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会助长这沙土的,它只能使它们便的更加凝固,这样下去,那里面的人就会被完全的铸在里面,一个也别想出来。
那时,再过若干年,他们会成为几个活化石的。
我也不顾自己是不是这个形象了,我一定要钻过去。先把里面的人弄出来再说。
我好像肢体也不受控制了,我若不是扶着这热沙墙,可能自己都不能左右自己,那也要,一定要坚持住才行。
我把我所有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这墙还是一动。
那要动了,可就是奇迹了,不动才是正常的。
那我就只能等奇迹了。
奇迹最终还是没能出现,出现的,只能是我想象出的,那惨痛的画面。
火助墙,真的就把它给凝固了,里面的人,再怎么说也出不来了。
火把沙墙烤的滚热,连外面的血水,也是如此。
我不得不离开了这里,故去之人非吾本意,连具尸首都没见到,那就只能在心中祭奠他们了。
活着的人也需要帮助不是。
我只能讓他们离这火再远一点,再远一点。
如果,全都弄出水面,雷还劈和到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我先抓住嬴风,一来他离我最近,二来,我可以借用一下他的身子。来给自己遮羞不是,这里面,也就我俩是男孩子,我炒用他的身子,那借用谁的呢!
我扛着他游向下一个人。
雪儿、还有她身边的灵儿,再一个,就是谯妲了。
声波竟然穿透那火墙,这热度与声音混在一起,显的这两样东西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还哪有凡心管那个啊!
我找到了除丽丽之外的所有人。
我一个一个把她们推出水面。
推出水面?这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我推出去,不见的她们又回不来啊!
我只要一转头,就是这个结果。
这样会把我所有的精力与力气都耗尽的。
我那有么足的精神头做这些啊!我的头都要被烤化了,我本来就是晕着的,再这么一烤,再不凭些毅力,那不更完了吗?
我还卸气了,我肩膀扛着嬴风,坐在最水下,听着那令人讨厌的殇乐,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嬴风挨着我,那就更热了。
女孩子们一个个的又漂向水下,也渐渐地沉到了水底。
然而,她们并不是单独漂下来的,与她们一同漂下来的,还有不少人骨。
以及里面大大小小的物件。
这就是司乐女们的尸骨吧!如果没说错的话,她们的身子被冲下来,也是拜它们所赐吧!
哪具是司乐叔叔的呢?猜不到了。
水下的骨头,再经过火这委一烤,那不成了一口天然的大锅了吗?我们与这堆人骨,不就是一锅美美的大锅人肉汤了吗?
我撇下嬴风窜出去好远。
我太烫了,我也是不经意间才这样做的。
可乐声却在这个时候停了。
鬼蜮们也如同缓了阳一样,它们死的,就是死了,活着的,这下可算是捡着了。
那作祟的雷公,是不是也停了呢?
我还是钻出去看看吧!
果然,它停下了,但天依然是阴的,与我们没有下水前不同的是,那高地处,似乎又高了很多。
都是雷公干的,祂不左一次右一次的劈沙子,不会这样的。
我探出头后就不想再下去了。
想着,得找个东西蔽体才行,我向四下里看了看,终于在高地的一角,我看到了一样东西。
那应该是块破布吧!
我忘了,它是一面纛旗来着。
我把它想象成另一样东西了。
我钻出去后直到奔那面纛旗而去,我想披上它之后,再钻回去看看。
我是冲过去了,可是这面纛旗却怎么扯也扯不动。
它的大部分都压在沙堆之下,这庞大的沙堆显然已经成为一个整体,就算我们所有人都来拽它,也不一定行。
那样只能扯坏它,除此之外,起不到任何效果。
那不如我一个人来了。
算了,扯不下来就扯不下来吧!反正,她们还都是晕着的,等她们醒过来时,再说吧!
我钻身也不顾凉不凉,热不热了,我翻身主要重新跳向水里。
然而,我却在做这一连动作的一瞬间,停下来了。
当然,这也不是我的本意。
隐约间,我似乎到了有人再说话,而且说的,都是我比较感兴趣的事儿。
得亏我的速度慢了些,要不然啊!可就听不到了。
小伙伴们,你们先在下面忍一下啊!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儿,我再进来找你们。
我又回到了那处沙堆处,双脚踩着那面纛旗,探出头向一边看去。
旁边,还是那条马路,还有另一侧的,绵绵不绝的沙丘。
哪里来的人呢!哪怕有阵风也行啊!莫非,又是我听错了?
但原是我听错了吧!
我不死心又看了一遍。
当然,与上次一样,屁也没看到。
天上,只是大片大片的乌云,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这没啥可怕的。
我死心了,全当是听觉出现差错了吧!我转身而回,不曾想迎面撞上了两个人。
有人,那就是说,我什么也没有听错喽!
我顺着他们的腿向上看去。
一个是白面书生,另一个,是一个娇小的女子。
竟是他们,我大叫一声。
我也只叫了一声,第二声没等再叫出来被那白面书生的大手把我的嘴给堵住了。
我虽然人站起来了,但是他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过。
你总得讓咱说句话啊!
他见我站稳之后才把手松开的。
我总算把该说的话说出来了;“司乐师叔叔,你们这是?”
“我们在这狠,你们很意外是吧!”我听他的话有些不太对劲,明明这外面只有我一个人在,你却说“我们”,那这个们择时的又是谁呢?
我也功夫问他们了。
他们又回来了,这一定是好事儿、
“是我,不然,你以为谁呢?趙将军吗?”他笑着问道。
“哇哇哇哇……”我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啊!我也没想过我会哭的这么伤心。
我刚刚就想什么也不说,靠这哭声来打动他们。
这哭成这样,的确有些过了。
“哭啥!没出息。”他笑道。
“水下的钟声是你们敲出来的吧?”我哭的没有那么厉害了,我这几乎就成了一种假哭。
这假哭中,又带着些许的忠诚。
他们什么也没说,就在那儿点头笑着。
我是不是又被他们笑话了?
“行了,我们都是死过的人了,还哭什么?”鬟丫头总算说了一句话。
他们的脸与身材,还有那一身装束,都与以前有所不同了,如果不是声音还没变的话,也许我还不猜不出他们是谁呢!
我在水下受疟时,不是也见过他们一眼吗?
若是他们的本尊,那可信度,就更不高了。
“你们还笑,还笑的出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干吗要敲钟啊?你们不知道那钏声响了,虽然可以暂时震得住牠们,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样也会把沙墙而成铁墙,里面,里面、里面还有我们的人呢!”我终于还是不哭了。
我说这话除了给自己解解气之外,也没别的什么,自己也不想说这么多的,谁让他们这么做来着。
可既然他们承认这就是他们做下的,那就好办了,那我就更没有必要再哭下去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嘛!
他们就是笑个没完,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吧!
“嘿!我说你,还是先、先别这样好吗?”他道。
是啊!我只顾说话,咋这么没羞没臊呢?
我忘了把身子转过去,或者直接把身子趴在沙堆上。
我的脸红成那个样,都忘了这外面的天,是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