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谦雨不懂。
不过她身边有一个人似乎什么都懂的风抑云。
“谦雨姑娘不知?”风抑云明知故问“江湖中人人人想当武林盟主,却非人人能当,往后武林盟主争夺皆靠双手打倒一个双一个的对手才有机会登上盟主之位”上一次的武林大会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如今聂抗天之意无非是挑出最有可能得到盟主之位的人选,让所有的江糊人挑战,一次败便心甘服舒,只是……”
“只是什么?”这样不是省了不少力?所有的武林中人只要对战一次就够了。
风抑云狂妄的双眼盯着台上神采飞扬的聂抗天,眼眸闪过一抹阴狠。
“被挑中的人就得面对无数人的挑战。”
呃?那确实挺辛苦。
可是再辛苦都不关她的事,她来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找到奥撒,今天就权当看看热闹,奥撒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他又不是江糊人。
要杀人也无需整一些有的没有的。
收起思绪,风抑云不知何时已上了台,原来他也是几位挑战者之一。
水月楼,扬天门与恶人谷不参与此次盟主争夺,因此以裁判之位当之。
聂抗天、宇文九剑、风抑云皆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是最被看好的盟主候选人,虽有人野心不减,但是大部分江糊人都已认定盟主会是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个。
“现在介绍最后一位挑战者,阴冥宫主冷言”
聂抗天一宣布,台下立刻杂声又起,所有人都交头接耳,谈论这个不可能在武林大会上出现的人物。
阴冥宫创来已久,却是神秘如龙,见首不见尾,更是不曾参与任何江湖之事,只知阴冥宫宫众个个身手非凡。
采迅杀人之术冠武林之首。
然而从来没有人见过阴冥宫的宫众,更不曾见过阴冥宫的宫主,阴冥宫到底是否真正存在曾有一度让人置凝。
没想到,如今阴冥宫主尽会角逐武林盟主一位。真是让人菲荑所思。
一阵风掠过,五道身影,落于台前。
所有人只是一个眨眼,台上就多了五个人,轻功之俊令人张口。
阴冥宫主冷言尽比传说中的更为冷冽阴寒邪魅,这样的男人,合该神龙见首不见尾,多见几次人人自危。
冷言面无表情,高大的身躯集气摄人,黑瞳淡扫台下,几不可闻的抽气声不断。
聂抗天的表情微僵,不过,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笑脸下一刻便又回到他的脸上。
“这位便是阴冥宫主冷言与阴冥宫四鬼使。”聂抗天善尽主持之责,心中却也暗暗心惊,阴冥宫主首次露面江湖,却是为了争夺武林盟主而来,
扬天门主,水月楼主皆讶异万分,却也不动声色。
人员到齐,餐会开始,聂天堡侍女丫环家仆一一上菜,下一刻,整个庭院又成了吵市的菜市场。
“冷言,什么冷言,明明就是奥撒”谦雨惊呆了,久久之后,才回过神,可是台上哪里还有奥撒的影子。
阴冥宫主?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有这个身份?
可恶的奥撒到底瞒了她多少事情?
巴图、吉雅和吉娃也如同谦雨一般,张口结舌,美味的菜已上了桌却没有人有兴趣去尝上一口。
“他果然是到这里来了”喃喃自语不断,谦雨神情迷离“他打算干什么?当武林盟主?”才怪,他要是有兴趣当武林盟主也不会是这种鬼性格。
该不会是忽必烈又给他杀人之令,对象就是庭院中的所有江糊人!不不不,一定是她多想了,江湖人跟朝庭半点关系都没有。
谦雨不死心的找遍整个庭院,可是,连奥撒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他就如此无视他人,现个身又不见踪影,难道当武林盟主不要先收买人心吗?
奥撒没找着,却找到铁鲁,一身江湖人装扮,谦雨差点就认不出来。
“铁鲁?你怎么会?”穿起一身江糊装倒有几分江湖气,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一直都跟着奥撒吗?
铁鲁面色一僵,神情有些尴尬。
“呃,王爷让我跟着你,一路到了凤来客栈,直到你们进了聂天堡,我回去找王爷,他已经不在了,所以……”他只好一直跟着他们,好不容易才找来一套衣物混进聂天堡。
谦雨恍然大悟。
“原来就是你跟着盯着我们”像个背后灵一样。
铁鲁不好意思的裂裂嘴,他已经尽量小心了,谁知道还是被巴图感觉到了。
“你也不知道奥撒在哪吗?”
铁鲁摇摇头,当他回到茶楼之时,王爷早已人去楼空,茶钱还是他后来补上的。
适才看到王爷在台上,他比谁都震惊。
这就是墨尔赫族的族长,他到底拥有多少重身份?倚纳王府的王爷、阴冥宫主冷言、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身份?
难道族长就是如此奔波,才能保墨尔赫族人安泰吗?
他们心又怎能安!
“族长他……”许久不曾称呼过族长,心里百感交集,吉娃也低下了头,铁鲁的心情,就是她的心情。
谦雨在他俩的身上来回巡视,之后,似乎理解了什么!
“奥撒很厉害对不对?”扬起无比灿烂的笑颜,没有人会忍心说不对,更何况,奥撒的实力,他们比谁都清楚。
铁鲁和吉娃用力的点点头。
铁鲁更是万分庆幸当初自己得到族长的愿望,更庆幸族长答应了他的愿望,让他能由族长一同踏出族里。
外面的族长与族里不同,在墨尔赫族,族长身上的气息即使再冷再邪,那也是无恶意的,他从来都不会做出伤害族人的事。
可是,出了墨尔赫族,奥撒便不是奥撒墨尔赫。
而是倚纳王,如今更是阴冥宫主,一个身份极其复杂,人人口中极残的人。
“当然,我们墨尔赫族的族长永远都是最厉害的”擒着一抹泪,吉娃坚定的说。
第一次,她觉得似乎更了解族长一些了。
吉雅和巴图在一旁插不上话,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