

它们倒了,不就正好倒在司乐师身上了吗?

就算没有倒上去,哪怕只是不小心被它们抓到,也够他司乐师受的。

司乐师真是过退两难啊!

与他面临同样窘境的,还有这几个丫头们。

她们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这时间啊!眼看着可就要过去了。

位於正中的谯妲决定还是先牺牲一下自己吧!

她亮出了手中的彩绸布。

在她们生活的那个年代,是没有绸布这种东西的。

那个时候,这东西叫‘練’,如果是白色的,那就叫‘白練’,如果是彩色的,则被叫做“彩練”。

我是这个生活这个时代的人,叫彩绸叫习惯了,一时半会儿还真能改过来。

叫什么,无非就是一个称呼呗!

单在我们故事发生的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正是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之一,那时候,如果谁都在平时能拿出此彩绸布来,那他[]有的生活水平,不说是上等,也得有中上等啊!

就别说是平常了,就是每逢年节的时候,能买到这东西给孩子做新衣服的人家,在我们这个地方,几乎没有。

茫茫的秦岭,与穿境而过,滔滔不绝的黄河水,隔断了我们与外界的交往,那个年代,交通与讯息,可以说是相当的慢了。

就是县城某个镇子下的小村庄,能有几个识文断字之人,那这个人的地位,可以说不是一般的高了。

而我的文化水平,不敢与外界那数不胜数的高材生们比吧!那在我们翠屏镇上,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啊!

这话有些说大了哈!那还不都是我父母左一镐头,西一锄头的,从黄土地里刨出来的吗?

我这点小文凭,还全仗我父母手中的家具了。

我们这里,一年四季也长不出多少庄稼来,不是经年的干旱,就是总也下不完的小雨,可是下雨归下雨,哪怕就是一连下它个三年不住歇,只要雨一停,那黄沙地里也是存不下一滴水的。

早就被黄沙给吸收掉了,太阳一出来,呵!好家伙,没几个时辰,这雨啊!就跟重来都没下过一样。

有的年景,好不容易不闹什么旱灾了,那就一定会生出蝗虫来。

把你好不容易种在黄地里长出来的小苗,乌央央的一片,只要它们一飞过,那庄稼可就别指望好了。

能给你农民伯伯留个杆儿,就算照顾你了。

那个时代大集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还真不如把种地的时间,用在读书上呢!

至于去打满沉在黄河河道中的金银珠宝,我父母可就更不敢想了。

他们想做的,永远是本本分分的农民,老天爷开了眼,叫你吃饭你便吃,为叫你吃饭,那不好意思,你除了去等補助,就死招没有了。

即使那样,我父母也不会去动那歪心思的,弄不好,可都是些掉脑袋孤事儿。

他们受了一辈子的大罪,可不想讓他们这种悲惨的经历,在我身上再重演一遍。

他们也是在我们那个小镇上,相对来说比较开明的父母了。

你别人,原意说什么说什么,反正娃是俺的,俺讓他干啥,你们管的着吗?

哪知我这识文断字之人,本不想卷到这古编钟一事来,可谁讓我,偏偏就有那么一丝的好奇心呢!

我自己也就算了,还拐上了几么多朋友,真是个罪魁祸首啊!

如果不是陈山娃他们无意捞出编钟来,也不会有我们之后到现在还没有演绎完的千年故事了。

我好像是扯的太远了哈!不是说红绸布的事儿吗?咋还扯到这上面来了呢?

不过既然提到了我的父母,那我是要由衷地说一句:“娘,大!你娃想你们哩!”

超级想你们。

我现在,自己的命运都前途未卜呢!等结束了这一切,再说吧!

谯妲一扯出彩练一刹那,身后的两个丫头便什么都明白了。

可惜的是,这位齐耳短髪的丫头,她袖口中,根本什么也没有啊!

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