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我估么她已经进入陶罐机关稍微深处,不会听到我们的动作了,这才小心翼翼地顺下来,而后她们也踩着我的膀子下来。
“我的天!怎么会这样,不是咱们镇子那个四川女人,这一点肯定了!”雪儿道。“咱们要不要跟上她?”丽丽问,她的神态还没有回复。“肯定要跟,不过现在是谁跟的问题!”我看了一圈的动物,它们数量不少,要是这么多一起跟踪,绝对是上赶着暴露自己的馊主意。
“不然,就咱们四个吧!”雪儿指了指我,她和丽丽,还有动物头头。
那些动物都可怜巴巴地看着它们头头,好像很为难,头头也一脸的木讷,没拒绝,也没答应。“算了!还是咱仨吧!”我看了大家一眼,但好像那些动物又不甘心。
我突然不满道:“再议论一会儿,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了,干脆,石头剪刀布得了!”丽丽瞪了我一眼,狠声道:“闭嘴,这样,咱们先过去看看她进去的那个机关,再定夺!”这也是她第一次对我发狠。
我们赶紧返回去。妈的,真是活见鬼了,明明看着血脚印主人就是那么一钻,可是眼前平平整整的,哪里有地方能钻?
“肯定有啥门道!”雪儿不死心。 “等一等,这会不会还是圈套?咱们真的隐蔽很好没被发现?”丽丽谨慎道。
雪儿着急道:“圈套就圈套,咱们又不是没被圈过,将计就计也跟了,眼下先找找门道!”
“要不咱们也直接钻得了!”情急之下,我只能想着硬闯。 “我来!”雪儿太着急了,实在是找不到门道,我们只能如此,于是直接一脚插过去。结果可想而知,稀里哗啦地都倒了,倒了之后又跟之前一样恢复了,这样一折腾,时间过去一刻钟了,那个血脚印主人肯定走了很远,我们估计追不上了。
我问雪儿道: “对了,雪儿妹妹,你刚才站的角度高,都看见啥了?” 雪儿道: “我感觉她是个人!”
丽丽道:“不可能是人,脸都那样了,再说人哪有喝血的!”
“脸可以伪装啊!我仔细看了她喝血的动作,我感觉嘴在脸里边有一定深度,也就是说,这人脸上覆盖了很厚的一层伪装!”这一点,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当时只被那碎烂的脸吓蒙圈儿了,丽丽都吓坏了,还能理智地看到这点,我越来越佩服了,继续听她讲。
丽丽继续道:“而且,这也不一定是血,血色又不代表是血,我感觉,她没准连喝血的嘴都不是嘴,说不定是一个口袋,从这个口袋里灌血,之后,保持脚印是血的,以此来吓唬人,说白了,还是伪装!”
雪儿反驳她道:“万一不是呢?你别忘了,她很顺利地从这里走了,我们却不能,这些陶罐显然跟她有关系,为她服务,就很有可能是她建造的,可这些陶罐很神秘!”
“我觉得,刚才咱们错了,就不该躲着,直接冲过来,逮她个活的,下次遇到绝对要活捉,我要扒了她的皮,到底看看是人是鬼!”雪儿说得简单粗暴,可就是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不这么做。
我道:“这个血脚印的主人当真让我迷惑了,按理说,这么神秘的人一定有本事,能在坟树园子里闯,一定不是吃素的,可是为啥几次都没发现我们?还是那个感觉,不是没发现,是发现了,故意装作没发现,既然发现了,又为何不揭穿?几次三番在搞什么?”
可丽丽却道:“她不想伤害我们,也应该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秘密,所谓井水不犯河水吧!几次都不对我们下狠手,还是我们看到了她致命的秘密,你说呢?”
雪儿道:“可是,她动了我们的东西,她已经冒犯了我们!”
我道:“对了,咱们是来找嬴风尸首的,怎么来了几天,正事儿没干,光跟着被忽悠了!”
雪儿道:“咱们倒是想直接干正事,关键是找不到线索!”
想着我们发现了越来越多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不但没有解答我们来这里的最初迷惑,反而成了新的迷惑。一想到在初衷的迷惑上越走越远,我心里就郁闷。不能这么下去了,我们所带的的干粮也有限,更何况出来这么久,可是,我们总不能来了一趟,任何收获都没有吧!
回去?离开坟树园子?我们却发现已经找不到出路了。前进?何方是方向?我突然很后悔卷入这些事情中,几天前满口香地着天葬坑墓室的供品,如今想来,却已是很久的事情了,久到仿佛一个多世纪。
“我突然明白了,她是喝了三罐子血之后进去了,咱们没喝,会不会这个缘故?”突然雪儿一拍脑门子。
丽丽道:“这东西,万一喝了中毒呢?你不是说没准她不是喝下去这玩意,只是灌进伪装成嘴,实则是类似袋子的地方,制造血脚印吓唬人的吗?”“那不都是猜测嘛!不然我喝喝看,万一我中毒了,你们就用泉水救我,我要是成功了,你们就跟上!”雪儿一副豁出去的劲头。
丽丽随即胆小道:“别别别,万一那泉水救不了你呢,我宁可啥都不知道,也不能让你去死!”
“你快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了,就这么定了!”雪儿说着,举起一个陶罐就喝,丽丽没拦得住,我也没反应过来。
她已经喝了,先是喝了一小口,“我的天啊!不是血!你们尝尝,这东西绝对不是血,味道好得很呢!”
我心想:好喝不代表没毒啊!不过雪儿喝了,我也喝吧!要死一起,剩下我俩,早晚也是个死。于是我也举起一个,一口下去,当真是舒服!这东西进了体内,好像有些发飘,像是喝醉了酒,脚跟发软的感觉。难道这是酒?难道小动物们根本不会自己酿酒,而是从这里搬走陶罐的时候,已经有了酒?丽丽看我们喝下去没事儿,也举起罐子喝了下去。
我想到这儿,我们三个索性一起灌了九罐子,之后就模仿着血脚印主人的动作,往眼前一钻。奇迹竟然发生了!堆砌在我们眼前的山包陶罐就像是顷刻之间化成了可见不可碰的东西,只感觉眼前一层发虚,等到这种虚感没了的时候,眼前却是另外一番场景。这里,竟然是一个地下银楼。空荡荡的,只有一望无尽的银,脚下是一层层的银沙,远处看去,像是有建筑物,但是一片银,看着恍惚得很,看不清楚那座建筑物的具体。
我跟三个一起进来的,看来的确是每人喝了三罐子血酒的缘故,我道:“我们等等吧!外头那些小动物没准儿一会儿也会进来!”那些小动物聪明得很,看见我们都成功了,它不会不懂门道。
雪儿道:“不好说,咱们就等一会,因为余下的不一定够让它们每个都能喝三罐子,它们看起来不想分开。”
丽丽道:“外边的雨还下着,喝完了还会继续有,它们应该会下来,等等吧!” 我们三人站在原地,没有移动丝毫,准备暂时等等。等了几分钟,没啥动静,这个时候,那个看起来很模糊的建筑物好像有些变化,我们矛盾了起来。
“会不会是雨停了,陶罐的确分不过来?”丽丽问。“没这么巧吧!”雪儿笑道。
可是我却感觉,巧合的事儿,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