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弦月微微蹙眉,看着那黑色玄铁的令牌,她肯定,那一块令牌的级别更高。
“咳咳……”黑衣男子突然咳了两声,一口黑色的血从嘴角流出。
白衣男子见此顿时一惊,上前扶住黑衣男子,道:“遭了,王爷的毒发作了!”
陌弦月意欲离开,却被黑衣男子一把扣住,不等她说话,他竟然已经晕了过去,那三名下属立刻扶住了他,可是抓着陌弦月的手却是一点松开的迹象都没有。
陌弦月顿时黑了脸,被牵扯着跟着黑衣男子一起蹲了下去,随手就捞起了地上的一把刀就要砍去。
“姑娘,手下留情。”白衣男子见此立刻阻止。
“让他松开。”陌弦月不友好的道。
玄衣男子脸色尴尬,求助一旁的墨绿色衣着男子,那人轻咳两声,道:“姑娘,王爷的指力……咳咳。”
“烦请姑娘为我们王爷解毒!”白衣男子突然在陌弦月身前跪下磕头。
陌弦月当即皱起了眉头,她看不惯磕头这一幕,而现在她更加确定,黑衣男子问她是不是大夫以及抓住她不让她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她能够给他解毒。
“男儿膝下有黄金。”陌弦月对白衣男子淡淡的说了一声,视线转移到了黑衣男子的身上,犹豫了片刻,便上前,将他的衣服撕开。
白衣男子对其他两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他不能解的毒,跟神医百草在一起的人绝对有办法,而且之前她对那名杀手用毒,足以见得她的能力。
古铜色的胸膛上,有着交错的伤痕,有些是才添上去的,有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陌弦月专注的地方,她伸出两根手指,按在了心口的位置,心跳以“砰砰、砰砰砰”的节奏跳动。
“乱心蛊。”陌弦月说着,空出来的手又拿起了黑衣男子的手,看到了一条通往中指指尖的绿色横线。
“正是。”白衣男子点头,对陌弦月能够准确报出这毒的名字已经有了些许的激动。
“你给他用了药,暂时保住他的心脉,但是也减少了他活着的时间。”陌弦月放下黑衣男子的手,看向了脸色愈发苍白起来的白衣男子,“他活着的时间,只有三日。”
一听这话,在场的三个人脸色都变的苍白了起来。
大个子的男人紧张的道:“还请姑娘出手相救,在下定当以命回报姑娘大恩大德。”
闻言陌弦月尔雅一笑,“我要你的性命做什么?”
墨绿色衣着的男子深思片刻,道:“姑娘想要找寻神医百草下落,若姑娘能救我们王爷,我等定竭尽全力为姑娘找寻神医下落!”
陌弦月抬头看向了他,如同她所猜测,这个人是精明的人群之一。
“你叫什么名字?”陌弦月问。
“在下严律。”墨绿色衣着男子微微一愣后回答,然后又指着白衣男子和大个子道:“这是上官玄,这是战云。”
陌弦月礼貌的对他们两人点了点头,之前脑海中浮现过的片段不就是严律这个名字吗?
记忆中浮现过了这个人的名字以及当初他说过的一句话,然后看向了身边的黑衣男子,简单的思考了片刻之后,问:“这位王爷……是南诏国的邪王,对吗?”
严律、上官玄三人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陌弦月顿时哭笑不得,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听到别人肯定的回答,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南诏邪王……琴无邪。
要说当初如果穿着嫁衣的人真的是她的话,那么她可能就会成为眼前这个人的妻子;而如果出嫁的人是那位“姐姐”,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她的姐夫,反正就是跟他都有牵扯就对了。
“姑娘,你认识我们王爷?”都说严律精明,就跟陌弦月一样,差不多能够通过人脸部的表情判断出他们所想。
只可惜严律现在碰到的是陌弦月,不是普通人。
陌弦月不抬头,只淡淡的道:“南诏邪王,天下无双。如果我不曾听闻过他的名声,岂不来自异世了?”
严律被她的话给堵得没话说,上官玄看着他摇了摇头,又对陌弦月说道:“不知姑娘芳名?”
“陌弦月。”陌弦月简单的回答,另一方面已经探出手在他的心脏位置按了按,又对上官玄道:“银针。”
“好。”上官玄动作也不慢,立刻就将随身携带的银针给取了出来,摊开。
“你是打算回去之后再给他解毒?”陌弦月用针刺在琴无邪的心口处,一边也在问上官玄问题。
上官玄有些尴尬,“上官玄能力不及,只能回府,才能给王爷解毒。只是……”
“没想到会被人在路上埋伏,他们又追着不放是吗?”陌弦月接下去说道,抬眸对他一笑,让他的脸色红了起来。
严律他们也不做辩驳,事实就如陌弦月所说,他们的确是在路上遇到了埋伏,二十名手下,只剩下他们四人。而且路上为了保护他们,王爷还中了毒,并且要求上官玄将毒全部集中于一处,就算会死,也绝对不能让陷害他们的人安稳的活在世上!
陌弦月以一种特殊的扎针手法给琴无邪施针,上官玄看得目不暇接,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医术已经很是高明了,结果一看陌弦月的手法,当即就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至于陌弦月动手救琴无邪的原因,其实也没有特殊的原因。她喜欢公平交易而已,琴无邪能帮助她找到百草,此外就是他的势力,在南诏国通行无阻。另外就是关于两年前的婚事,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她有预感,跟琴无邪有些许关系,还有严律,为何她的脑海记忆中会有这个人的存在?
良久,陌弦月才道:“我还有事要做,你们不介意,就跟我来!”
琴无邪虽然昏迷了,但是指力还在,扣着陌弦月的胳膊,就是不松开。
上官玄他们只能尴尬的笑,王爷认定她是能给他解毒的人,自然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松手了。