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趁着那只断掌没反应之前,尽快离开这口棺材,要不然,我怕它再‘不小心’抓到我的哪里,估计就没有这次这么幸运了。
这是我离开这口棺材最快的办法,我把身子向棺材底部蹭了蹭,双腿刚一搭到那窟窿外,那只断掌便发疯了似的整个手掌都穿透了棺材,直奔我的头发而来,还好我快它一步,当我的双脚搭上那窟窿外的同时,我整个人也顺势钻了出来。
直到我确认自己 的安全了,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他妈的出来了有什么用,还不同一样饿肚子,都怪那只破手,你老老实实地在棺材底下躺你的呗!干嘛非跟我过不去啊!我就想借这个地方休息那么一小会儿,我容易嘛我?
算了,出都出来了,一只破手而已,我和它较什么劲啊?
也许是刚才紧张过度吧!感觉有些热而没觉得后背粘了东西,这刚刚一着凉,突然间感觉到了,后背有些不对劲。我于是将手努力地伸到了后背摸一摸,这一摸可好,着实又把自己吓出一身的冷汗来。
原来,是那只鞋垫子,像膏药一样粘在了我的后脊梁上,我没办法,想找个最快快的办法把它甩掉,可任凭我怎么蹦,怎么跳,这家伙就是纹丝不动,把我气的啊!刚才的冷汗又没了。
可能刚才那只残手不是来薅我的头发的,它是来揭掉这个鞋垫子的、我的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又立即否决了自己。
这只狗屁鞋,你丢了丢呗!你要是想回来,找个顺其自然的方法也行啊!他妈的你以这个方式在这里吓唬我,这不是纯心的吗?
我没办法,这一路上遇到的奇怪事儿多了,也不在乎这一件儿,可那些事情都是躲得掉处理好的,唯独这件事儿,你想躲,你也得躲得了算啊!
“没有别的办法了,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道。我一边叨咕着,一边背靠着棺材坐了下去,想用棺材沿儿把我后背粘的那只破鞋垫子蹭掉。
然而,现实打了我一记响亮的巴掌,它用事实告诉我,我这么做是徒劳的,不但是徒劳,而且还间接地帮助了它更牢固地粘到我的后背上,这我可真的没辙了,伸手用够不到,这唯一的办法又行不通。气的我坐在那冰凉的地面上,后背再倚着一个冰凉冰凉的棺材,我就是没有尿,也会凉出尿来。
我打了自己几巴掌,真不该自作主张钻到那里面去,这下好了,本以为自己能安安全全的‘脱险’,这可好,妈的,福金啊福金,你说你胆子大不怕死人,可就是你这一个看似比别人强的优点,反而给你带来不少灾难啊!
我一下子想起嬴风他们,想起了大家在一起打怪‘探险’的时候,最起码某个人遇到难了,会有大家一起帮着出主意。而现在呢!我成了一只离开了群体的孤雁,一个人掉到了这里,你说这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
既然我是一个孤独的人,那我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在这里死去,干嘛还让我在这儿活受罪呢?
我踉跄着站了起来,想去那个缓坡上靠着老编钟的木雕睡上那么一小会儿,人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唯有睡眠是呆以解决这件事的唯一方法。我就想在这种条件下睡一下,哪怕能在睡梦中死去,只要在死之前能做一个比以往任何一个梦都要美我就知足了。
当我拖着疲倦的身躯慢慢地走向那个缓坡时,那木雕上的铃铛竟又“叮叮当当”地奏起乐来。
这样也好,能缓解不少寂静无声的气氛,同时,在我闭上眼睛休息后还可以起来一个催眠的作用,何乐而不为呢?
我好不容易上到那个缓坡上面,刚一转过身,人便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扑通”一声便将那木雕倚在了身后。
这时,那音乐也不响了,虽然这次它奏出的音乐和以往还是不同,但我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
我的后背再我刚一坐下接触到那座木雕之时,一阵刺骨的剧痛让我连单纯的喊都喊不出来,而那疼痛的部位,正是紧紧粘贴在我后背的那只鞋垫子处。
我仿佛被高压电的电流激到了一样,人还没有坐好,便被那股疑似电流的东西‘电’出了数米外,又回到了那口棺材前,就单单这一下,足可以让我作生难忘,不过好在好就这么一下子,要不然,我还真没准儿会以这样一种意外的方式死去呢!
我的身子落地时,离那口棺材也就几公分的距离,要是再稍稍那么一用力,我还真没准儿会把头磕到上面呢!还好,有惊无险。
还多亏这地上全是那种软软的土面子,要不然,我的肋骨,非被摔几根不可,那样的话,我也就和死无全尸,差不多了。
然而,我还没等弄明白我被‘电’击是怎么回事时,这边,更缺德的事情又来了。当然,能在这个地方把我吓成这个样子的,除了那只断掌还会有什么呢?
那只断掌中指和无名指间夹着那只布鞋,其它的手指就好比人的脚一样,一下一下地向我‘走’来,我本来是可以再一闪身躲开的,可我偏偏却被吓住了。
当那只断掌就要触碰到我的身体躯干时,它却朝我的脚下而去了,它究竟要干什么?这下我可真的蒙了。
当它一下一下地来到我的胯处时,我突然异想天开地觉得,它是不是看到了我的那个东西委碍眼,想去查看一番呢?
这次我又错了,把它想的和人类一样龌龊了,我的胯部,只是它‘路’过的一‘站’罢了。
它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脚下,从我的脚趾处绕到了我的身后,又往我的臀部位置拐了过来,它这么一绕,害得我的思想再一次肮脏起来。
当然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啦!它来到我的臀部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会来到我的头顶,而是径直地朝着那座木雕‘走’去。
这下我真的明白了,因为,我看到了那只先前还粘在我后背上死活不肯下去的鞋垫子,它就粘在那座木雕的一个豁口处,而那个豁口的大小,正好可以容纳下它,而那豁口的周围,发出了一阵刺鼻的糊味儿,上面居然还冒着烟。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被‘电击’的原因嘛!好家伙,一个意外之举,竟然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虽然,我被它狠狠地‘电’了一下,但我还是要好好感谢一下它。
我也明白了,要不是我‘巨大’的身体在这里挡着,也许那只断掌就不会绕出那么远去找那只鞋垫子了。
我看傻了,这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平静的,连我自己喘气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我又背倚着那口棺材,后背上那块鞋垫大小的疤,正好贴到了那棺材沿儿上,一股难得的凉爽迎‘背’而来。
感觉舒服多了,就是不知道这样贴久了,会不会把那条‘伤疤’抹掉。
我就这么舒服着,双眼始终也没有离开那只断掌,这不,费了好大的劲,它终于天来了这座木雕旁。
它的大拇指和小拇指做支撑,食指直直地翘的好高,大概是在衡量地面到那鞋垫处的高度是多少吧!没错,这次我猜对了,那根食指在那儿比比划划了好半天后,终于向其它的手指发出了‘指示’: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