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是那么的难看,难看到已经把我吓到了。
如果我此时能回一下头,那我就会明白他们的脸为什么会这么吓人了。但我没有,我没有做,是因为我还没有想到这儿。
二人就这样紧紧地看着那木钟罩,生怕它会丢了一样,那目光,就好像创优决的身边没有了别人一样。
“金哥,你还在吗?你咋没了呢?”突然,嬴风说了这么一句,难道是他的注意力太过於集中,眼珠子不会转了不成,我明明就在他们面前啊!怎么可能会看不到我呢?
“兄弟!你傻了还是呆掉了,我不就在这儿吗?”我应道。
为了证实我想的没错,我故意跳了出来,跳到他们的面前,可嬴风还是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好像我是一个透视人一样。
他不是呆了傻了,而是瞎了,我也不想这么说他,谁让他假装视而不见了呢?
他看不到到我,那雪儿会不会也看不到呢?看样子是的,因为我就在他们的面前呀!虽然我看似挡在了那木钟罩的前面,不过,在雪儿的眼里,还是只有木钟罩。
这下完了,不管我怎么在他们面前喊,他们还是一句话也听不到,更看不到,
我又试着上前去打嬴风一下,只一下便足够让我想半年的了,因为我的手下去之后,明明能打到他的啊!可是,它却透过了嬴风,就好像我眼前的这位,就是一个影子一样。
我吓的一下坐下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这木钟罩捣的鬼,它的出现,莫非就是用来让人产生幻觉的吗?我想是吧!
眼前的人儿!是嬴风二人不假,但怎么只能看,摸不到呢?既然是人,我坚信人们是人,不是什么幻影,但刚刚我的那一下,又怎么解释呢?我弄不清楚啊!
这会不会是第二个藤蔓亭呢?因为在那个地方,我们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可在那里,我们最后还是见到了,尽管那个嬴风是假的,尽管我们最后看到的,是那个嬴风的尸体。
那他们该不会是死去了吧!现在我看到的,该不会是他们的魂魄吧!
这越想越不敢想了,再想下去,不一定会想到什么呢!
我站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不想把这个丑样子展现出来。我完全被吓住了,也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仔细观察眼前这个木钟罩。当我悄悄地向他们走去时,耳边又想起了嬴风那句话。
我想的是没错了,一定是它在做乱,早知这样,还不如不按小彩袖说的话去做好了。
我离嬴风也就差一步之遥了,我只要伸出手来,就可能够到他,可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有一只大手拽住了我,我怎么动也动不了了,我只好回过头去,这一看不要紧,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
说是这样说,可就连这一跳,我也跳不起来了。
那双大手好似一朵大大的莲花,那五个手指就好比盛开的花瓣儿,只不过那其中的两根手指,牢牢地拽住了我。
我想会不会是这样的,如果我没有出现在它面前,那被这只莲花大手拽住的,会不会就是嬴风他们了。
眼前的嬴风还像傻子一样重复着他的话,再一看一旁的雪儿,好像变得比嬴风还要傻了。
我除了头之外,身体上别无第二个地方能动了,我眼见着那只大手将我拽向那花瓣之中,却毫载招架之力。是啊!不管换作谁也是一样,那求生的欲望都是一样的。
毕竟,谁也不想被花吃掉不是。我想,那样我一定会很疼的。
如果有人要谋害你,你就是想躲,那也躲不掉不是,我就这样,一步步远离了他们,慢慢在向身后那朵莲花移去。我张着大嘴,不想再往下想了,眼见着那五朵花瓣就要往回收了,却束手无策,毫无任何躲闪之力。
就这样,我的屁股率先坐到了这花瓣之中,可并没有出现我想象的那种结果,而那花瓣儿出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并拢,而是在即将合好之时,突然收住了。
我这才腾出些时间来看这朵生在木钟罩上的莲花来。
它就生在莲花中央,我就像那一丝小小的花蕊,坐在那花瓣中央。我知道我不能左右我自己,那还不如好好的欣赏一下的好。
可美景都是短暂的,相反,恐怖却是漫长的,长的让你想不害怕都不成。
只见嬴风二人也向这花瓣之中扑来,而且他们的速度却那样的慢,慢的让人心慌。我才想到今天不管谁在这儿,都会被引到这里来的。
慢归慢,但终究还能到达这里不时,我看的出,这我们这本个人中,也只有我是最清醒的,因为我有知觉,只不过不能轻易地控制住自己的躯体罢了。
我们三人就这样,成了这花蕊当中的一员!
男孩子,就算是你给他涂脂沫粉儿,也不会有女孩子好看,因为女孩子的美是天然的,她不用任何化妆术,可男孩子就不一样了,越沫越难看不是,反而成了小丑了。
没错,此时此刻,我和嬴风二人就是这两个小丑,我甚至觉得,自己不过就是一碗米饭中的老鼠屎,不但影响了美观,反而还影响了自己。不正是这样吗?
能用老鼠屎来形容自己,我也是没谁了。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做比喻的话,那雪儿无非就是这花瓣里的一只小蜜蜂了,有没有她,丝毫不受任何东西的影响。
他们闭着眼呣,嘴里还在不断地重复着,我已经不想听了,就算这句话再好听,你总是听这一句,也会心烦的,我想逃离这儿,但又逃不掉。我再次看了看四周,这才有了心的发现。
原来这朵莲花是一直向后运动的,它所在的木钟罩也是如此,就在它们的后身,不正是那麒麟榻吗?
要是此时没有看到麒麟榻,我几乎快把它给忘掉了。
我想这终究是好事吧!既然它肯向麒麟榻方向移动,那也许会揭开下一个秘密呢?我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它移动,心中默念着,默念着连我自己也不懂的咒语。
这时间竟过的如此之漫长,漫长的让人有些想睡觉,但是又不能睡。
我不想再念什么咒语了,我不想让自己变得这么不文明。我又想起晏几道的那首鹧鸪天来,心想这会们会与这首词有什么关联呢?
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重复着。
我也不知道我背了多少遍,当我在次转过头时,却发现离那麒麟榻还有一段长长的距离,虽然这样说,其实也没多长,不过就是两步的距离,可就这两步的距离,再它来说,够远的了。
我想,这也就是在这里吧!若是换做另一个地方,也许我会跳的出去呢!
我已经不止一次地有这种天真的想法了。
突然,“咯吱”一声,这木钟罩就这样在我无聊的想法中,与麒麟榻碰上了。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它说慢就慢,说快又那么的快呢?随着不起眼的两声响,我们就这样被弹了出去。
紧接着,那朵大大的莲花的花瓣儿又散开来,它们将这麒麟榻团团包住,就等着严丝合缝了。
我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不想这麒麟榻就这么没了。
我不知这是何意,心说这不是木钟罩吗、被它围住的,应该是老编钟才是,围了这小小的麒麟榻,那不是屈才了吗?
有些事态的发展,不是人类能左右的,它更不会向你的主观意识去形成,因为它是物,不是人。
花瓣儿还是把它包了个结实,我都看不到那里外了。
一个老者的声音从花瓣中传了出来:“小金子?我的孙女儿们呢?”
天哪!这不是老哑头儿的声音吗?这可真是久违了哈!可你这个老家伙第一句话就问我这个,这也太不地道了吧!就好像我能看住你的孙女们一样,再说了,这眼前不是有一个吗?那你还问我做什么呢?
老哑头儿见我久久没理他,不得不又说道:“福金小子!老头子问你呢?你把我的孙女儿弄到哪去了?”他这话说的越来越不讲理了,要不是看在你还是个老者,并且还不止一次地帮过我的份儿上,我一定好好怼怼你。
尽管我这样想有些不礼貌,我还是试着站了起来,用那简洁的三个字答道:“不知道!”
老哑头的火气‘噌’地钻了出来,但见他从花瓣中跳了出来,一下子揪住我的脖领子问道:“臭小子,你就这样回答老人家的问题吗?”我被他这一吓还真给吓住了,傻傻地看着他,心想这样答问题终究还是不妥。
但我还是不想给他道歉,我的头向一旁歪去,告诉他道:“呶!那不在那儿呢吗?”
可刚刚还在那儿的雪儿和嬴风就在我指向他们的同时,不见了。
我的目光再次回到老哑头身上,但这次,老哑头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我了!不过他还是松开了我,目光呆滞的他转身又走向那朵莲花。
他这是咋了?我问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