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这身衣服是小画匠特意为我画的,可是我看了看这衣服和上次我穿丢的那件,也没什么两样啊!那丽丽这话要说的是什么呢?
可能是我的补子上的图案和上次不一样吧!我记得我上次在龙垆里被迫穿上的那件儿之后,我的肚子也是疼,这一次又是这样,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也怪我太粗心大意了,上次换上这衣服时,就该多看看,要不然,也不能又吃了一回哑巴亏。
谁知道会不会是因祸得福呢!
众人的目光还在我的衣服上,我也就不捂着肚子了,你们不是愿意看吗?那就看吧!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我就这样又躺了下去。
补子上的光还是那样的刺眼,我也没心思想这个了,头一歪,想用这样的方式,向他们提出这无声的抗拒。
我躺下的位置明显和刚刚有些不一样,没想到,我不但这招没奏效,还害的大家和我一样一起吃了亏。
我的头恰恰碰到了那个柜子,我正要喊,不过一切都晚了。
那柜子砸中了所有的人,就这样,我们全都没有了知觉。
人在昏迷之中是很难判断现在是个什么时间的,虽然我的手上还带着一块表,但那时的我们,早就把这件事儿忘到脑后了。
这样也好,人不是昏着的,还是死了的,至少还有这样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管你的身上有多痛,你都体会不到了。但昏过去了的人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他会被身上的疼痛折磨醒。
我就是这样醒的,哪次也不例外。
他们还在我的身上,在他们身上的,是那件被我碰倒了的柜子,而奇怪的是,我这眼睛一睁,我反而感觉不到疼了,这难道都是有意安排的吗?我想推开他们,我以为我们还在那个被丽丽护士称之为‘麒麟榻’的地方,可是我错了。
我推不动他们,我不得已,只好试图抬起头来,想看看这周边有什么不一样。
还真的就不一样了,虽然柜子还是那个柜子,可那先前被我们不小心碰到的小物件却已以经不在我们的身旁了。
这里边很亮,在我身前的不远处,还真的有一个位置,那好像又是一个柜子,可当你仔细看上去时,却又不像柜子,它是被两片悬着的帘子遮挡住的,上面的图案,好像让人能想起什么来。
那不就是不久前被我们碰坏的那件小瓷器上面的雕着的两个小麒麟吗、不过我眼前看到的,是放大版的罢了。
透过那两片帘子,是透过来的一个黑黑的小影子,说它小,那是因为我看的东西不大罢了。
也许是一件东西上的一部分呢?这也不好说啊!
过去皇帝休憩的地方,叫龙榻,或者叫龙床,而这张帘子上印有麒麟的卧榻,会不会是过去某个王公大臣们睡过的地方呢?看那帘子上的绣工,年代距今不是很远,那首先要排除的,就是东周末年,那个战乱纷争的年代了。
我没想到我还真的猜对了,这还得归功于我小的时候喜欢看一些这方面的书籍,那个时候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到若干年之后,自己会有这样一段传奇的经历呢?
我甚至怀疑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还是不是我们一开始就来的那个地方了。
但愿我想的都是真的吧!我可不想再在那个漆黑的地方受气了,尽管有光时我的肚子会很痛。
“咦?怪了,我只顾着乱想了,那十来只凤凰呢?咋没了呢?哪去了?”我在那个空想了半天,甚至为自己的‘满腹经论’而洋洋得意,而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一环。
是啊!那十来只大鸟儿哪里去了呢?它们不会这么凭空消失的,一定有什么问题。
我再一次的想起了小画匠,一个我不该忘记的人。
会不会又被他给弄走了呢?不应该啊!那样的话,他应该会出现在这里才对的,会不会是他故意的呢?
我这才注意到在我身上的这五个人,加上一个柜子,是有多么的重。
突然,我发现那帘子里的东西好像动了一下,但我不敢确定,也许是幻觉呢?我也顾不上那喘不过气铁的滋味儿了,我只能一尘不歪着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帘子里的东西。
这里面没有风,帘子不会凭空而动,更何况那动的,不是帘子呢!
我排除了是那几只大鸟的可能。
好的,里面的东西又动了,它在向我靠近,这就对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诅咒着的它,诅咒它可千万别是个啥坏东西。
两片帘子渐渐地拉开,当中间露出一个不大的缝隙时,那两片帘了居然就不动了。
那还是一个不大的黑影儿,我甚至想到它会不会是某种动物,或者,是和大钟有头的某些东西。
我哪里会想到那上面会带血啊!做梦也不会地想到,有帘子挡着呢!看不到血也不能怪我啊!
我正看着入迷,就觉得身上的某个位置特别特别的痒,好像来了嗜睡虫一样,我不断地打着呵欠,眼皮也快支撑不住了。
此时此刻,要是能有两根火柴杆儿就好了。我一定用它们把自己的两个眼皮给支上。
人和动物都一样,都有一颗好奇的心,如果没有好奇心,我们人类也不可能会有今天的文明。
我还是没能挺住,我也终于领会到了什么是瞌睡虫的魔力,我的头一偏,又睡了过去。
我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在做什么奇怪的梦,总之,我的胸口闷闷的,压的我喘不过气了,我在睡梦中想,这要真是梦魇那还真好了。
我就不怕梦里的东西,不管它是啥,我都不怪它。
可偏偏这一次,我还真的怕了。
人嘛!凡事都有例外的,凡事都不能绝对是不是。
我一直以为是我上面的人和柜子导致我气喘吁吁,再说了,我就是想睁眼,我也得能睁开算啊!
如果我再清醒一点,一定会发现我身上的人和物有些不一样,所谓的不一样就再于,他们的重量比之前沉了好多。
我以前一直以为,清醒时候的人和睡着了的人,他们二者之间的重量是不一样的,尽管我说的这二者,都是一个人。
“咳咳……”我不断地咳嗽着,那种被千斤的重量压在身上的痛觉,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的到的。
我的眼皮再动,可还和之前一样,就是睁不开。
我好像提前感受到了这麒麟榻的威力,会不会和我们在龙垆时一样,总有一种要掏钱买东西的意愿;也和在凤庖时一样,总有一种饿想吃掉所有的美食一样。
而在这里,就总有一种想要睡觉的意思呢?原来这些名字都不是白叫的。
我可真是笨透了,怎么早早就没想到这些呢?要是早早的想到了,我不管怎么样,都会克制住自己的瞌睡虫的。
不行,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定要醒来,不能睡的太死,如果不让自己早些清醒过来,就算我睡着了,也有可能被压死。
我现在有些后悔,我不该再闭上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