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明知南天门魔气不得入,却为何不提前说?”沧澜顶着和玉多情的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好整以暇,似乎想要看看,阿浓这下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我忘了……”阿浓被这眼神看得胆战心惊,努力安抚自己,这里是天庭,是她的地盘,就算魔尊想做什么,也不敢……额……应该不敢吧……
“真的?”魔尊看她那样儿,忍不住就想逗逗她,又一皱眉,苦恼状:“真的不是想看我会不会被南天门困住,然后你好趁机脱身?”
不管真的假的此刻必须摇头,阿浓几乎将脑袋变成了拨浪鼓:“真的是忘了,您相信我一个神仙,平日里都是正常进进出出的,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嘛,主要您刚才伤了那天将,我才反应过来的。”
“哦?是啊?”魔尊似信非信。
“是呀,”阿浓趁热打铁继续忽悠,“我看你都出手了,按理肯定是有魔气的,为什么他们都没发现你是假的?”
“你想知道?”魔尊作势有些为难的样子。
阿浓眼珠子转了转,讪笑:“尊上您要想说就说,不说也不重要,我不知道没关系的。”
沧澜顿时几乎被阿浓这谄媚的样子逗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说:“我劝你啊,还是别知道的好”。
“?”阿浓不解,这样说得人更想知道了好不好?但想到刚才的危机解除,心下已是松了一口气,也不想再送新的麻烦上门,默默地克制不再问,继续跟在他屁股后头漫无目的的走……
等下?漫无目的?
“尊上,我们到底是要去哪里?”她看着周边的环境,怎么越走越熟悉,不会……
“当然是去玉鸾宫。”沧澜说的理所当然。
“不行——”阿浓顿时拉住沧澜,急忙说,“这个时候殿下一般都在宫里喂鱼,你去就直接拆穿了。”
沧澜脚步一滞,神情难辨地看着阿浓,看得阿浓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虚,才听到他说:“你还真是无情?”
“嗯?”
“我原以为,你阻止我过去是因为护主,可你居然说怕我被拆穿,这让我有种错觉,你是在关心我吗?”这一次他没用本尊自称,完全是下意识的将自己与阿浓放到了平等的位置。
阿浓一惊,手一松,关心?魔尊吗?
怎么可能?
她只是、只是……
她歪着脑袋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沧澜却眼神冷下来,语气却戴上了一丝听不出来的自嘲:“原来你的忠诚,这么廉价。”
什么鬼?阿浓瞪着一双眼莫名地看着魔尊,完全不懂他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到底是该感动,还是该惶恐?”沧澜继续说,“等你遇到下一个主子,是不是又会这样对我?”
呃,魔尊你要不要这么多戏?
“阿浓。”沧澜低声唤她,伸手想要抚摸他的头,可这一次有了防备,阿浓下意识后退一步,魔尊的手尴尬落在半空。
他也不恼,只是浅笑,用术法定住阿浓,上前一步将她拥进怀中,下巴顶在阿浓的头顶上,略带威胁的说:“不要对我好,不然,你会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