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重九借穆斯卓玛姑娘,与“死神”阿史那沫布,在相互挣骂推迟时间之际。而又正遇轻风吹送之时,故而从怀中取出“药物”,借“风”而至,使“死神”阿史那沫布,以及他的兵士们,在不知不觉中,就被重九的“药物”迷倒了——
之于这重九身上的“药物”,还是曾经“药王”万明理,给他留下来的。这“药王”万明理的“药物”,其实就是一种“迷魂药”。
不过,这“药王”万明理的“迷魂药”,又叫“失功散”,要比一般江湖上的那种,效果要好得多。记得“药王”万明理,曾经给重九这样说过。他说哪怕是面对万人之敌,也不必惧怕。因为,只有能拿出他的这种“迷魂药”,就是再多的人,也不在话下。难怪重九是成竹在胸,原来还有如此一手......
且说穆斯卓玛姑娘,见“死神”阿史那沫布,以及他的兵士们全被“迷倒”马下。这使穆斯卓玛姑娘,才高兴不已。要知道,此时正是她要为父亲穆克萨晋,报“一刀”之仇的时候。
只见穆斯卓玛姑娘,手提大弯刀,快步来到“死神”阿史那沫布面前,举起弯刀,就要“劈”下。突地,却被重九用一粒小石子,弹中她的手腕,弯刀落地。
穆斯卓玛姑娘见自己手中的弯刀落地,不解的望着,不远处的重九说道。九哥,你为什么,阻止我杀“死神”阿史那沫布?
重九走过去,站在穆斯卓玛姑娘面前,笑着对她说道。卓玛姑娘,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这“死神”阿史那沫布,已经被我的“迷魂药”,以及“失功散”给废了武功。就算他醒过来之后,也没有“武功”了,何必赶尽杀绝呢?
穆斯卓玛一听重九这话,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自己这位深爱的“九哥”,却如此胆小怕事。
重九见穆斯卓玛姑娘百般不解,接着又对她说道。卓玛姑娘,古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杀人”也不是目的。而且,“道义”有“道艺”的规矩。相信他醒来以后,自己会“领悟”到的?
不。重九哥,我穆斯卓玛若不“杀”他,誓不为人。说完,穆斯卓玛弯下腰,拿起地上的大弯刀,又要向“死神”阿史那沫布劈下。重九连忙又拦住,并苦苦相劝......
穆斯卓玛见重九如此这般,也毫无办法,穆斯卓玛姑娘问重九道。九哥哥,你这是怕什么呢?杀了他,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重九没办法,一边向卓玛姑娘解释说。我不是怕什么?只是自己这“武德”精神,不容我如此这般无礼,我知道你为父报仇心切。但是,“道艺”精神,并不是让我们滥杀无辜。如果人人都只是为了“报仇”而学习“武功”,那么,这跟滥杀无辜,有什么区别。
所以,卓玛姑娘,听我一劝,我们并非是只为自己而活,同时也要为“道德”而活。所谓的,恩恩相报何时了,就此打住吧?
穆斯卓玛见重九苦苦相劝,实在是让她没有别的办法。一时的“义气”用事之下,使她眼睁睁的望着,被“迷倒”的“死神”阿史那沫布,而“杀”不了着急——
不过,此时的重九,也完全能理解卓玛姑娘的心情。要知道,一位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却被别人一刀砍下“头颅”的滋味。试问,谁不想“报仇”呢?
古言说:一报还一报,理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如果一个人,在遇见这种事情的同时,能大度的容纳,才是最“崇高”的。所谓的,人性原本善。偈语说,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这里的“心”,就是指凡事能“容纳”,才是人性的“崇高”之处。
穆斯卓玛姑娘听重九这么一说,也就只有打住了。她知道,重九曾经也给自己讲过,他的父母一样是被人所杀。但是,这事情如此这样的结束,也的确使人出乎意料——
穆斯卓玛无奈,只能丢下手中的弯刀,再次抱着重九,又伤心的哭了起来。而此时的重九,只有加以劝阻和安慰......
重九抱着穆斯卓玛姑娘,也希望她能哭个痛快,或者是哭个彻底。因为,这种报仇的“心情”,一旦再次复燃,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所以,重九想卓玛姑娘,尽情的,哭个痛快,哭个彻底。
只见那原本天真活泼的卓玛姑娘,此时在重九怀里,仿佛就像一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
重九一边轻轻地说着劝阻的话,一边抚摸着她的长发。重九知道,自己这怀中的卓玛姑娘,将完全信服于他的“道艺”精神。当然,这接下来的思想工作,还得继续开展和劝导——
之后,重九把“死神”阿史那沫布所带的牛羊肉拿出来,与穆斯卓玛姑娘一边吃着,一边望着被“迷魂药”,“迷倒”的兵士们。
重九对穆斯卓玛姑娘说,“死神”阿史那沫布,以及他的兵士们,要在响午的时候,才能苏醒过来。而现在他和穆斯卓玛姑娘二人,还得趁此他们“昏睡”的机会,离开这里。要不然,等待他们醒来,还得继续追赶——
吃饱了牛羊肉的穆斯卓玛姑娘,见重九哥哥在装一些食物,已做路途备用之需,也就自然地帮忙收拾起来。
收拾好食物之后的重九和穆斯卓玛姑娘二人,之后又把“死神”阿史那沫布,以及兵士们的马匹,全都牵来聚在一起。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把马匹分散开。重九这种做法,是要“死神”阿史那沫布,以及他的部下,徒步回“牙庭”。
也许,只有这样做,“死神”阿史那沫布,以及他的兵士们,还会保留一命。否则,一旦“死神”阿史那沫布和他的兵士们醒来,又骑马继续追赶。那时的穆斯卓玛姑娘,谁也不敢保证,杀不杀他了?
六月的“漠北”大地,已经是芳草天涯,一碧千里。日照在头顶上,热的使人渐渐出汗。还怀着“情绪”的穆斯卓玛姑娘,在这位“中原”哥哥重九的劝说下,带着一颗心不甘情不愿地“心思”,离开了。
或许说,人性就是这样,在自然地环境下一时好,一时坏。在前往“同罗”路上的边界上,两匹枣红快马,在马不停蹄地,奔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