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的变幻不定,更勾起了三女的兴趣,她们一边找寻着,一边注意着那个大块头的鬼蜮。
风儿同样拂过她们的脸面,她们总算明白了过来,原来根本就是什么声音在作祟,而是风儿惹的祸。
风儿卷起地上的丝丝沙土,慢慢的,慢慢的,盖住了那个大块头,於是,认为这个大块头没什么了危险的三个女子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这两个呈卧头的人形坑里。
她们最后坚信这两个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的。
三女没有再下挖去,她们全部退了上去,她们一步步地退到血水之中。
转眼间,她们的身影就要被这血水埋没了,可她们还是无所顾忌,直到真的漫过了她们的头,她们才向了深处游去。
雪儿与灵儿那俩丫头的皮肤,早被外面围着的百十来个鬼蜮啃的不顾样子了。不过自从这三个丫头下来后,牠们才没有再啃下去。
三女冲着我们的方向游过来,一边游一边展出袖口中的彩稠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们的彩绸子一抖出来,就把这百十来个鬼蜮吓的不知所措,而雪儿与灵儿那两个丫头的,反而牠们还不怕了。
三女将牠们那斑斑点点的身子裹住,就像兜住一网鱼一样,一个女子拖住牠们,另两个女子扯住我们,顺着她们面朝的方向游去。
那名拖着鬼蜮们女子还好一些,可是这两个拖着我们的女子呢!无讼她们使出多大的力气来,始终还是拖不动我们。
我们的四个的肚子肿的真如一口锅一样,敲上去,满是咚咚的响声,讓人听起来啊!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肚子的声音,谁的肚子能发出那样的响声啊!
看来我们这是拖她们的后腿了,可这也不是我们的本意不是。
我们长到了这血水底,实在是拖不住我们的她们不知小声嘀咕了些什么过了不久,三个女子留下一个,另外一,另外两个,拖着她们的战利品,便向前方游去。
不远便是一处堆满满沙石的缓坡,两个女子拖着那百十只鬼蜮们顺着这个缓坡向下滑去,没多久,二女便被一堵厚厚的沙墙拦住了。
这处沙墙四周没有一处可供出入的地方,两个女子在外挠挠头,四处游荡的她们看遍了整个沙墙,还是白费了力气。
两个女子也累坏了,坐在血水中堆砌的沙墙,无可奈何。
她们也没怎么喘粗气,她们坐下相互看了看便又站起身来。
“将军!外面有人!”墙沙之内,一个女子说道。
那话语听得十分清晰,怎么的也不像隔道沙墙的感觉。
二女一听,警觉走来,她们一人一只手拖住鬼蜮们,竖起耳朵来,紧紧地贴在沙墙之上。
她们没有听到除丝丝风声之外的任何声音。
这就奇了怪了,二女妳看看我,我看看妳,谁也不敢轻易发出声来。
大概又过去了几分钟的样子,当中一女终於还是忍不住了,她压住嗓音说道:“姐,我们不用装下去了,他们知道是我们!”於是,她也不管她的姐姐答没答应,獨自在那儿敲起来。
每敲一下,那沙土便掉下一层,掉落下来的沙土溶在血水里,便再也看不到了。
原来这才是打开它的方式,这女子心中大喜,再次敲了敲。
沙土还是一层一层的往下掉,还想再敲下去的她还是被姐姐拦下了。
“别再敲了,他们就在我们身后。”姐姐说道。
这女子驚的回过头去,一见果真如此。
她都不知道这二人是什么时候从里面出来的。
那二人看了一眼她们手中拖着的鬼蜮们,祗是轻轻问了一句:“妳们的姐姐,还有灵丫头呢?”
那名比较沉稳一些的女子答道:“在不远处。”
可不就在不远吗?这处沙墙向上,就是那处放着骨殖的高地了。如果血水再清澈一些的话,祗要他们轻轻一回头,是可以看到我们的影子的。
那女子没有回头,她同样也拖着一个人,只一下便游到她们身边。
那个人就是她口中所说的将军。
二女向那名将军看去。
二女祗是一驚,没有嚇到她们。
这是一个无头的将军,如果不是穿着秦国的将军服饰的话,怎么看,也不会把他看成将军。
“他是?趙将军吗?”另一女子问道。
那名拖着将军遗体的女子答道:“是,是趙将军!”
“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那女子又问。
“这还要拜她们所赐,若不是她们,他不会这样的。”这女子说着,回头指了指我们,虽然她并没有看到我们。
这就是就,那个白面书生的头,就是趙将军的无疑了。
“我去找她们!”那名脾气有些暴燥的女子说道,“一个女子说着道亏姐姐还要救他们,我看啊!没这个必要了。”
“谯姬,妳不用假仁假义了,妳们早知彼头便是趙将军的,那时,妳们为什么不去管,这个时候来这儿收买人心?”这女子丝毫不理会她说什么,她上前一步,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理话。
留在我们身边的,是谯妲,而这两个女子,一个是谯姬,另一个是谯媵。
谯媵比较稳重一些,不过那也都是表面上的,她换句话说,她是偷驴的那个,而谯姬,就是拔桩子的那个。
“我们那时也怀疑过,可是,不能确认啊!”谯媵说道。
“得了吧!收起妳们那一片假菩萨心肠吧!我们同侍一主,谁的秉性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这女子说首。
“是吗?”谯姬终於开始反击了,她也上前一步,但手里拖着的鬼蜮却并没有丢掉,她与这女子鼻尖碰鼻尖,她说话的声调,也调高了许多,“我们刚刚在外假意晕倒是为了谁?难道、在妳的眼里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这?谁知道呢?”女子说道。
“妳?”谯姬怒了,要动手的她还是忍忍之后把气消了。
“算了,把东西给我们,我们走!”谯姬道。
“什么东西?”那女子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姬易的东西,不在你们那儿吗?”谯姬问。
“姬易何人,恕我不知!”女子的态度十分强硬。
“妳若再不交出,我们可要硬闯了!”谯姬道。
“好!请!”女子也不客气。她越是这样的口气,谯姬就越怀疑姬易的东西就在他们那儿。
“呵!呵!不要再演下去了,妳们不愧是大王的好嫔妃啊!不去做歌者可惜了!”女子说道,“妳们刚刚还一口一个是为了将军,如今,半炷香不到,妳们的真正鬼脸,总算是露出来了啊!”
“无用之语,多说无用!快拿出来,我保证我刚刚说的话我都会做到的。”谯姬说着,松开一道她手中彩绸子一道,祗要她再松一道,便会放出这百十只鬼蜮的。
可那女了仍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就是妳们的手段是吗?”
“不,这是其人之道!”谯姬道。
“我们会怕牠们,妳们真是太稚嫩了!”那女子说道。
“没错,如果妳们就是为它们来的,那我也就不藏着了,我不如把话说的再白些,就在我那儿,直有通天入海的本事,自行来取!如果妳们进的去,无需交手,我自行交於妳们手上,如何?”女子表面上冷静,可实际上,她一边说话一边向后退去,她嘴上说不怕。可多多少少,她还是有些怕的。
无论她退到哪儿,谯姬都死死地盯着她,她没有要放走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