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孙无凌自己的不小心差点造成了郝简险些有生命危险,为了弥补失误,硬是要送一件低级法器给郝简。
郝简原先有些推脱,后来顺理成章地接受了。郝简为什么会推托呢?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想要,这是面子上的问题。不过郝简这次因祸得福,瞎猫碰到死耗子,白捡便宜了。
走到货架边一看琳琅满目地堆满了货架,其形状千奇百怪法器,品种多种多样。有像文人的法器,如一支大毛笔、一卷画轴、一把纸扇……武夫用的大到重达一千六百斤的双砍刀,小到精致的匕首。甚至是家常用品的青瓷碗,木筷子都有。当然这是样貌平凡,但是这是法器与俗人的东西可谓天与地之间的差距。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是一个理。
当公孙无凌介绍说原来那只大毛笔还真是马良的神笔,它画出来的东西可以短暂让人陷入幻境。神秘的画轴竟然可以吸进一个活人在里面。斯文的扇子暗藏杀机,它会喷出毒针,让人防不胜防。就连那双筷子就能伸长变大,更可以合并成棍。青瓷碗本领也差,它内存乾隆,貌不惊人,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剥魂器。还有那……反正每件都惊天动地,泣鬼神。让郝简大开眼界,真想全部归为已有,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郝简拿起一把类似弯刀的武器掂量掂量,甩两下摇摇头放下。又拿起一把扇子皱眉放入原位,接着又拿的……
郝简郁闷了,用刀嘛!太危险,只怕没伤到别人先给自己一刀了。到时候真是悲剧了。扇子嘛!够阴险歹毒,简直就是斯文败类,人渣中的人渣。这个类似牛角的,自己绝对相信自己没有音乐天赋,自己来这里又不是为了成为吹号手……哎……
公孙无凌打量着郝简,觉得他这个人很有意思。换作别人得到这样的机会一定会看得眼花缭乱,爱不释手的,纠结自己选那样好。而他呢?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兴奋的样子,选东西摇头晃脑不满意,这动一下,那挠一下。
思量片刻之后,公孙无凌以为郝简眼界高逐说:“郝道友,如有不合眼的,等道友结丹后再来取更高级点的。我决不后悔,只是现在低级尽在这里,无存货了。”
郝简一听,这还得了,人家以为自己得了便宜还买乖。马上说:“司徒兄这是那里话。不是在下看不上,而是你的东西太过好了,每一样我都能感受到强烈的灵力波动。我想找件适合自己的称手再低点灵力的法器而已,道友别误会。”
听了郝简的解释后公孙无凌砸舌了,世界哪有人会嫌弃自己的武器太高级呢?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郝简又继续着去选,半个小时过去了。
郝简依旧没有满意的,想到人家陪伴自己选不好意思耽误人家的宝贵时间。准备随便选样走人,拿手就要拿一把黑色的匕首时,余光瞥见了一抹白色的东西。
准备拿匕首的手停在半空,转向一颗乳白色的,乒乓球大小的珠子。拿到手后,转身说:“公孙兄,我选好了。”
公孙无凌看见白珠后,原来一脸笑意变得严肃起来,英俊的脸色不太好,剑眉皱着。
郝简察觉到了他明显的度化,以为自己惹怒了他,逐小心翼翼地说:“公孙兄,你怎么了?”
良久,公孙无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郝道友,你换样吧,这件不好。”
郝简先是微微一惊,然后崩着的神经轻松下来,原来不是生气。郝简当然知道这白珠没有灵力波动,算不上法器。尽管如此,这个与自己那个黑珠显然是一对。世界上难得自己有缘得到一对,也算缘份。如能送一颗给心爱的人,想到爱人有一颗自己一样的珠子,就算相隔很远,睹物思人也是一种幸福。法器以后有的是机会,然而像这种凑成一对的珠子难保自己还能再遇到。
郝简表示自己不在意,但公孙无凌脸更黑了。大声叫来伙计。
郝简心里也不拆穿公孙无凌卖假货,欺骗客人。但是当他拿到珠子时,公孙无凌要自己换成别的。倘若今天与公孙无凌调换位置,自己肯定在心里偷偷乐,哪里会告诉说那件东西不好。就凭这点,他公孙无凌是一个好汉,值得郝简交这个朋友。
伙计一来到,看见我手里的珠子。脸刷地白了,跪在公孙无凌身边发抖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这名伙计贪心,把鉴定下来不是法器的东西摆上架谋取私利。公孙无凌作为一名商人,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旦失去诚信就无法在仙洛城立足了。扬言要炒了伙计,被郝简挽回了。
那伙计对郝简不断地磕头认错 ,就差喊爹了。要是郝简是这里的伙计,一定不会那么傻,顶多把低级点的东西冒充高一点点的,既不会丢饭碗又有小利可谋。
郝简虽然知道不是法器却不舍,执意要白珠。公孙无凌更惭愧了,对于郝简这样不在乎利益的人由衷地欣赏,他也执意送给他原选要选的匕首。那把黑色的匕首,虽然灵力不怎么强,却透着古老的气息,让人平静下来。郝简取名为不惊。公孙无凌也点头称好。
经过这场闹剧,两人都彼此熟悉对方的为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在心里早已视对方为知己了。
就这样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两人还当场结拜兄弟。公孙无凌为兄,郝简为弟。
这公孙无凌原来不是仙洛城的人,几年前的他还是一介散修,凭借着自己的聪明头脑在仙洛城打下一小块地,并迅速将万器堂提到了中级法器店。其中艰辛也只有自己知道。
两人喝着茶,吃着一品香定制的高级糕点。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转眼间太阳打瞌睡了,黄昏下,两个依依不舍的影子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