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儿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头上扎着两个羊角小辫儿,一副鬼精灵的样子,一身的浅红色古装,我虽然读过一些史书,但她穿的空间介哪个朝代的衣裳,我还真的说不出来。
她签名簿过只是把她叫过一旁,但却一直不和她说话,于是她的嘴唇动了动,问我道:“你真的想不出来我是谁了吗?”我又仔细端详了她一番,还是想不出来。
不认得就是不认得,别说是她了,这几天我见过的陌生女子多了去了,有是人的,有的不是,也不多她这一个不是。
“我在你的梦中出现过啊?”她说话时那两个羊角小辫儿还一动一动的,让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
我努力地在梦中搜寻着的,不过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很快,我想到了另一个人,那就是小画匠。我便问她道:“小丫头,你知道小画匠吗?”她听后眉头紧蹙,一个劲儿地说不是。
那看来他们不是出现在同一个梦中了。我的思绪就这样回到了两千多年前的东周末年,我想她应该是那个时代的人吧!
“我想起来了,你一定是……”我看似一脸的肯定,可我的话还没等说完,那边嬴风突然叫过我道:“金哥,你快过来一下!”他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和一前说话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
“我看到啥了呢?”我跑了过去,但见嬴风看着那根阴沉木,眼睛一眨不眨地说道:“金哥,俺知道你学问高,你过来看一下,这几行字是个啥,俺咋就认不全呢?”
雪儿也停止了手上的活计,也跟着过来凑起了热闹。
这根阴沉木的下方只有一处是白色的,说起来它还不是那么的白,若不是嬴风翻过了它,也许那一小块白的地方就不会被他们发现了呢!也正是这一块地方,上面好像几行小诗。
可惜那这字迹太小,我这个小眼神儿还真难看的清它,同样,和我们以前发现的字体一样,那同样是几行小篆,不过可以庆幸的是那几行小诗上的字我还认清几个,也顺着它们屡了下来。
说它是小诗,那是不对的,准确的说来,那是一道小词,更让人值得炫耀的是,这首小词我小的时候还真的看到过,看来这平时多读些书还是有些用处的。
嬴风看我那眼神儿,就知道我一定没让他失望,他一边催促我快些念给他听,一边不停地敲打着这块木头。
好小子,你这是用得着俺了啊!忘了刚才你俩是啥态度了吗?虽说我有些不悦,但我没有表达出来。这正合我意的事儿,也正好可以在他们面前再卖弄一下学问,于是我小心地照着那上面有模有样地读了起来。
与其说是读,还不如说是背的好。
那是宋人晏几道的一首脍炙人口的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我背完后,实在想不出这样一首小词怎么会屈现在这样一块来路不明的木头上,那不用说,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了。我沉默了,这首小词我还是能理解的,可就是不知道它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因为它既不应时,也不应景。我就想到,我念过之后嬴风这小子一定会问我它是什么意思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任他在身扗怎样的催我,我还是没有向它解释出它的意思来,因为我一个字也没有再多说。
我思忖了好久,终于想出来了,我想,那个小女子的出现,也许正应了此景呢?这里的蜡烛那么亮,不就是那银釭吗?那个女孩子的衣着,不正是这词上的彩袖吗?
我沉默了好一阵子,眼睛再次地落在那首小词上,我看到了一个字和其它的好像不一样,那就是这个‘锺’字,于心不甘其说它是写的,到不如说它是象形字。
我一下子便想起了大钟,可大钟是两千年多年前的啊!可是大宋离现在也不过一千年,怎么可能当时的人会在上面刻上这样一道清新淡雅的小词呢?
嬴风还在不停地摇我,要不是屡屡打断我,也许我想到的比现在更多,我想既然出现在这里,那自然有它出现的道理,姑且不说它是什么刻上去的,单凭这字里行间的字意,就多多少少会让知道老编钟的人理解出来了。
我好不容易缓过神儿来,道:“刚刚那个小丫头呢?”嬴风这才想起刚刚的确是有个女孩子在这儿了,也许是慌乱之中的他们并没有太在意她的去向吧!此时我们再回头看去,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子,不知道竟不见了。
她的人是不见了,但她的衣裳却还在我们说话的那个地方扔着,那浅红色的衣领中,还透着几分香气,那种香气是那样的沁人心脾,那样的让人陶醉,如果不是身处此地的缘故,一定会让人有种身在那个时代的感觉。
可被人拿着枪指着头的一幕,却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这种让人心情愉悦的味道,怎么也打动不了我,因为我不想知道我为啥不明不白地来到这儿了,又为啥不明不白地会遇到一个口口声声说认得自己的女孩儿。
难道她的出现,正符合了此情此景不成,我拿起她丢下的衣衫,心想她不会这样离开的,若真的是有心的,那她根本就不会出现。
嬴风和雪儿见我久久地不肯回过身来,也只好先暂时放下了那根木头,几步便来到了我的身后,同时问我道:“金哥,你是不是又在睹物思人了?”
我是有些睹物思人了,可当这四个字从嬴风的口中说出来时,我总觉得是那么的不自然。
“若不是你叫住我,也许现在我早知道她是谁了!”我歪过头来对他们说道。
也许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何方人氏这个问题对我来讲,尤其是对这首小词来讲,有多少的重要吗?凡事都是有因有果的,它不会平白玩故地来,更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那是我们错了,福金哥哥,我们不该叫你过去的,更不该让你来这儿。”雪儿这话说的好像还有几分内疚的成分。
“没关系!”我站了起来,回头对她说道,“已经这样了,还追究谁对谁错不也晚了吗?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谈些正事的好!”我好像在这几秒之内成熟了很多,说话的口气也严肃了很多。
他们半天都没有再说什么。“也许这就是她给我们的答案呢?”我重新拾起那件浅红色的衣衫道。
嬴风在一旁不住地摇着头说道:“我们到这里来的时候这个丫头就已经在这儿了,这也都怪我们,怎么就没多问一句呢?我们可真是太大意了!”
我听他这意思,好像我是最后一个来到这里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