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舒吃了闭门羹,又不甘心就这样走了,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谈工作没时间,谈谈我和邵忱总有时间了吧?关于昨天发生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
她听了觉得好笑,笑出了声音:“郁总才是爱开玩笑的人。是站在我的角度为我发声吗?怎么感觉最后一句话是应该我问你的呢?不过我不想听,你也没必要为此特地来找我炫耀什么。”
“我不是炫耀,是想解释。”郁舒是有备而来。如果她想听自己说,态度就要强硬,坚定果决地把莫邵忱“夺”回来;如果她不想听,那么就装柔弱,说一些她不得不在意的东西让她自行退出。不给顾唯安留一秒钟说“不”的时间,马上道,“太湖的那块地邵忱说他实在不忍心放弃,我才参加竞标的。因为太湖的项目,他决定重新考虑我和他的关系,所以你才看到昨天那一幕。”
不知道什么原因,顾唯安明知道她的话绵里藏针不怀好意,明知道她故意编故事给自己听,可还是有万箭穿心的感觉。理智,她要理智。为了保持理智,就算冷血也没有关系。她不在乎地松了松肩膀,说:“我从小有个毛病。自己的玩具一旦被别的小朋友染指,就算这个玩具再贵重,都会丢掉。所以,郁小姐。”她改称郁舒为“小姐”,既然不是讨论工作,就没必要以职位做称呼。郁舒叫她“顾小姐”,她叫郁舒“郁小姐”,这样才平等。“以为还有必要和我解释什么吗?莫邵忱也许对你来说是挚爱,对我也不过是被别人染指的玩具。现在我已经丢掉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管你是想炫耀也好解释也罢,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司机来接我了,失陪。”
郁舒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真是一点亏都不吃,睚眦必报呀!她就是莫邵忱看上的女人?这么冷酷究竟是看上她哪一点?要是他亲耳听到顾唯安把他比喻成玩具,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郁舒开始觉得,顾唯安根本配不上莫邵忱的爱,她远比顾唯安要爱他,她和莫邵忱才是一对!
顾唯安回到家高烧不退,大病了一场。她拒绝去医院,吃点退烧药就蒙头大睡。这场病来的很是时候,新项目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借此机会放空自己。只是高烧难退,烧的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她隐约看见莫邵忱担心的眼神,突然委屈地想哭。一想起来他和别的女人接吻,又恨又气,想骂他想质问他来她的房间干什么想他马上离开,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更开不了口。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她一觉醒过来,才确定那是个梦,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进来过的痕迹。
这一休息就是大半个月,等病好了才打开手机,开机提示莫邵忱打了几十个电话进来。看到他的名字,她心烦意乱地把手机扔到一边。他不仅设计欺骗她,还和前任藕断丝连……不,不是藕断丝连。她否定了这个想法,说不定他莫邵忱根本就没有爱过顾唯安!想到这里,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难以言说的疼。比这更煎熬的是,一面理智告诉她忘了这个男人,他背叛了自己,就不值得爱更不值得为此伤心难过。她决不允许自己像个弃妇一样,哭天喊地怨天尤人;一面又被感性不由自主地拉扯,他明明说要和她一辈子在一起,他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她,难道她看到的感觉到的一切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