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铁血匠心之耶律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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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天兵降书院 悍妇训顽童

“看这儿。”纛旗见几人都穿上铠甲,戴好头盔,便从腰间拿出一物。此物长宽不过一寸,被他两边一拉,成了一块长三寸、宽二寸的板子。纛旗用手指在上边点了几下,便浮现出一幅画,仿佛是地图。

“追踪到的信号源在武威市。那里可是古代凉州遗址。”地图上一个红点在不停闪烁,纛旗便指着那红点对四人训话,“你们下手可要轻点,弄坏了什么遗迹古董,把咱们整架运输机搭进去都赔不起。”

李钺心里咯噔一下。凉州?正是西行必经之地。莫非那里藏着什么奥秘?李钺一咬牙,抡起右拳打向自己脑门。只听“咚”一声,他眼前一黑,在地上。

“嘿,你怎么回事?”“哪有自己打自己的?”等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边不是辛柯,还是纛旗、金印、绶带、虎符几位军士。

“我……头疼。”李钺支支吾吾道。

“我有止疼的药啊,真疼就给你来一针,你这么搞,还好装备没在战备,不然你还要一拳把自己脑瓜子砸碎了,那我可救不了了!”绶带拿枪筒敲了敲他的脑门说。

这都打不醒自己都话,干脆就老老实实跟着他们吧。李钺没了主意。他也不敢造次了,万一这不是梦境,真的把自己打死了,岂不是白白搭进一条命?

就在这时,舱外响起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纛旗在手中划了几下,那地图便换成了这运输机的图形,周围几个黄色的光点。

“真是笑人!这帮狗娘养的看电影看多了,以为这就能把我们击落?真不把自卫机炮当回事!”纛旗对这些不知何处冒出的敌人嗤之以鼻。“别理他们,各就各位,坐下。”

李钺唯命是从,跟着几个同袍坐在舱室两边的座椅上。等枪炮声平息,纛旗出了一口气,说:“几千里地,个把钟头就飞过来了。姑娘小子们,咱们准备出发喽!”

话音刚落,李钺就感觉自己被从背后吊了起来,跟其他几人挤在一块,“咣当”一声,被封进了一个漆黑的铁桶,手脚被锁住,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他大喊道。

“这是要把你们从天上往下扔了!”纛旗说。

“什么……”

不等李钺说话,头盔里便又响起了那个冰冷的男声:“外骨骼、战斗模式。投送方式:直接空投。空投舱释放,五,四,三,二,一。”

李钺顿时觉得身体飘在了半空,与高处坠落一模一样。平时梦见从高处坠下,都是当即惊醒,今日坠了许久不见醒来,难道真的不是梦?那辛柯又在哪里?

正当他的脑海像一锅糨糊一样时,“咚”一声巨响,他觉得身体要散架一般。头盔里又响起了说话声:“落地缓冲已完成,承重未超过阈值,安全着陆。”

“哐!”那铁罐发出铁锁弹开一样的声音,裂开六道缝隙,像花朵开放一般从顶部缓缓打开,众人的身体方能自由活动。李钺心中焦躁,“咚”一拳打飞一瓣铁板,方才重见天日。

“我说,这是一次性空投舱不假,你也不用这么心急啊。看看这地方……”纛旗说。

众人左右环视。这是一块还算宽阔的场地,地上铺着红一块绿一块的毡子,画着几道四方、半圆的白线。他们落的地方却是松软的黄土,尚未铺起来。场地之外是几座方方正正的楼,矮的有三四层,高的有七八层。一些楼房似乎尚未盖好,还搭着七零八落的架子,几个李钺从没见过的大家伙在轰隆隆响着,如同雷鸣一般。这个大铁罐掉在地上的巨响都被盖了过去。

“诶,是一座还没建好的学校啊。真的有点怀念。”虎符说。

“你是我们中间的高材生,肯定喜欢读书了,”绶带说,“我就不爱,中学还留了好几级,适龄入伍的时候才读者高二。要不是在军队改造几年,说不定现在还是个到处惹事的泼皮无赖。真得谢谢组织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记得才入伍的时候,你们都说我头发长见识短。”

“可不是嘛,现在你不光见识短,头发都不长了。”金印拽着她的头发说。

“你烦不烦?”绶带一把推开了他的手。

李钺默不作声。他小时候也想读书,但是不继承父亲手艺的话就没法养家糊口,也仅仅为了记账、写名认了几个字而已。正惆怅间,他又看见几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在已经铺好的地面上踢着一个黑白相间的皮球玩耍。他记得进镇做活时候,见过镇上几个大户的公子哥儿都喜爱蹴鞠,自己回家用干草也扎了一个,闲来无事只能对着山里的树木踢几脚。

这时,一个少年失足把球踢歪了,正好滚在李钺的脚下。他学着他们的架势,一脚踢向场地尽头一座蒙着绳网的铁架。那球像飞出去的箭一般,百步之外不偏不倚正好射入网内。

“解放军叔叔好厉害!”几个丫头尖叫着喊道。

李钺自幼就听说男女授受不亲,除了辛柯和晴雪等江湖故交,也未跟女子说过几句话,不由得脸红心跳。

一个少年却跑了过来,对他吼道:“你们几个臭当兵的出的什么风头?”

“你这孩子甚是无礼!我又不曾给你踢坏了,如何开口就骂?”李钺还口到。

“说话还拽来拽去的,你说书的听多了吧?”那少年不知好歹,争吵起来。“告诉你,我可是学过柔道的,别以为当兵的老子就打不过你们!”

那少年从腰间掏出一根短棍一甩,甩出了约有二尺长,直接朝李钺的脸上挥过来。李钺右手一扬,便将那棍棒击飞,又单手擒住那少年的脖子,像杀鸡一般拎在半空,那少年顿时没了锐气,不住哭喊起来。

“斧钺,不要跟群众发生冲突!”纛旗警告道。

李钺一听,便撒了手,那少年像一个包袱一般掉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

“小朋友,吓到你了吧,阿姨给你表演个节目怎么样?”绶带捡起那跟铁棍,两手用中指和食指捏住两边,借着铠甲的力量,轻轻一掰便两头对折了起来,“好玩吗?”

那少年惊恐万分,爬起身想跑,被绶带拉住手臂,挣脱不得。

其他几个少年也围了上来。

“干得好!就是他在班里仗着他家的势力,整天欺负我们!”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说。

“哦?”绶带俯下身,凑近那少年的脸问:“哦?还有这回事?那你以后敢不敢了?”

“哪……哪有!以后再也不敢了!”

“纛旗,这里是中军。注意刚才围攻运输机被你们击退的飞行单位现在直接朝着你们过去了,做好交火准备!”众人正乱哄哄时,纛旗的盔中响起了人声。

“孩子们,咱们有点麻烦,不过都别慌,跟着我走。”绶带把他们带到场地边缘一座带着铁门的屋子旁边,问适才被李钺教训的那个,“这是器材室吗?”

那孩子点点头。

“好,都进去,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乱跑。你,留下。”绶带对那孩子说。

“什么?我?别,我再也不敢欺负人了,饶了我吧!”他带着哭腔说。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绶带见孩子们进屋,用力把门环扭成麻花。“这样就不会乱跑了。”

绶带挽着那孩子的臂膀,跑到一栋最高的楼前,飞身跃上三层,又踏着窗台往上跳,那少年闭着眼,被吓得不住尖叫。只几下,她便跳上九楼。

“纛旗,绶带报告,已抢占制高点——这孩子,你还喊,你要是冷静不下来,我包里有吗啡,给你来一针,镇定镇定怎么样?”

那少年一听,便噤若寒蝉,再也喊不出来。

“我问你,最近你们学校有没有异常的事发生?”绶带见他安静了下来,便问他。

“你们就是最异常的事了!”那少年惊魂未定地说。

“我是跟你说正事的,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