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小姐!你当时怎么想的?一定要这么编排抹黑自己吗?”
第二天,顾唯安一下班就被林冬儿约出来“喝茶”,整整批了她一个小时。许澈接受不了也想不明白顾唯安怎么就“出柜”了!凌晨一点给她打电话,害得她和她老公都没睡好,找顾唯安报一夜没睡的仇。
“你说当时莫邵忱当时也在场,你就不会拿他挡一挡吗?非要自黑?你知不知道莫邵忱对你有意思?这么一闹谁敢要你!你就等着当‘剩斗士’吧!”
“喂!”一直保持缄默忍受批斗的顾唯安忍无可忍,开始还击,“至于吗?全世界又不是只剩莫邵忱一个男人!我是非他不嫁怎么的?怎么就剩下了!当时我也是没办法,我跟莫邵忱又不熟,怎么能拿他当挡箭牌呢?让他误会就不好了,再说他是我们公司新项目的风投,公司好不容易才谈到这么一个融资生意不能因为我搅黄了啊!再说,自由恋爱懂不?同性恋怎么了!你歧视!”
“什么歧视不歧视的,你别打岔!合同都签了,还怕他撤资不成?”林冬儿光脚不信邪。
“那可说不准。万一呢!老板一生气把我开了,你让我怎么活?”
“所以让你抓紧时间找个靠得住的,最好像莫邵忱那样的嫁了。”顾唯安白了她一眼,她怎么就三句不离莫邵忱!喝了一大口橙汁还是不足以压制她的怒火。林冬儿觑了她一眼,想起来问,“听许澈说你住到酒店去了?你的房子呢?”
“林小姐,您终于问了个比较有营养的问题。”
林冬儿终于把逼她发神经的话题,拉到了物质需求层次上来。于是,一五一十地把心烦挠头的经过讲了一遍。
“什么嘛!报案!找警察抓他!这就是诈骗嘛!”
“拜托!林小姐你是今天才出生吗?还是你觉得警察叔叔很闲,会管这种经济纠纷?”
“哦!也是哦!”林冬儿冷静下来,开始用脑袋说话,“除非你生气把他的脸抓到毁容,否则警察才懒得理你。”
她终于意识到贴在宣传板上的“有困难找民警”,并不如想象的万能。否则那些黑中介也不会这么猖狂。
“那该怎么办?”林冬儿反过来问她。
“除非去法院诉讼。可是他坑我的那些房租,还不够请律师的呢!再说,天天上班忙的不得了,连生病都要挑时间,哪有经历请假打官司。”
“那就这么算了?便宜那小子?”林冬儿不服。
“还能怎样?认倒霉吧!当下最要紧的是找房子。”
林冬儿觉得她说的也在理,于是派了拍胸脯,摆出一副知心大姐的样子:“没事,不就是找房子嘛!我帮你一起找。”
她没在说话,扭头看向窗外。有钱,房子随便租。当下最要命的都是钱包里的钱就要“油尽灯枯”了,哪里够她重新找房子!
这个时候,林冬儿的手机响了。应该是她老公叫她回家吃饭吧?顾唯安想。于是叫服务生埋单。
林冬儿挂了电话,神采那叫一个飞扬。被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这样,时晴时雨。顾唯安见多不怪,也懒得理她。
她反倒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做完这单,你的房子就有着落了!”
“你打劫去啊!”顾唯安感觉她的语气跟黑社会似的。
林冬儿不爱听了:“什么打劫啊!帮你钓金龟婿喽~”
“……”
林冬儿在她的注视下,像黑风怪一样风风火火地消失在喧嚣街道。灯红酒绿的都市,抵不过即将入冬的寒风,顾唯安裹了裹身上的披肩,混在行色匆匆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