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大我两岁好吧!怎么说的这么可怜呢?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原因,亲人去世又恰逢失恋再加上财产争夺,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力不从心,什么事情都处理不好,包括计划投资太湖的项目在内。
他们从历史说到当下,从古典文学说到现代小说,从国外风貌说到北京上海,天南地北的聊着。顾唯安才对眼前的大男孩多几分了解,原来他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也算是品学兼优的进步青年。
大概两个小时过去了,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的时候,酒吧里出现一个熟悉而颓唐到陌生的身影。顾唯安背对着没有看到,陈垒看到莫邵忱借口去洗手间,走开了。
一个人在座位上无聊的她环视着四周,忽然发现莫邵忱一个人在吧台喝酒。开始还以为自己日有所思产生了错觉,盯了好一会儿才确认没有看错。莫邵忱感觉到左手边有人在盯着他,喝光玻璃杯里的威士忌扭头看过去。
顾唯安赶紧回过头压低脑袋,心脏不自觉砰砰跳起来。等了一会儿偷偷瞄了一眼吧台的位置,确定他还坐在原地松了口气。端起杯把辛辣的鸡尾酒全部咽下肚,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地灼烧感,胃也跟着烧起来。她一边埋怨陈垒离开的时间过长,一边犹豫着要不要离开事发现场的时候,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顾唯安?怎么最近我走到哪都能碰见你?该不会是对我余情未了跟踪我吧!”
她寻着声音抬起头,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有说不出的陌生感。他的双臂撑在桌子上,附身望着她,眼神涣散迷离,领带松散地系着,第一颗衬衫的纽扣打开着,隐隐露出一对好看的锁骨。一贯衣着得体的人变得不拘小节,身上原本的薄荷香气被刺鼻的酒气所替代。他瘦了,下巴的棱角更加明显。从前沉稳风度的莫邵忱,现在成了在酒吧买醉夜不归宿的酒鬼……明明一个人扛着巨大的压力却偏要坚持拒绝任何人的帮助。她的眼睛被刺痛了,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别用同情的眼神看我!”他不满且不屑地皱起眉头,“反正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说完他直起身子后退两步,脚下有些不稳险些摔倒。顾唯安见状立刻过去扶住他,刚才的酒喝得急了些,起身头晕晕的。本来体型消瘦的她就支撑不住,两个人连连后退。直到顾唯安的背贴在墙壁才撑起他来。
莫邵忱的眼睛始终不离她的脸,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忍受不住思念的煎熬,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你在我的梦里出现过很多次,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真实。”
她的脸颊开始泛红,头脑越来越昏沉,怪自己不应该把整杯酒一下子喝进去。侧脸躲过他的温存,含糊道:“你,你喝醉了,如果你现在清醒的话,一定,一定不想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