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刘丞相,这是只见丞相缓缓出列道:“大王,他们所言皆有道理,微臣一时间也难以决定!心存疑惑。”
国王和众人听后略有震惊,国王问道:“不知刘丞相,心存何惑,可一一道来。”
刘丞相一如既往不急不忙,出列说道:“大王,按常理而言尚书所言不假,倘若我们随意出兵增援,导致城内布防空虚,一旦城内流民发生暴动,金都危在旦夕之间。届时,莫说增援燕关,就连金都也岌岌可危。”刘丞相刚说到这里,围观尚书等人脸露喜悦之色,而徐卢两人神色不悦,接着说道:“但是两位少侠,所言也不错,倘若不增援燕关,导致燕关失守,那大金就危已。燕关对于大金而言就是得力的左膀右臂,一旦有所差池,如同壮士断臂形同废人。可流民之患也不容忽视,流民之乱对大金而言就是顽疾,少有不甚,随时要人性命。大王,微臣只见此二事皆为头等大事,理应重长计议。”
国王和众人听后点头称道宰相见解独特,一针见血,可是称赞归称赞现实问题还是没有定夺,问题回到了原点。徐风出列说道:“回禀大王,在下有一见解。”
“哦!”国王略感意外,道:“有何见解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诺!”徐风道:“如今国内兵少将寡,真愁难以抵挡冥军千军万马,如今流民人多为患,为何不从中招募士兵?”
众人听后感到十分意外,兵书侍郎不屑说道:“招募流民,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各国流民皆为冥国手下败将,还没打估计听到冥军来了就吓得屁滚尿流了,招募他们你脑子进水吧!况且我大金历来招兵,从未招过他国之人,说出来你也不怕笑话。”
殿中大臣听后哈哈大笑,争先恐后嘲讽徐风此计,唯独国王和丞相不以为然,低头思量,仔细斟酌。就在大家嘻哈大笑时,国王突然开口,欣慰问道:“二位骑士,不知如何称呼!”
殿中众臣听后大惊,此话若是出至常人之口所说也就罢了,可是出至国王之口,这就耐人寻味了。随后徐风礼貌答道:“在下徐风,随行之人卢克。”
“嗯!”国王点了点头,问道:“你刚才所说招募流民为大金将士,为何有此想法?”
徐风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回答大王这一问题之前,在下一问想请教。”
自古而来,国王提出问题从来没有人敢不答,更没有敢反问国王问题,但是徐风这一问倒是引起了国王兴趣。国王兴致勃勃问道:“有何疑问?不妨直说。”
“在下想问,为何众国国民为逃难来我们大金,而不逃难到别去?”
国王听后与大臣们不约而同开口大笑,国王正想回答,尚书李密就笑着答道:“如今天下各国皆被冥军征服,唯独我大金尚且安在,他们不逃亡来这,还能逃亡去哪?”
徐风问道:“仅此而已吗?”
李密言语中带有讥讽之意,道:“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殿中大臣暗笑,笑话徐风无知。只见徐风二人立于人群中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国王心中暗奇,暗咐道:“真乃奇人也!”
徐风上前道:“各位大人只知道各国流民往我们大金逃难,是因为我们大金是当前唯一尚存的国家。各位大人,请原谅在下接下来要说的话,各位大人只看到了事物的表面,却没有看到事物的本质。”言语刚落,众臣就三三两两反驳,此话可不简单,虽然婉转却也是直接否定众臣意见,可以说是直接打了众人的脸面。朝堂之上就连宰相也不敢独自得罪怎么多人,更何况要是论起资质辈分,他们俩可以算是卤嗅卤嗅未干的小毛头,竟然敢嘲笑大人。
徐风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并没有在意朝中大臣非议,继续说道:“大王,古今中来,只有非常之人,才能做非常之事。大家不妨好好想想!为什么各国流民不在自己国家好生待着?非要爬山涉水来到我们大金,难道不知道一路之上饿死冻死的流民遍布山沟田野吗?难道这个世界还有比饿死冻死更为可怕的吗?”
徐风话语惊人,朝中大臣包括国王心中也产生了疑问,徐风立地有声道:“是苛政,是暴政!人只知猛虎凶悍,不能轻易挑逗,却不知道苛政更比猛虎凶,一头老虎能吃几人,能霸占几里地?一条苛政,小则危祸一方百姓,大则动摇国本。冥国残暴不仁,各国百姓不堪压榨才不得已背井离乡,夫妻分离,骨肉分别。我们虽然不是同一国家之人,可在生死之战中我们又有什么区别?他日冥军破城,我们与他们又有何异?”徐风怒视朝中大臣,声音坚亮道:“各位大人深居要职,位临万人之上,房屋百间,下人成群,良田千顷,生活奢侈浪费,身穿绫罗绸缎,日食山珍海味,出行五人大轿前呼后拥,好生风光!可伶穷苦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足无完鞋。”徐风一顿臭骂之下,殿中众臣无言以对,羞愧朝地。徐风并没有停下来,也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接着厉声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尔等身处高官要职,世受皇恩,理应忠于职守,却不思替天子分忧,国难当头只想自保。燕关三万将士浴血奋战,尔等冠冕堂皇推脱为大王分忧为由,竟然畏缩不前,实寒燕关三万将士之心。”.
“骂得好!”国王拍案而起,道:“徐少侠,真不愧当世真英雄!你这一顿臭骂,可以说是给寡人当头一棒,把寡人敲醒了!前方将士为我大金千秋基业浴血奋战,而我们却在城里当缩头乌龟,日后必会贻笑万年!寡人死后也无脸面见先祖。”
徐风道:“大王,雄心未泯,实乃天下之幸!大金之幸!”
刘丞相出列向国王提醒道:“如今大王决定派兵增援燕关,不知有何对策解决城内流民之危?”
国王难以回答,吱吱呜呜道:“这......尚无对策。”
徐风道:“大王在下有一策!”
国王听后大喜,道:“快快道来!”
“大王,流民之患,莫过于粮食土地之争而已!”徐风分析道:“前日我与卢克从水路回来时,沿途经过蓝田,只见蓝田稻谷金灿灿一片,颗粒饱满,实乃丰收之象。大王,派人前去收割,可解粮食之危。”
国王听后惊讶道:“噢!有这等事,之前探马回报说,蓝田稻谷尽被冥军所烧。”
徐风坚定说道:“大王若不信,可派人再前去打探。”
刘丞相听后激动不已,城内仓库粮食早已空虚他为了解决城内粮食问题,也是忙坏了脑袋,不得已从四处征调粮食无奈也是杯水车薪,忍不住内心兴奋,道:“此事若是真的,蓝田粮食不仅能维持城内外需求,也能提供大军所需物质。”
国王欣慰的说道:“你的话真是久旱逢甘霖,令人充满希望。真希望你能早点回来,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烦恼太多问题了!”
“多谢大王夸赞!”徐风并没有因为得到国王赞扬而高兴忘形,一如既往,说道:“大王,在下还有话要说。”
国王恩准道:“好!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是关于招募流民之事。”
国王听后脸色为难,毕竟是招募他国之人,若有差池大金随时面临全新危机。
兵部侍郎司马明极力反对,说道:“大王,非我国人,其心必异。倘若招募的流民中有造反之人,危难时分会不会出现临阵倒戈尚未可知!”
刘丞相对此也是极为反对,道:“大王,如今粮食之危以解除,增援燕关,我等皆无非议!唯独招募流民一事,微臣难以苟同,他们瓜分我们大金国土,自立为国。如今是大王仁慈,破例收容他们有栖身之所,已是皇恩浩荡,倘若招募他们,不知他们心向何国,忠于何君,是否有二心,一时间难以确定,与之为伍风险极大。”
徐风恳请道:“大王,招募流民,其中缘由请容在下悉数道来!”
国王虽然有所顾忌,但还是恩准了徐风的请求。
“大王,如今天下之争,并非昔日诸侯之争,而是种族存亡!”徐风认真分析道:“冥国大军虽然横扫各诸侯国所向无敌,但当政者不懂得治国之道,压榨各国百姓,视百姓为牛羊任意屠宰。冥君认为暴力可以使天下百姓臣服,却不知道恰好相反,各国百姓痛恨冥国暴政酷刑纷纷逃离。”徐风声音高昂道:“各国百姓对冥军恨之入骨,亡国之仇,暴政之狠,离乡之愁,冥国早已丧失民心,倘若此时大王高举义旗,振臂一呼,天下百姓必然争相拥戴!届时,推翻冥国,天下百姓感念大王之恩,必然争相立大王为天下之主。”
国王激动的站起来问道:“此话当真?”
“大王,为何不妨想想天下百姓来大金?而不逃亡他处!”徐风道:“天下之各国皆俱冥国之威,尚未开战听闻冥军到来,早已逃之夭夭。围观天下之主,唯独大王敢与之争斗,天下百姓视大王为救世之主,倘若大王此时张榜招募各国流民共起抗敌,天下一心,冥军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