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了,不然我身上那火是怎么灭的啊!
我的肚子,都快被牠身上这种体温给熏坏了。
他礅重了,重的让我怎么推也推不开他。
他就是那种,一动了不动的,就趴在我身上,那时我还不知道,他就是一个死体,不是一个可以威胁到我生命的大块头了。
他刚刚过来,也是身后的波澜,推着他到我近前的,我若提前知道,那我不早就到一边去了吗。焉能给他这个压住我就不动的机会呢!
我最难受的,也正是这肚子。
我一会儿就上不来气儿了,我想尽量讓牠的身体与我有些个距离,那样就好了。
我没看牠,但是那一堆堆的小白点子们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呢,牠们就是不会说话,牠们的智商,高着呢!
牠们智商就是再高,也没有人高不是。
但牠们却在我之上。
我的肋骨,我想我只要再动那么一下,估计下一秒,我就能听到我不想听的声音。
牠们乌央央的一片,全粘在了这大块头的后背上,没一会儿,就见这大块头的后背上,就满是骨头了。
牠的身体也轻了好多,我也终于可以推开牠了,我从下面一闪身,躲到了一旁。
我想,这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吧!
我到那时都看出来,原来这大块头,是死了的。
我竟放下心来在水下寻找着什么。
这些个家伙,吃完了后面吃前面,可唯独,给牠留了一个完整的脑袋。
那些骷髅头,这么完整,是不是,也是这么留下来的呢?
可是那些先前就吃他=牠前身的鬼蜮们却再也没有飞起来,也再也没有爬回来。
因为,牠们已经爬不回来了。
牠肚皮是的温度烫死了牠们,而这些个家伙,却还有向前爬的。
没有,那就怪了。
畜牲只有个吃肉的智商,哪里会想到什么火会烫死人这事儿啊、
回过头去的我都看傻了眼了。
那被烫死的鬼蜮们全身散发出烤肉一样的味道。
那滋滋的声音讓人听起来,如同油灑在锅里时一样。
一股股的烟向上冒去,当他们冒出的烟消散在水中后,便有一拨的鬼蜮们向我靠拢而来、
我还哪有什么心叫去找什么了,我吓的只想往水面游。
只要我不出水,那我一定会被牠们捉住的。
那也要试试才行,我四肢开始发力,在不知不觉中,我又拾到了一样东西。
还是那颗方方的人头,我拾起牠并没有因为牠碍眼而把它重新丢掉。
我这人够细致了吧!
我还是比牠们快了一些,我的头都已经钻出水面来了。
但是身子并没有啊!手也因为拿着一样东西呢!所以,慢了些。
剩下的几十个鬼蜮们此时已经叮住了我的脚,在向我的上身慢慢加速移动去。
我还是没架住牠们,被这几十只小东西们拖到了水下。
好啊!我说牠们咋爬的这么快呢!闹了半天,如果没有这波澜,牠们也不可能会追上我。
我太高看牠们了,原来是这样。
我的下身,全是牠们。
我把头也沈在水下,手里拿着的骷髅就在它们周身晃着。
人家要的是带肉的,为全是骨头的脑瓜壳子,谁会要啊?
就算是带肉的,牠们也没有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牠们就是不吃头。
头上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地方,而牠们偏偏却没兴趣。
我再一次被拖到水底。
可我又一次逃过了它们的围剿。
原因竟然是,那国殇之乐再次响了起来。
我说它们怎么都跑这么远了呢!
我又松下一口气,想来也许是手上这颗老祖宗的人头帮了我吧!
然而,事实却不止这么简单。
那几颗带有红色箭头的骷髅也顺着中间那处可以通过的通道冲了过来、
这些鬼蜮们是不怕牠们的,但牠们怕我手里拿着的这个。
它们冲过来围住了我,有的咬我的腿,有的咬我的脚趾,就是不讓我再动、
那我就不动吧!反正,有这个宝贝在这儿,我还怕牠们干吗?
国殇之乐就在我的耳边响起,而我没有看到它。
远处,又飘过来一两个白色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这红白相间的水里,白色的东西却还是那么抢眼。
那两个白色的东西说在眼前就在眼前了。
一个是白面书生,另一个是翩翩少女,他们一左一右,把我眼前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是他们,假的司乐师叔叔与假鬟丫头。
尤其上鬟丫头,她的双手背在身后,手里面明显有东西。
“叔叔,你说我说?”这二人谦讓起来。
假司乐师叔叔点点头,这意思是,还是妳说吧!
假鬟小头也不说话,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到身前。
她手里持有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黑布,当她慢慢把它展开时,我一下子惊呆了。
这哪是什么黑布啊!这,明明就是纛旗嘛!
怎么又跑到她的手上去了,不是顺着水漂走了吗?
我再一想也对啊!我又没有亲眼看到它被水冲走,所谓被水冲走,不过是我自己想象的罢了。
令我完全被震住的,不是这个,而是,这面纛旗上面的大字。
那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仿宋体字,上书:“傅”。
我一看到这个字,嘴巴张开好大,我那时把它围在自己身上当做遮羞布,是因为我不小心讓这个字朝向里,所以,我才没有看清它,当时如果讓它朝外,就算给我一万座金山,我也不会把它披在身上的。
这个字还围在了我的下体前,天哪!我对老祖宗都做了什么。
要是有一把刀在身边,我可能会在一怒之下,把胯下那两个家伙一刀切下,用以赎罪。
可是身边并没有刀,那唯一的一柄短刃,也不知被谁丢到哪去了。
我看到这个才想起把身子转过去。
我真是没羞没臊的都到家了。
虽然我身下的骷髅头们一个都没放过我,我是不可能做出大动作的,可是我还是可以跪的下去的。
我一想到跪,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
我的头也可以做出些叩首的动作的。
“我的小主人啊?”假鬟丫头说道。
我听他们称呼我,我总觉得怪怪扫,心里一点儿也不舒服。
这样能舒服,对怪呢!
明知他们是假的,却还回应他们,有时候这迫不得已,真不一定能讓你做出什么事来。
我勉强答应了一句。
就是没想过,他们的人是假的,那手中这面本不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纛旗,是怎么拿在他们手里的呢!
“咋了?鬟丫头?”我问了一句。
“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她把纛旗向下一扔,也不秋我能不能接的住。
我的头被纛旗盖住,我还是没有要把它拿在手里的意思。
我已经是一个负罪之人了,哪里还能做出此等大事了。
“叔叔!我们还走吗?”鬟丫头又问她叔叔一句。
“算了吧!傻孩子,我们还能去哪儿呢?”假司乐师叔叔道。
“那也不能讓他给我们下跪啊?”假丫头把着我,对她叔叔又说道。
假司乐师没再吱声,拉着假鬟丫头向一旁闪了闪。
这我拜的,可就不是他们了。
我就当自己跪的,是自己吧!
这样想,心里还能好受不少。
我总算是把这面纛旗拿在手中了,我遮住了那羞人的地方,只是,讓它与身体之间,有了些距离。
我并没有它把披在身上。
我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纛旗,又向一旁挪了挪。
我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们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该说些啥才好。
我只笑笑足够了。
“那叔叔,我们要不要和他说?”假鬟丫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