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不是在山顶吗?”我有点惊慌失措,回头问道。雪儿见我一脸的懵相,开心地说道:“是呀是呀!刚刚还在,现在回来喽!”“怎么这么快?”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劈头又问了一句。“什么?快?哈哈哈哈,这都算慢的了。”雪儿慢条斯理地答道,
我从河里退到岸上,看着这三位,这回我是真的琢磨不透了,可我很快就从朦胧的状态中走出来,道:“你们此去,可有什么收获吗?”这三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过了许久,嬴风开口道:“金哥,你要是怀疑俺们。不行咱等到天亮后,我们再去一次,俺想,这回肯定会有收获的。”嬴风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丽丽掐了他一下,把他的话打断,那意思,好像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里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局外人,不该出现在这里,那为什么要我去见那水府银车?为什么还要把我救到这里来?难道就是要我替他们揭开水府银车的秘密?那既然这样,我的利用价值也应该结束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呢?
月色下的两对男女,就像四根雕塑一样,面对面站在四个方向。反正我觉得是异常的尴尬,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我不在的时候悄悄地上山呢?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去?哪怕你们不带我。也可能,是我想的太多吧!
山风夹杂着些许细沙,轻轻地打在脸上,月亮也逐渐偏西,直至躲在大山后,太阳冒红,我们谁也没睡,直愣愣地挺到天亮。奇怪的是,我们谁都没有倦意,没有那么多话语。
“反正,我觉得,咱们这样瞒着福金哥哥,有些不太好吧!”天亮了,雪儿打破了平静,看着他们,嘟着嘴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笑了,笑自己不该多心,不该怀疑自己的小伙伴儿,既然人家瞒着我,那肯定有瞒着我的理由,我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我话刚说完,冷不防想起了那口大木箱子,它,难道也和山上的秘密有关?
嬴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来到那口箱子旁,弯腰将它拾起,用力掷入水中,奇怪的一幕发生了:那木箱并没有沉入水底,慢慢地变成了一条木质天梯,直通九曲山的主峰——金钟顶。
我看着眼前这条直入云端的木质天梯,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上山而没有在原地等我的原因。嬴风见我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天梯,他走到我面前,道:“金哥,坐下说。”说完,他一屁股率先坐在沙滩上,道:“雪儿,丽丽,你们也坐下吧!站了一晚上,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和金哥一起再上一次,这山顶上的秘密,在我们四人中,除了金哥,没人能知道。”
我立即就来了兴趣,心想,这小子,马屁拍的舒服。不过我转念又想,难道,这就是他们回来找我的原因?也许又是我想多了吧!我坐在嬴风对面,听听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嬴风一脸严肃地看着我,道:“要说这山顶究竟有什么秘密,我之前也不是十分的清楚,若不是昨夜金哥熟睡之后这里留下的字迹,我可能到现在也想不通,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嬴风话说了一半儿,停顿了一下,把目光又投向了眼前的两个女孩儿。
嬴风一边看着她们,一边在沙子上写下几个人的姓氏,刚一写下,就被河水冲没了。
两个女孩儿明白嬴风的用意,三个人心照不宣,彼此地看着对方,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嬴风看着我,道:“金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秘密就藏在我们几个人的身上,只有我们一同上山,才有可能揭开谜底。这也是我们的唯一途径。”说完,他指了指天梯,道:“我们走吧!”
是啊!我钔也该走了,即使这里再宁静,也不是久留之地,更何况,我们有“重任”在身。我起身,跟在他们身后,一步一步地沿着天梯,向山顶而去,待我们全部登上山顶之后,那天梯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还是那口木箱子,只不过,它现在停留在金钟顶上的丛林内。
我站在金钟顶上的一棵古树旁向下看去,九曲河宛如一条银色的水带从山下穿过,显得是那么的渺小,那流水飞瀑,也似一片白布一样挂在
脚下,已经看不清什么银滩了。
我还在那里发愣,嬴风已在后面催促我了。我赶忙从眼前的景象中走出来,跟着他们在几棵古树前绕了几圈后,沿着一条小路,绕到了山的背阴坡。走在最前面的嬴风突然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人?”我们被他这突然一声吓了一大跳,嬴风拦住身后的我们,只见前面不远处的一棵缸口粗的古树下,蹲坐着一个人,那人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膝间,两手垫在膝盖上,看样子个头不高,头发蓬松,身着土灰色长衣长裤,帆布鞋,左肩上还挎着一个帆布包,中间的一个红色五角星特别显眼,五角星下绣着的是**的头像,头像旁,是领袖的亲笔题词:“向**同志学习”。看他的穿着打扮,像是一个知识分子,样子非常朴素,只是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确实很让人怀疑。
那人并没有被嬴风的吼叫声惊醒,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他呼吸均匀,看样子像是好长时间没有休息了。不过,嬴风还是没有离开他,站在那里,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那眼神儿,好可怕。
“唉!我说嬴风哥哥,你是紧张过度了吧!看什么人都像坏人。”雪儿道。“你懂什么,这荒山野坡的,我们上来时尚且还费那么多周折,他一个人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不觉得可疑吗?”嬴风说话时,眼睛始终也没有离开这个读书人,看他那神情,好像这个人要是不醒,他就不走似的。
我有些着急了,刚向前迈了一步,就被嬴风喝住了:“金哥,退回去,要不然兄弟我翻脸了。”我好像被他吓住了一样,赶快把迈出去的脚收回,看这小子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终于,睡着了的梦中人抻了一下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后醒来,见眼前突然多了四个人,吓的他赶紧护住自己的包,心神不安地看着我们。“你是干什么的?”嬴风上前一步,问道。
那人见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扑了扑身上的土,站了起来,他紧紧地靠住身后的古树,道:“你们又是谁?”
嬴风见他不像是坏人,他放松了警惕,眼神也变得和缓了许多,道:“你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你是什么人,能和我们说说吗?”那人松开手中的包,道:“那就好,那就好,吓我一跳,我以为你们也是奔着我的罗盘来的呢!”“罗盘?什么罗盘?”嬴风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嬴风的这个问题,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我叫钱进,县城文物馆的实习生,听说这里挖出一件先秦时期的编钟,造成了很多奇异的现象,我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前几天和几个同事一起过来看看,刚一进山,就迷路了,伙伴也走失了,乏了,就在这里对付了一晚。”说完,他把包摘了下来,放在地上,伸了一个懒腰,又重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