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轻轻扯了扯暗翼,再看向对方几人,淡笑道:“着急救兄弟,讲义气,是好事儿。不过呢,敌友不分可就不太合适了吧?”
那棕衣男子闻言一愣,道:“什么意思?你们打算帮我们?”
“不然你以为我们穿着这些个真是单纯觉得好看吗?”红豆说着,又瞟了一眼暗翼身后,有点想笑。
“那就更是误会了,你说说你,瞎喊什么喊?”那黄衣女子再次揪住了白衣大汉的耳朵。
一旁那一直没开过口的略瘦些的白衣男子开了口:“那你们为何不去救人反而穿着这些满处晃悠?”
红豆无语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是叫我们这些情况都不明白的路人去舍生取义嘛?还是去救根本不认识的人?我们可没那么高尚哦~”
那白衣男子倒也直来直去:“那你们是来谈条件的?”
银铃心道这人够直白,又想了想,道:“毕竟我们也闯荡没多久,最近什么要事倒也想交个朋友什么的,但咱目前也不熟,不能让我们冒着危险白救人是不?先说说情况吧。”
黄衣女子看了看,最后决定自己来讲:“我们是从月落国来的,此来本是外出历练,结果没想到被人盯上使了绊子。”
暗翼疑惑道:“什么人使的绊子?”
黄衣女子目露焦急之色:“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啊。”
凤喵有些无语:“连谁干的都不知道你们也是可以了。”
“唉,别提了,被人家坑到兽窝里去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结果集合之后却发现少了一个人,就是刚刚曾兄说的肖兄了。”棕衣男子答道。
逸阡茫然道:“什么,谁和谁?我听蒙了。”
棕衣男子闻言,道:“呃,对,先互相介绍一下。”
互相介绍了一翻,银铃几人也听明白了,那白衣大汉名为曾庆业,黄衣女子名为张研研,那略瘦的白衣男子名为高良渊,而棕衣男子名为周同。然后那处于危险之中的肖兄,名为肖江。
周同哈哈一笑:“原来你们是用这种方法来反找到我们啊,真妙,不过暗兄的那个衣服……”
暗翼一脸黑线:“闭嘴,别提这个。”
凤喵打断他俩问道:“跟你们讲的那个老人家里的小屋肯定有问题,你们目前打算怎么样?”
张研研想了想道:“你们已经去过且被赶了出来,对方一定已经意识到什么了,你们就别再进去了,在外面藏好等消息就好。我跟曾庆业进去打探一下,周同和高良渊埋伏在门口,随时准备冲进去。”
凤喵问道:“你们就俩人进去?”
张研研答道:“其他人都守着呀,里面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就冲进去。”
周同道:“那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去冒险,我跟曾兄进去吧!”
红豆插话道:“两个大男人进去不惹怀疑才怪。”
曾庆业道:“有道理,我和研研去就好了,你别操心了。”
红豆又道:“曾庆业会不会有点太身强体壮了?没法让人放松警惕吧?高良渊你跟着去呗。”
曾庆业一听,有点不乐意,却找不到好理由:“那怎么保护研研啊?”
高良渊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么轻视我?”
银铃小声道:“诶,小狐,我寻思这俩可能有情况啊。”
狐言咂咂嘴,道:“自信点儿,把可能去了。”
气氛凝固了两秒,高良渊摊摊手道:“我承认,我以前也追求过张研研,不过你们在一起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啊,你还怕什么?”
逸阡闻言小声道:“卧槽,这哥们儿真刚啊,够直白。”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曾庆业挠挠头道:“我哪有那么小心眼,我知道你抢不过我的。”
再看张研研,脸都快红成炸弹了,呃,还是用苹果形容比较好。
银铃几人:“……”
凤喵无情打断道:“行了,别谈情说爱了,赶紧趁着晚上行动吧,白天那地方人来人往,不方便。”
到了屋前,按着方才定好的方案,银铃几人零零散散的在四周藏着,曾庆业和周同藏在门口两侧,张研研和高良渊则是轻轻敲了敲门。
敲了一次,等了一会,没反应。
一个大缸后头,狐言有点兴奋道:“哎,老大,现在好刺激有木有,跟蹲点儿似的。”
银铃赶紧道:“小声点儿,现在主角是他俩,咱们得时刻准备好。”
一个土坑里,红豆一脸黑线:“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像兔子一样刨个坑躲?”“哎呀,我也不知道啦~可能是因为好玩吧~”逸阡兴致勃勃的边盯着门口的两人边答道。
另一边,一坨枯树枝堆里头,凤喵一脸冷漠的露了个脑袋静静看着门口,一旁的暗翼把不小心怼进嘴里的枯枝吐掉,不爽道:“为什么要选这么个地方啊?怪扎得慌的。”
凤喵淡淡回道:“不想在这儿你就出去自己找地方。”暗翼:“……算了不用了。”
门口的两人第二次敲响了门,夜深人静,敲门声显得格外响亮,好像声声敲在四周藏着的几人心里。
吱扭,门终于开了,老婆婆探出头来,看了看四周,没看见其他人,又看了看眼前的两人,问道:“大半夜的,来敲老婆子的门做什么。”
张研研立马笑道:“老婆婆,我们第一次来这里,什么都不熟悉,走了一天了,太累了,可不可以让我们进去坐坐呀?”
闻言,老婆婆下意识的就想开门让他们进去,可才开了一半,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面色大变,有些惊恐也有些悲伤,立马就想把门关上。
张研研还没反应过来这突然的变化,差点被门呼到,高良渊一把抓住门开的那侧,猛的将门强硬拽开,以至于本来就慌了神的老婆婆差点一个踉跄摔出来。
老婆婆声音隐隐有些颤抖:“你们快走吧!快走吧!别为难老婆子了,前些天就因为随便放了人进来差点出事……”
前些天放人进来?暗中观察的银铃几人互相望了望,这说的大概就是他们吧?不过这差点出事是怎么回事?
暗翼有些激动道:“这老人果然不对!差点出事是说差点叫我们发现里面屋子关了人吧?”
“安静,下去!”凤喵一巴掌把差点就站起身的暗翼给呼了下去。
银铃自语道:“看起来另有隐情呢。”“嗯,她好像在怕些什么,可能是被威胁的。”狐言点点头。
高良渊没有说话,只是硬生生把门开的大大的不许老婆婆关上。
老婆婆顿时急得都快流眼泪了:“年轻人你别为难老婆子行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我孙子都已经……我也不想害了你们啊!”
闻言高良渊皱起了眉,终于开了口:“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这下老婆婆的眼泪彻底涌了出来,力气也空前的大了起来,正好也是在高良渊没太注意的时候,一把拉过门,就准备关上,同时颤抖着喊了句:“为什么一定都要为难老婆子我呢?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高良渊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再次把门大开,而老婆婆一个普通人又怎么抢的过他。
还没来得及再有什么对话,一个男声便从屋内传了出来:“你孙子的命还想不想要了?引来了人还赶不走,真是废物。”
听到声音的瞬间,离得最近的红豆就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这大概是被红线带的?感知到强于自己过多的力量便会如此。
来不及思考太多,伸手一甩红线,将还什么都没感觉到的逸阡缠了个结结实实,扯起来就跳出土坑迅速后退。
还没撤出多远,一股力量便无差别对待的平移了过来。为什么说是无差别对待呢,因为甭管这块区域有人没人,石头,缸,甚至房子,都无一幸免。不过声音传出的那个老婆婆的房子却是包括门都完好无损。
红豆才带着逸阡跳出土坑,屋内便传出一声轻咦,接着一句话幽幽阔散开来声音不大,却传的让在场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原来外头还藏着好几个小家伙呢。”
话音刚落,离得较远的银铃和狐言身前的大缸砰的一声毫无征兆的炸开,碎散成漫天土渣子,给两人呛得直咳嗽。
暗翼凤喵也没能幸免,还哪有什么枯树枝堆?只有漫天飞扬的七零八落的碎树枝了,于是也完美被揪了出来。
而本来就在门前的张研研和高良渊更是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一堵本就破碎的墙上,哗啦啦一阵响动,他俩直接砸穿了过去,又被埋在了底下。
看着眼前的情况,银铃幽幽一叹:“果然,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咱们这看似安全实则不然诶。”
狐言转头:“哈?啥意思?”
银铃没前言没后语的突然来了句:“那俩还在呢。”
狐言缓缓把头转向银铃望的位置,立马吐槽道:“这俩可以啊!呆在门口两边儿反倒一点儿没被波及。”
不过就算没被波及,曾庆业和周同也按捺不住了,尤其是曾庆业,一见张研研的遭遇,立马红了眼,直接冲进了屋。
凤喵皱眉低声吐槽:“真是个傻大个儿……”
暗翼愣愣的望着没几秒就从屋内倒飞出来且比方才的张研研和高良渊还惨的曾庆业,咽了口唾沫道:“这……擅自行动的恶果啊!人家俩都被打飞了,他一个又怎么行?怎么也不想想啊。”
凤喵白了他一眼道:“行了,大哥不说二哥,就你这性格,如果刚刚飞出去的是咱们六人中的,估计你也得像他那样冲动。”
暗翼语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