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邵忱向顾唯安求婚的事情在顾氏传的沸沸扬扬，顾承安不明白为什么一贯低调的顾唯安把恋情公布与众，而且偏巧是在这个时候！他不耐烦地闯进总经理办公室，扯掉领带瘫坐在沙发上，仰天对着天花板道：“爸，收起你那个什么鬼协议吧！顾唯安要结婚了。”
“结婚？和那个莫邵忱？”顾兴航总觉得莫邵忱的突然出现并不是什么好事，果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全上海最贵的广告位他都买了，难道还有假？”
顾兴航起身去找隔壁高楼的巨幅LED，沉思好一会儿，才嘟囔一句：“这哪是求婚？分明是在做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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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高峰，车流人流匆匆忙忙，赶着回到让身体灵魂栖息的地方。窗外的霓虹闪个不停，顾唯安经历了一天的波荡起伏疲倦地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闭了眼睛。
忽然，旁边的声音问她：“你家还是我家？”
“什么？”她睁开眼，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声音的主人。
莫邵忱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今天我刚和你求了婚，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我们不可能各回各家吧？你的三点钟方向、八点钟方向、九点钟方向，一共三辆车，都是跟拍我们的。”
“跟拍？”她没大理解他的意思，“我们又不是录真人秀为什么要跟拍？”
“一会儿上网你就知道他们写什么了，不过他们的素材是我们提供的。”
这个时候，顾唯安的手机不合适一地响了起来。是陈垒打来的，顾唯安迟疑了一下，想要挂掉，但又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这才按了接听键。
“喂？”她小心翼翼地。
“是真的吗？”电话一端传来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她当然清楚对方问的是什么，即使她隐约知道陈垒对自己的心意，也是真心觉得他们不适合在一起，或者说她压根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以除了朋友意外的关系相处。于是肯定且明确的回答：“是真的，今天甚至以后，你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真的。”
“为了利益而出卖自己？”陈垒的声音像是抑制不住地愤怒，她沉默了，没有回答。她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严格来讲事实就是如此，她除了出卖自己，也没有什么了。过了好一会儿，陈垒才开口，咬字很重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太让我失望了。”紧接着就是一阵盲音。
顾唯安发怔，她看着玻璃上映出自己的脸。这样的一张脸，现在自己看了都觉得厌弃，她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守不住。
莫邵忱听出了是陈垒的声音，见她放下电话之后再没说话，便猜出了十之八九。他的语气十分从容又闲适，“算了，去你家吧！既然履行了承诺，应该当面和爷爷说一声，好让他放心。”
“你说的都是什么？我怎么一句听不懂。”她皱紧了眉头，回想起爷爷临终时把自己托付给莫邵忱的情景，悲从中来。
趁着等红灯，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制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冷嘲热讽地说：“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这句能听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