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娘做的蛋蛋。”小女娃一脸天真。
风抑云意思意思摸摸她的头。
“好好好,呆会想吃什么都无所谓。”
他说的是云淡风清,其他人可是越听越糊涂。
“她娘还活着?”宛月一声惊叫。
风抑云眨眨眼,“我没说过她已经死了”而且还活得相当好,他的妻子怎么可能差到哪里去。
“那你还想娶我家小姐”
“男人三妻四妾平常得很。”
话一落,刷!刷!刷!四道利眼同时射向他,除了灵儿和琳琅之外,她们还不懂这些。
“你去死”异口同声。
风抑云当然不可能听话的去死,摸摸鼻子,他暂时住了口,省得惹起众怒。
到了钱家门前,又得考虑进门的问题了。
“奥撒,不如你投贴子好不好?”
黑眸一扫,冷热立现,他只是置身事外,若不是谦雨一个劲的要求,他现在连这里都不可能出现。
一场闹剧。
“冷魑”
“属下在。”
“本宫若命你娶了钱灵灵,你做何打算。”
“属下遵命”
“那你还不快去娶了她”
“是。”
三言两语的对话,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对话,也足以让其他人僵在原地半晌也动不了,直到奥撒一把圈住谦雨的腰。
“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呃——
事情怎么可以就这么简单,那这么多年来,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冷魑是木头人吗?非得下令不可,他不可以主动提的吗?
老天。
她要晕了。
谁来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留下四鬼使,其他人又一次转道回了阴冥宫,风抑云好戏还没有上场就被迫下了戏,心中可是非常的不甘。
谦雨和宛月都乐见其成,钱灵灵相当喜欢冷魑,只要两人能光明正大的一起生活,她不会在意是以何种方式。
她的心伤,是冷魑从来都不曾提过。即使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极慢。
“生个孩子如今也能娶妻了”谦雨原地踏步,只差没有把脚下的地板踏个洞来。
“额客,生个孩子起码得过上十五岁才能谈论娶妻生子的事”琳琅好心提醒。
引来一度大笑。
可爱的孩子,可恼的娘。
谦雨噘着嘴,“琳琅,你故意给额客挑刺是不是?”
“是”琳琅非常老实的回答。
又是一阵大笑。
“我可是你额客”她端出长辈的身份。
“若不是额客妹妹还不会挑她的刺呢”哲然一旁帮着妹妹,说得仿若那是无尽的荣幸。
谁要?
给谁!
谦雨还来不及更生气,冷魍已经先进来,之后跟着冷魉和冷魅,冷魑最后。
“怎么样?怎么样?”抛开了所有,她现在只记得冷魑提亲的事。
冷魍摇摇头。
冷魉耸耸肩。
冷魅头往后撇。
冷魑的表情相当冷静,还是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宫主,属下无能,未能提亲成功。”
未能提亲成功?
怎么可能?
谦雨瞠大了眼,宛月亦是满脸焦急。
怎么可能会失败,灵姐一直等着的就是他的亲口求婚,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她为什么不同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魑不开口。
这一次,冷魅开口说了全部过程。
静静的听完——
“我要杀了他”某人开始发狂,小手成爪,硬是要撕了某个没心没肝没肺的男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小姐该有多伤心。
再一次确定,冷魑是个没有心的男人!
他不懂情。
他的娶亲,钱灵灵满心欢喜,却被他的话语一次次打入无底地狱。
“宫主命我来求亲,请你嫁给我。”
任谁听到这句话也无法开心。
任谁听到这句话,也希望自己不曾认识过他。
任谁听到这句话——
钱灵灵巴不得自己眼瞎耳聋,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
情之一字,最伤人。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计较什么。
心已失,能为谁!
“冷魑,你是个相当称职的鬼使”气怒之余,只有心酸“却是个相当失败的男人。”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一个被安了发条的娃娃。
魍魉魅都比他好多了。
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难道过了这么久还不该清醒清醒吗?
他不小了!
灵隐寺
宋之问
鹫岭郁岧峣,龙宫锁寂寥。
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扪萝登塔远,刳木取泉遥。
霜薄花更发,冰轻叶未凋。
夙龄尚遐异,搜对涤烦嚣。
待入天台路,看余度石桥。
杭城金山寺,法华寺以至灵隐寺都是各地善男信女争相求拜的灵寺,其中以灵隐为最,烧香一柱,心愿一述。
对冷魑失望透顶的谦雨亲自登门拜访,却闻钱灵灵已经上了灵隐寺上香,不愿再多等的谦雨,带着宛月一同赶到灵隐寺。
灵隐寺创建于东恶咸和元年,位于西湖西北面,在飞来峰与北高峰之间灵隐山中,两峰挟峙,林木耸秀,深山古寺,云烟万状,是江南著名的古刹之一。
谦雨到时,钱灵灵与家仆正在正面的觉皇殿上香,双手合十,谦雨与钱灵灵齐跪,但是并没有出声唤她。
钱灵灵双目紧闭,口中喃喃自语,似在与佛诉说心中事。
谦雨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目光回到威武的佛向上,闭上眼,心中告诉。
佛之事,信则真,不信则不真。
求的不过是心底之安。
钱灵灵这一跪,就跪了将近一个时辰,谦雨跪得两腿发酸,后方的宛月也在着急,怎么越看钱灵灵就越像念经。
她不会想不开要出家了吧?
那怎么可以!
“灵姐……”佛祖之前,不敢放肆,谦雨小声的唤着钱灵灵。
她却如入定了般,丝毫不为所动。
谦雨表情一僵,只好再陪着她跪到她愿意起来为止。
半柱香后,钱灵灵终于睁开了眼。
万分诚心的低头叩首,才站起身来,谦雨随即跟着起身,两腿发酸僵硬差点让她站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
灵姐明明就站得走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灵姐”
“小姐。”
熟悉的声音,让钱灵灵回过首,佛之下的,是两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