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又喝了一大口酒下肚。胃开始灼烧起来,身体变得虚浮,本就不太灵光的大脑也开始麻木起来。“酒量真差!”这是她胡话连篇之前最靠谱的想法。
“听你这么说,你生气是因为在他面前你觉得很没面子丢脸了?”
“嗯……”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全是。”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伸向酒瓶。
莫邵忱担心她把酒瓶打碎,又给她倒了一杯。她满足地冲他笑了笑,挥着双手在他眼前比划着:“他就好比是一辆永远等不到的公交车。我是个急脾气呀!于是一边走一边等。终于,快到终点站的时候,他来了,在我身边停下来。可是我已经走了那……么远,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奋斗一个人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候。我发现,已经不是那么期待他的出现了。”
原来她一直期待着许澈重新回到她身边,只是再遇到他的时候,却发现过去的执拗已经随风而逝了。
莫邵忱刨根问底,得出这样的结论。终于松了口气:“你把前任比作晚点的公交车,那你是什么?”
她无所谓地说:“等不到车的倒霉鬼呗!”
莫邵忱觑了她一眼说:“我以为,你是个走错车站的笨蛋。”
“……”
顾唯安,你等错了人,所以也让他找的好辛苦。
从酒吧出来,顾唯安坚持要去北京高达330米的建筑上去看夜景。难得有机会纵容她一次,同意了。顾唯安喝酒撒野,他也只能奉陪到底!
她伏在天台上,放眼远方,把整个城市踩在脚下。之所以放眼远方是因为她不敢往下看,她恐高。恐高的人,却偏偏想感受把世界踩在脚下的快感,简直可以称之为“精分”。
莫邵忱站在她身后,语气像深秋的夜风,冷飕飕地:“你今晚的冲动很可能又会成为明天的头条。”
她抬头望了会儿天。今晚的天气真是给力,没有雾霾,能隐约看见几颗星星。她想了一会儿,说:“‘许澈拜金女友,不堪舆论压力纵身一跃’你觉得这个新闻标题怎么样?”
“还能给自己编出个头条,说明大脑还能运作。”
她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拜托,莫先生!你以为你看了几本言情小说,生活就处处狗血了吗?”
“那你给个爬天台的合理解释。”莫邵忱挑眉,等着她开口。
她沉默好久,把莫邵忱的西装严实地裹在身上,抽了抽鼻子,才轻轻地说:“我只是想把那些让我不开心的人和事从脑袋里吹走而已。”
“……”
她没听到他的回音,万分笃定地说:“风真的会把不高兴从脑袋里吹走!”
莫邵忱走过去,从身后握住她的双肩:“风太大了,再不走你要被吹感冒了。”
她没有说着他意想的方向运动,而是牢牢站在原地,任性地说:“我不!”
“你确定不走?”他挑眉问。
她重重点头。
“好……”上一秒他假装露出一副拿她没办法的表情,下一秒突然弯腰把她抗在肩上。
“唔!”她吓了一跳,头朝下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放我下来!”
“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把你扔下去。”
到了电梯间,她终于把忍了半天的真心话说出来:“你这样,我想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