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铁血匠心之耶律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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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同心合力拒贼寇 浪子回头赐姓名

贼人穷凶极恶,几位道士且战且退,眼看贼人就要杀奔龙虎殿而来。一名道士眼看体力不支,宝剑被贼人打落在地,就要遭受不测,云烟挥舞大剑,冲上前去,护住道友,一剑向贼人头上劈下去——这把大剑有尖无锋,与其说是劈,倒不如说是砸了。那贼正要对溃败的道士下杀手,一见云烟来势汹汹,急忙把刀一横,哪里挡得住这力道,顿时浑身酥软。云烟空出左拳,一拳击在贼人手腕上,将他的刀格在一边,贼人顿时门户大开。云烟大喝一声,一剑刺进贼人胸膛,直接将他挑了起来,举过头顶,重重戳在地上。

众贼见云烟来得凶,便弃了那几个道人,围向云烟。云烟一边招架一边喊:“诸位快去钟鼓楼鸣响道钟,通晓全观戒备起来!”说罢又一剑劈向一个贼人,便听见骨头咔嚓咔嚓地碎裂声。

李钺赶来助阵,他本想远处放枪撂倒,又恐伤及云烟,便冲到前边,背靠云烟,用火枪“步云”近身射杀贼人。

两人分外骁勇,又有火器加持,顷刻变把这股贼人消灭殆尽。

这时,十几个道人手执兵刃前来相助,另一股贼人却抢先登上了门楼,并向人群射去弓箭。众人急忙举起门板、案板等物抵挡。云烟行动迅捷,刀口舔血一般躲着乱箭,挪动到人墙之后。

李钺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又浮现了梦中的情形,便叫道:“诸位休慌,待我前去!”

说罢便端起火枪,大步冲向门楼。楼下一名贼人张弓搭箭向他射去。李钺照着梦中之事,侧躺在地上,借着奔跑的势头垫着左腿向前滑去,躲过一箭,左脚顺路把那贼铲倒在地,一枪结果了性命。

贼人见他来得凶,兵器也凶,慌忙把门楼的进门闩上。李钺取下那把粗筒的铁砂突火枪“飞霰”,自言自语说道:“正好试试这个家什了。”

他双手将飞霰拿稳,对着门扇,只一下便把整两扇门轰飞。两个堵门的贼人被门板拍翻在地上,李钺赶上前去,用铁打的枪身猛击,将其中一个打到在地,再也不动弹。又抓住另一个的头颅,用力一拧,便听见颈骨碎裂的“咔嚓”一声,那贼便丧了性命。

李钺却不敢鲁莽前冲,而是退一步出门,贴着门墙藏在门外,从腰间的囊袋里摸出用木夹排好的弹丸,整齐装入细筒的长枪,又摸出一颗约有半寸的铁砂弹,填入枪膛。

“这宝贝果然厉害,就是笨重了些。”他掂了一下飞霰,笑道。

正在他得意时,一支箭“嗖”地一声贴着他肩膀射过去。

“这倒是叫我有点分不清梦境和实景了。”

李钺不经意伸出左腕,才想起自己不像梦中那样有个可以看见敌人方位的护腕。

他思索片刻,用步云顶住木板,“砰”一声在上边开了个破洞。他从洞中看到,屋内有三名敌兵,箭在弦上,等着自己露头。

他已然记好贼兵的方位,便在心中默数了三个数,从门墙后闪出,冲进房门。贼人见了,急忙三人放箭。

李钺将身体往下一沉,三支箭从他头上“嗖嗖嗖”掠过,钉在地面上。他便趁敌人取箭时,先用用步云击毙一人,而后立马起身抓住第二人,用手臂勒住脖子,挡在身前。

李钺靠人盾的掩护,从腰间换下飞霰,照准第三个贼兵便是一枪。

这一枪可了不得,那贼兵霎时上身化作肉泥一般,下半个身体也被密密麻麻的铁砂打作蚂蜂窝,血肉脏腑溅了小半面墙。

李钺旋即把手中当做盾牌的贼人脖颈一拧,也结果了性命。

“门楼下层,会客厅清扫完了!”李钺向外高喊。

说罢,他又抄起一张桌子,“咔嚓”踹掉两根桌腿,举着上了二层。

二层的贼人见一层被他攻破,又举着一块厚桌板,箭矢难以穿透,便拔刀扑来。这却更是自寻死路了,一个个都未近身,就被李钺两枪击倒。

“二层也清完了!”李钺向外喊道。

“众家师兄弟,听我号令,准备上了!”云烟见他清完了头两层的贼人,便对众人说道。

顶层贼人数目却多,李钺不敢妄动。他举着桌板,上楼试探。

刚一露头,乱箭便射向上楼的台阶。李钺吓得倒下身子,滚下二层。看那桌板时,早已被乱箭射坏,一掰便掰作两半。

到了二层,他扛起一个橱柜,再次爬上顶层。他把橱柜往地上一摆,作为屏障,在敌人取箭时探出头射击。

这样一来,李钺倒是吸引了贼人的注意。云烟一阵暗喜,大手一挥,众道人便挥舞刀剑、棍棒,一起杀入门楼,将手中的门扇、桌板齐刷刷掷向贼人,趁乱与其短兵相接。众人同心戮力,顷刻将贼人杀得片甲不留。

众人回到龙虎殿,见观主依旧镇定自若地闭目打坐。

“启禀观主,诸位道长武艺高强,晚辈也尽微薄之力,拒来犯之敌于门楼。只是物件伙什失手损毁不少,望方面清点,好依市价赔偿。”

“吾等亦非商贾,何用赔偿?”观主笑道,“云烟,你速安排人手,通报山中三十六观,坚壁清野、随时御敌。这几个孩子饥肠辘辘还打了一场恶战,不容易啊,领他们去后殿的客房用餐吧。”

李钺谢过观主,跟晴雪、叔逸来到客房,给那东瀛盗贼也安排一座。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云烟问那盗贼。

“鄙人入伙时即被褫夺姓名,同僚之间只以绰号相称,每有差事,辄换一号,以图保密。事败即号除,唯一死而已。”

“这是何言?阁下既难回本行,何不留在观中,自耕自足,闲云野鹤,重获新生,岂不是好?若是厌倦晨钟暮鼓,也可还俗下山,到贫道俗家的商号谋生,将来成家立业,也有作为。”云烟劝道。

“这……只怕众位嫌弃。”那盗贼说道。

“有朋自远方来,哪有嫌弃之理?只是阁下无名无姓,平日交谈多有不便。”云烟说。

“如此,烦劳道长赐一姓名,日后也好相称。”

“阁下既愿留在此处,便是追随三清。道德天尊姓李,阁下便随他姓罢了。我看你有些身手,来去如风,这六十四卦中有巽为风卦,叫李巽如何?”云烟说。

“如此多谢道长赐名!”李巽听罢,起身便鞠躬。

“阁下既愿留下,当入乡随俗,我教你阴阳抱拳礼罢。”

二人互拜罢了,众人便用了午餐。之后,李钺托词健步消食,独自踱到五龙井。他对着井口磨平的那口水井观察良久,便打坐在井旁,闭目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