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画匠说完话,我这边也将那两只铃铛掏了出来。
“快摇,快摇!”小画匠比我还要着急。“可咋摇呢?”我问他。
“给我!”他一把抢了过去,对着那群鼠辈们啃咬的地方,使劲儿地摇了摇。
“咋还真没动静了呢?”我问他。“那说的不就是吗?你也没看看是谁出的马。”他又回到了他那得意的状态中。
“你啊!就经不得别人夸。”我道。“还你,别说那没用的了,你看看这管不管用吧!”他道。
“可这主意也是我想出来的啊!你别想抢功啊!”我笑道,“可这样问题就又来了啊!”“啥问题呢?”他问道。
“你的这些个东西,不就白画了吗?”我道。“谁说白画了!”他笑道,“躺到上面不行吗?”
“俺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来和你开玩笑,俺说的可是事实啊!”我道。
“我也没说别的啊!现在我看的出来,我们这个地方,就差你那五个朋友和架子了。”他道。他说这话我一点儿也听不明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是说让那群鼠来替我们消灾吗?这一会儿又把它们驱走了,这不是两边矛盾是啥啊!
但人家又没说不能让它们进来不是,只是没到时候吧!
我一回头,刚一张嘴,主见那边的小画匠已经钻到那麒麟榻里去了,虽然它是个假的,但他还是为自己的杰作而骄傲不已。
这就是这个子,但凡有一点点小成绩,他都会露出他的本色的,果然还是年轻啊!
但我把那假帘子打开时,他的人已经不见了。我急得连忙喊着他的名字,可还是间=章音信全无,这小子,这是又唱的哪一出啊?我一边在这里打着转转,一边想可以找到他的办法。
办法我一时还想不出来,这一个人毕竟不如两个人嘛!
我海参崴了主意,那边墙外的几只鼠辈们又围了过来,就凭它们在墙外的声音,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就是我临时认识的朋友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候,他又跑了。
这个小王八羔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啊!我这边骂着他,那边那虫儿又爬上了我的双眼,尽管我还很顽强,可我还是敌不过那两虫儿,我一个跟头栽了下去,睡着了。
在梦中,我看到了他们。
要不是我总觉得我的身上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咬着我的话,那我是万万醒不过来的。
那嘶咬声是那样的钻头疼,但也总是围着那肚子四周疼同甘共苦,好像这群鼠辈们是有着预谋的。
他们就是咬坏我的补子,也许只有这样,才会让我彻底绝望。
那我就纳了闷儿了,既然你们能有机会咬我,那为什么不一就将我咬死,进而让我成为下一只血麒麟呢?我想,一定是我那麒麟补子对它们有什么致命性的伤害吧!
我一扑楞站了起来,无论我以甩,可就是没能甩掉一只,我很快就无计可施了,这若是换作什么别的动物,也许我这三两下就可以除掉的事儿,在它们身上,屁用也不起。
我又一屁股坐到那张假的榻上,一边绝望地盘算着,一边在心里咒骂着小画匠这个见硬就跑的家伙。
我的补子很快就被牠们给啃掉了,我也为此只露出了肚子,要是再让它们这样胡做非为下去,那我的肚子,不就成了洞了,人肚子里的内脏,可都是这些动物们的大爱啊!
我心说小画匠啊小画匠,你可真是个东西啊!哪怕你走了,把你那只神笔留给我也行啊!就这么走了,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啊?
就算是他故意的,我也无力找他去报复了。
我的腹部就这样成了它们下一个目标,我敢说,我若再采取些什么的话,我的肚子也许就成了它们用来繁殖的巢穴了。
我再一次地绝望了,不想这一躺竟掉入一个漆黑的,我自己也说不清的环境里,我下意识地向我的腰间摸去,不幸的是,那几只啃咬我的鼠辈们还在,一捉不详的预兆立即涌向了我,我知道,一旦我掉到了这里,就算我的嗓子再好,那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吓的,一手抓住一只水老鼠,奋力地向一旁甩去。
那几只鼠可能是嘶咬的有些累了,一只只的也只不过轻轻地在我那白白的肚皮上只咬了一块肉而已,它们也怕我们将它们甩掉,故而在休息的时候只咬了一块肉,这样一来,我就不会甩掉它们了。
可它们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敢握住它们,它们可能没想清楚,我为什么突然就有了这么大的胆子。
两只水老鼠甩去后,只听“嘣嘣”两声后又弹了回来,不巧正砸到了我的脸上,而它们。更是紧紧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又咬住了我下眼睑旁的两块肉。
这样,我就算再把它们甩出去,我也会成为瞎子。我已经成为一回瞎子了,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它们紧紧地咬着,我怕它们伤到我的眼睛,只好原地不动地立在那里,那种疼痛,可不是人用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我想我也该到了自己的愚蠢行为而懊恼的时候了。
我突然想又想起了我腰间的那两只铃铛,于是,我左掏一下,右摸一下,见没有找到,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我猜想,我那两只铃铛,不是被小画匠给偷走了,就是在我打老鼠的时候不小心给甩掉了,可是我怎么就没听到动静呢?可此时偏偏就出了动静,只的一个声音在地下说道:“金哥,是不是你也来了?”
这不就是小画匠的声音吗?他怎么会在这儿,我先考虑不了那么多了,一听见有声音,我便像打了兴历剂一样,连忙应道:“是啊是啊!我也来了,你是小画匠兄弟吗?”
“是我!”小画匠也应声道。“可你在哪里呢啊?我怎么看不到你呢?”我问他。
“我就在你的脚下啊!”那声音还真真的就在我的脚下,我立即低下头去,可我居然又忘了这里是四处漆黑,连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呢!我看着声音的出处,对他说道:“画匠兄弟,你能快些出来吗?俺不知道这是个啥鸟地方,你快出来帮帮我吧!”
我想我这么大个人了,好歹不过我们也在一起认识了有几天了,我们可是患难的兄弟,我这话都说出来了,你小子不能做视不管吧!
他还真的应下了,可半天我也没摸到他的人在哪儿?小画匠的声音在我的脚下的的确确是响了一阵儿,但不久之后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心说,这站子又在这儿瞎忙活什么呢?
“画匠兄弟!你说话啊!又哪去了。”我一连说了几遍,也不见他的回应,我心想,他一定是遇一到什么比我还尴尬的事儿了。
他这边不应,我也就不敢再说啥了,我怕我说多了会伤到脸上的肉。
我的双手伸到面颊处,摸到了那两只还栖息在我眼皮底下的肥老鼠,突然在心里冒出了另外一个念头。
老人们不是说过吗?这到了嘴边的肥肉岂有扔下的道理,自从我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便在心里盘旋着这个问题,我该怎样把它们弄下来,我心说你不是咬着我吗?那我就算中了你们的毒也要与你们奋力一搏。
我一定会吃掉你们的,反正自从从凤庖出来后,我们没再哭鼻子过东西呢?
可我哪知道这个主意一冒出来,小画匠便站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