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学的,说谎的时候竟连眼睛也不眨一下。虽然我这只是个善意的谎言,但是对我来说,也说是生平第一次了。
看雪儿那丫头的脸色,虽然十分的平淡,可是我从她的微表情中看出,她似乎很相信我的话,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感觉自己好像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
不对,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的,但这驮碑石龟的身上一定还隐藏着什么,只是现在这一时不好说罢了。
我现在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了,我就这样围着这老龟左一圈右一圈的转着,除了它的头部之外,但凡我以下脚的地方,我算是都看到了。
当我的鼻子离这驮碑石龟越近,就越能闻到那上面有稍许的恶臭的味道,但那味道的程度,人离近了还是能接受的。我于是又好奇的拿手在上面抹了一把,这下好了,我这一指头下去,这上面被我不是故意抹过的那一部分,竟没有了字迹。
吓得我连忙把手拿了回来,没有再在这上面抹下去,我心说这不是刻的吗、怎么这么不堪一抹啊?难道刚刚雪儿那丫头说的,不让我拿回我那表。也和这个有关吗?
还好我抹去的只是上面有字的那一部分,那个画钟的地方我还没有够着,要不,它也难逃我这一抹了。
猛然间,我发现我的头开始不疼了,不但不疼了,连左晃右晃都很自由,我再想,会不会和这种味道有关呢?
于是,我把他们也给叫了过来,可是我却忽略了这驮碑石龟的存在,雪儿和灵儿手中的绫子在她们松开后,这驮碑石龟便又动了起来,只风它稍稍晃了一下脑袋,就把身子转了过去。
“不对啊!雪儿明明没有什么红绫子的,那她刚刚的两长绫子是从哪里来的呢?”我在跳出去几米后突然想到。
现在显然还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驮碑石龟既然活过来了,那我们可就倒了大霉,可是再一看老石龟,就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一步一步地朝嬴风走去。
看这架势,它好像又改变进攻的目标了,虽然它攻击的那人不是我,但那我也不能在一旁看着好,我想着想着,一个箭步便跑到了那老石龟与嬴风之间,还和在地上躺着的时候一样,不能让它傷到我兄弟。
可是老石龟仍然没有把我当成一回来儿,它看到我在它前面挡着,它那小脑袋只动了一下,便把我赶到了一旁。
我气的大声骂道:“你小子傻啊!你就不会跑吗?”
可嬴风还是一动没动地站在那儿,再一看,他的脸色铁青,额头处还有些发黑,不好,这小子的毒是不是又复发了、我一想到这儿,二话不说便跑了过去,结果我还是慢了半拍儿,没等跑到它面前时,这家伙已经在嬴风的身边蹭痒痒了。
我气得一把揪住它的头,拼尽全力向一旁扭去,可是我的力道还差着远呢?咋揪也揪不走它,这我可就来了火了,好家伙,我这儿和你好说好商量的,你还不动,还非得等踹你啊!
我忘了我之前踹了它一脚之后是什么滋味了。
然而我还是不计后果地照着它的前蹄子处狠狠地踹了一下。
可是,也不知道这一脚真的踢对地方了还是怎的,它竟然真的不动了。
当我再抬起头来去嬴风的脸时,发现它还是之前那个样子,一步也没挪过。
“怎么了、怎么了?”雪儿和丽丽一起跑了过来,二女齐声叫道:“你没事吧?福金哥哥?”
嬴风就站那傻站着呢?妳们不去叫他,反倒跑过来我这个平安无事的人,我越听越气,刚要说她们几句,我这才觉察出原来我的步子也迈不了,我比嬴风强的是,我身体上的其它地方还能动,还可以说话。
尤其是我的脑袋,更动不了了。
“遭了,福金哥哥,你这吸血须,怎么插到它的嘴里去了?”雪儿脑袋一动不能动的我,站在我面前说道。
她要是不说这个,我还真没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呢?原来我头部不能动的病根儿在这儿。
那丫头二话不说便把那根毒须的另一端从这老龟的嘴里拔了出来。
这老龟就这样又恢复了自由,而我呢?就那样撅着个屁股,音耗 还和之前一样,一下都动不了。
我一想这下坏了,这不把我给逗了吗?我还运不了了呐!妳这丫头怎么一心只想着救它呢?
其实我是冤枉了雪儿了的,她也是无心之举,只是当时我还没有体会到而已。
可那老龟并没有因为雪儿的这个动作领她的情,而是回头一下,将雪儿和丽丽同时往墙这边撞,它用的力气不是很大,只是想把人撞到上面就—行,就这一下,就差一点要了这两个丫头的命!
雪儿没有吐血那是因为她有一些功夫底子,而丽丽没有受太重的伤那完全是雪儿的功劳。
若不是她撞到了丽丽的身上,那她就更不会多幸运了。
这老龟发现我们不会动了之后,抬起头来便又朝身后走去,它一边慢吞吞地走着,一边向在它身上寄养着的那十来只虫子们叫着什么。
听到它这几声,那几只虫子便爬了过来,纷纷围在它的身边,好像在听它的什么命令。
老石龟“说”完它们的话后,又慢慢吞吞地向秦氐父子的身边爬去,那十来只虫子分成了两排,一步不离地在这老龟身后跟着,一直到它爬到那对父子身边后,它亿才算擁了过来,五六只一伙,一伙搭着一个,架起就往我们身边爬来。
我的屁股顶在墙上,下半身基本不能动了,但是我的眼睛向上翻翻却还是能看到它们鱼贯而来的。
虽然这驮碑石龟的速度我偿敢恭维,可是它们却还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爬到了我的近前。
我情之下,用余光看到我们当中还有一个灵儿呢?她不是完好无损呢吗?于是我朝大吼了一声道:“灵儿,妳还看着干吗呢?”
这丫头说是安全无恙,那是因为我没有看到她的脸,她是面朝我们呢不假人,但她的头是一直耷下去的,那一缕缕头发,差点儿就把她那双明眸给挡的严严实实。
她的手里还扯着四条红绫子,只是她的手不动,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
这丫头平日时挺活泛的啊?现在这是怎么了?
我再一想,坏了,这丫头会不会也和我们一样啊?这下可完了,可不能这样啊?
这胡思乱想间,这驮碑石龟和它这几个虫子兄弟们就这样把这对父子也和我们一样,撞到了墙上。
但这对父子是晕着的啊!他们一被推到墙上之后便一个倒栽葱倒在了地上。
这个,驮碑石龟可就不管了,它只负责把人架过来,接下来它们要做什么,可就完全由它说了算了。
我瞪着双大眼睛,现在属我离它们最近,那它们要收拾着的第一个人,肯定就是我了。
可这时候我好像又听到了什么“叽哩咕噜”的声音,再一翻眼向上看去,原来这驮碑石龟又和这十来只虫子‘说’着什么呢?
你要听不懂一种语言啊!那你是没办法了,就算人家笑着骂你,那你也一定会认为人家是在夸你呢!
打这老石龟说完话后,那直来只大虫子爬过来便把我像架着秦氐父子一样地架到了另一旁。
它们就把我扔在了那个地方,任凭我怎么叫它们,它们就是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