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命令你,说!”这种局外人的感觉叫沧澜胸口的闷气越团越大,怒意也跟着上来,营帐之内,隐约吹起暴风骤雨的前奏。
这声音不轻不重,却似一条鞭子打在阿浓心口——是魔压作祟,她紧锁眉头,强忍着心底的倔强,选择妥协:“在想我相公。”
空间内气压低沉、是逼人的低沉。
突然间,耳边一阵呼啸,营帐之内的大小物件瞬间旋空而起,噼里啪啦向周遭撞去,吓得阿浓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偷眼看了看一脸暴风雨的魔尊,又胆颤又纳闷,他究竟在发泄哪门子怒意!
“魔…”
她刚开口,暴风雨骤停,如果不是室内一片狼藉,很难想象这么短的时间在这营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魔尊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能给我讲讲……”
声音顿住,他差点脱口而出:你能给我讲讲你相公吗?
幸而他及时收住,炸了眨眼掩饰了下适才的失态,又原本的意思生生换了对象:“讲讲你和沧琼的恩怨吗?”
所以,魔尊是因为沧琼才生气?阿浓心想。
“都是些陈年往事,我都不知道她居然一直还记着。”她觉得这个跟魔尊没什么关系,真没什么好说的。
“嗯。”魔尊应了一声。
阿浓本来以为说到这里就能结束了来着,只是听这意味,还想继续?便小心翼翼地试探一句:“尊上你要不要休息会儿?”
“继续。”
好吧……
阿浓叹了口气,那七天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真说起来其实与苍琼并没有太大关系,决定长话短说:“几百年前我嫁了一个凡人,后来他死了,就这样。”
“就这样?”魔尊忍不住问,“那跟沧琼什么关系?”
“当时她还是只还没化形的兔子精,由我相公养着,我给她取名叫小锦,后来相公因我而死,她怕是心里有了执念,这才对我不依不饶。”她尽量用平淡的口吻说着一切,不触及那段悲惨过往,大概就不会难过吧。
“你相公怎么死的?”
然而,魔尊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
阿浓神情顿时有些为难,紧抿着唇,还想打个商量:“我可以不说吗?”
大概是她语气可怜兮兮的,大概是突然不想知道了,魔尊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也没发怒,就是突然气氛一松,他动了动,一挥手将账内恢复原状,说:“你且在这里休息,不要乱走,沧琼的事情,我会让她不要再打搅你。”
说完,他又施了个法在这营帐周围叫任何人不得出入,这才大步走出去。
阿浓如蒙大赦,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瘫坐在地,原来就算只是这样提起,心还是会抽抽地疼,可是她真的越来越糊涂,她对长生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
出了营帐,魔尊顿时一脸阴沉,视线并未落在任何人身上却叫人不寒而栗;众小妖魔将看到纷纷降低存在感退至一边,然后看着魔尊走到一人营帐前,‘哗’地掀开。
“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