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对不起了”段之傲话闭,双手成拳,不客气的袭上哲然的面门。
哲然一闪,侧过他这一拳起码有十成力道的重拳。
阿斑哥一马当前,挡在哲然前面。
“想要碰王爷,就先过我这一关”阿斑哥头脑不是顶灵活,武功修为倒是不差,这也是奥撒之所以会将他放在哲然身边的原因。
哲然聪明是聪明,不过,真正参与的实战经验实在是少得可怜。
宾客中有不少是段之傲的人,其他毫不相干的人,一见苗头不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哪里还等得到,人家大打出手。
“杀了他,就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了”有人天真的说。
“他来,肯定是忽必烈派来的,忽必烈一定知道我们来了这里。”
是啊,他们还能往哪逃呢,跟忽必烈过不去,就是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就是跟上天过不去,可是,他们怎么也要跟上天搏一搏,哪里有这么快认输的道理。
“杀。”
不知道谁大喝一声。
原本风平浪静的宴客厅,顿时刀光剑影,隐藏于桌下的刀剑全都亮了相,场面一亮,哲然明显占下风,阿斑哥亦手空拳,哲然手中仅有的是一把扇子,哪里敌得过`对方的十八般武器。
可是人多未必占优势。
阿斑哥块头大,力气也大,哲然身形灵活,再加上得奥撒直传,在场的人,说句实在话,还是很不够看的。
来回几招过头,双方的局势就已经开始扭转,除了段之傲还可以免强应付哲然,其他人都已经节节败退。
“快,用迷烟”,不知道谁都大喝一声。
迷烟?
真是好东西不是吗?
不过,这个迷烟不是用在哲然和阿斑哥身上,只是打斗以很奇怪的方式停顿了下来。哲然和阿斑哥很是不解的望着他们。
对方所有人吸着不白雾一般的“迷烟”,神情甚为陶醉。
阿斑哥心一惊。
“糟了,王爷,这是西域传来的助力迷烟,吸收之后,功力会大增。”
哲然瞠大眼。
“真的假的?”
那不是只是传说吗?这种东西也有,这些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呃——
就算他们不吸也活不下去了,不过,也让他长了不少见识。
吸过迷烟之后,适才还节节败退的人一步步向前逼进,阿斑哥和哲然看到他们骤变的表情,才知道,这迷烟真的很有效。
一样的招式,却是不一样的力道。
刚才容易拆解的招式变得难缠,一招一式直取人心。
“王爷,不对劲。”
哲然也知道不对劲。
他们就像是不要命似的直攻,打架最怕的就是对方不要命,除了西夏人,其他人,他可是一点杀他们的意思都没有。
杀生不是好事嘛。
能不杀就尽量不杀了。
这些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西域迷烟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无力的人吸了之后会变成无敌大力气,武功差的人,吸了他就可以变成武林高手。
一瞬之间,对手变强,他们只有两个人,而对方,至少是他们的十倍。
情况对他们相当的不利。
阿斑哥一直后退,双手不停,却仍然节节败退。
“王爷,咱们先走吧”抽得空,他大声叫。
哲然边应付突然成了神人的段之傲,苦笑连连,他也很想走啊,可是,现在,被缠得连转个身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还能往哪里走。
“想走?刚才让你们走,你们偏偏不走,现在?哼,除了地府,你们哪也别想去了。”
真是大方。
地府的门就为他们开着了。
功力相当的双方,经验丰富的必然取胜,哲然吃了大亏,段之傲的一掌,哲然硬生生的接住了,心口一甜,鲜红的血倾吐而出。
他很后悔。
后悔没有像大哥一样好好的学额赤格的武功,第一次出任务就死得这么难看,说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取笑哪?
一定会。
拼了。
双手齐张,气沉丹田,凝于掌上。
“王爷”阿斑哥惊叫。
段之傲疯了似的连拍二掌。
哲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落在地,再次吐出一大口血。
扯着嘴角,哲然仍然在笑。
“阿斑哥,真是对不起啊。”
“王爷,你千万别这么说,你会没事的,阿斑哥一定会带你出去。”
出去?
他哪也不想去。
呃——
奇怪,为什么门口进来的那两个人那么眼熟,是不是他伤得太重眼花了?
“哲然?”终于赶上终场的谦雨惊了心神,“死神,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不可能的”像个疯婆子一样的尖叫,越过众人直接冲到哲然身边,抱着哲然用力的摇着他。
“哲然,额客来了,你怎么样?快醒醒,快醒醒……”
死神出现了,不是出现在奥撒身边,而是出现在哲然身边,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有没有谁能好心的知会她一声。
身边的打斗声,传不到她的耳里,她的双眼,在死神和哲然身上来回扫视,哲然的脸苍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
而死神。
咧着他那张挣拧的脸。
“哲然是奥撒生命的延续。”
哲然是奥撒生命的延续?他在说什么?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谦雨耳边里嗡嗡直想,空白的脑海里再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死,就是他死。”
他?是哲然。
他?是奥撒。
该死的撒旦,他尽然又跟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奥撒,快点解决,哲然快不行了……。”
碰碰碰——
全数倒地,在她话落的那一刻。
清场。
哲然的五脏六俯全都被震移了位,三口气进才有一口气出,虚弱的连眼都已经睁不开,奥撒已极快的速度“清场”完毕。
将哲然安置在大理寺土司府,奥撒更是快速召来冷魍。
“千年雪参。”
三日后,千年雪参送到。
“千年紫玉人参。”
五日后,千年紫玉人参送到。
“人肉药引。”
一举手,奥撒硬生生的从头上剐下一块肉为儿子做药引,谦雨早就把一切事情告诉他,除了怜惜她的傻气他还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